河穀部落是去年才合並搬過來住的,基礎設施修建得並不完善,廣場上隻有個用石頭搭建、紅磚修補的簡陋台子,此時用鮮花和綠草修飾過,倒是挺彆致。
對了,得趕緊洗臉處理傷口,空間裡有茶籽油,祛瘀消腫效果不錯,多塗點,興許能讓臉好看些。
可這能說嗎?
能,但她不願意,高跟鞋是她最後的倔強。
其她人雖未附和,卻眼巴巴的望著朱圓圓,等著答案。
唉,不說也罷。
“我不是,我沒有,”朱圓圓矢口否認,“你不許瞎猜,不然揍你。”
要是頂著張滿是擦傷和淤青的臉參加成人禮,怕是要成為全部落的笑話。
“腳氣就是……”朱圓圓苦惱得直撓頭,“腳上很癢,忍不住想去撓,卻越撓越癢,甚至撓破皮的情況,要是得了腳氣,彆人穿她的鞋子可是會傳染上。”
大巫可是負責主持成人禮的人,要是比他還晚去像什麼話。
“圓圓,你的鞋好像跟我們的不太一樣,”白蔓說,“好像後跟高出很多,這樣穿不難受嗎?”
她這些年浪費的知識點有不少用在兌換純牛奶、羊奶粉上頭,至於效果……
首領白大年來得比較早,正指揮著眾人在石台正中央擺放一口大石鍋,台下則扔著幾頭皮毛完好無損、出氣多進氣少的猛獸。
“完蛋,流鼻血了,”朱圓圓反應迅速,“我不會毀容吧?”
習慣了忙碌,插話也不是什麼累活,她當然不會拒絕。
得了提示,眾人視線齊刷刷落在朱圓圓的腳上,確切說是鞋上。
朱圓圓下意識皺了皺鼻子,小聲嘀咕,“陳規陋習要不得啊!”
朱圓圓就挺無語的,“聊天就聊天,乾啥拿我身高出來討論。”
她現在的模樣要是被阿娘看到了,怕是會極力反對她繼續穿高跟鞋。
朱圓圓很自然的加入乾活的隊伍,遇上認識的還會熱情的打招呼,很快就與小夥伴們打成一片。
在朱小粉接二連三的催促聲中,朱圓圓總算將自己的臉收拾得能見人了,為此她甚至用上了遮瑕膏,儘想量不讓傷口被人看出來。
朱小粉將信將疑,卻沒深究的意思,轉了話頭,“還有花葉沒插完,你也去幫忙,彆杵在這裡偷懶。”
關鍵是她並沒有長高太多,能夠高出大部分小雌性全靠腳上的鞋子。
懷疑的小眼神在某人腳上打轉。
“什麼是腳氣,”白蔓耳尖的抓住重點。
虧得她隻是鼻子受創比較嚴重,臉上的擦傷和青腫並不多,不然沒法見人。
朱小粉一想也是,忙扯著自家不靠譜的崽兒出門,風風火火往平日裡聚會的廣場走去。
白蔓撇撇嘴,“我就那麼一說,你這麼激動乾嘛!”
“當然是怕你亂潑臟水,”朱圓圓凶巴巴的回應。
她可沒忘記兩人初識時白蔓對她的敵意有多重,哪怕後麵有所緩和也沒達不到化敵為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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