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出部落到底不方便,一是浪費時間,二是危險,於是在度過最炎熱的幾天後,白石便不再帶著妻兒去山洞過夜了。
白夜很是惆悵,阿爹倒是無所謂,關鍵是他不想與阿娘分開睡啊~
心情不好難免要多鬨騰點,再多哭幾次,隻要阿娘親親抱抱舉高高就哄好,很輕鬆吧?
可惜阿爹是個大醋壇子,根本不讓阿娘這般哄,還振振有詞的說,“雄雌有彆,他們已經長大了,哪怕是親生崽也得注意,不能把幼崽給慣壞了。”
“哥哥,你說阿爹是不是很過分?”白夜撅著嘴抱怨,“我們才5歲,竟然就讓我們和阿娘分屋睡,還有阿娘,竟然不站我們這頭,是不是很過分?”
“是很過分,”白日隨口敷衍,小手不停拚裝著積木,凸顯得他的話毫無誠意。
“彆玩了,”白夜將哥哥拚裝得已有雛形的房子推倒,“我們得想個辦法教訓阿爹一頓。”
白日看著淩亂的積木臉色逐漸陰沉,猛的抬頭看向傻弟弟,“我教訓不了阿爹,可教訓你還是行的。”
話落撲上去,用力將傻弟弟按住揍了頓。
白夜又開始哭了。
端著盆炸薯條走到門口的朱圓圓炸了,咋還在哭,有完沒完?
要不她走?
然而,所剩不多的母愛和良心絆住了她的腳,她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進了兒童房,強行擠出抹慈愛的笑,“小日小夜快來吃薯條,剛出鍋的可好吃了。”
“薯條?”白夜的哭聲戛然而止,猴兒似的躥過去抱住阿娘大腿,“我要吃!”
不爭氣的眼淚改從嘴角流下。
朱圓圓怒了,“白小夜!你口水全塗我裙子上了!”
雖然是自己親生的崽兒,可該嫌棄的時候還是會嫌棄。
“阿娘我錯了,對不起,”白夜不走心的認錯,視線全程定格在薯條上,“我來端吧~”
到了他手裡總能多吃幾口,嘿嘿。
朱圓圓一手端盆,一手往小崽崽腦門戳去,“你就隻長了個吃心眼吧!”
完蛋竟然生了個傻憨憨,還好大崽崽聰明些,不然她都要懷疑自己的基因有問題了。
等等,倆崽崽的獸形都是飛虎,完全遺傳自親爹,即便不聰明也不是她的問題吧?
忽然有點小興奮,很想立刻與伴伴分享新發現。
如是想著,也顧不得為難小崽崽了,直接把薯條放在炕櫃上,“你們就在屋裡好好玩,不許打架,我去看看你們阿爹回來了沒。”
倆崽崽異口同聲道,“好。”
有好吃的薯條擺在麵前,白夜乖巧得很,就好像剛才抱怨阿爹阿娘過分的人不是他。
朱圓圓很欣慰,崽崽不聽話揍一頓就是,實在不行揍兩頓、三頓,瞅瞅,她才狠心動了次手,小崽崽就乖巧很多。
“阿嚏!”白夜忽然打了個大噴嚏,他熟練的用手背去擦鼻尖,“咋突然覺得有點涼?”
好在涼意很快消失不見,他也沒多想,繼續向薯條伸出小爪子。
啪嗒!
“嗷~”白夜捂著爪子質問,“哥哥你乾嘛打我?”
“你得去洗手,”白日一本正經的回答,“擦過鼻涕的手很臟。”
“不臟,我用手背擦的,”白夜辯解。
“手背難道不是手?”白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