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蘭吃了一驚:“在家裡這樣子就算了,難道在戶外也這樣?”
divcass=”ntentadv”倪教授笑道:“這沒有什麼好驚訝。伱們要是去海灘上看看,那就知道了。當大家都不穿衣服的時候,你一個人穿得嚴嚴實實的,你說他們是另類?還是說,你是另類?”
沈秀蘭頓時無語。
在烏鴉的世界裡,天鵝是有罪的。
當一種文化被大眾接受,隻有你一個人不能接受,那你就是異類。
世人皆醉我獨醒的人,最後隻能抑鬱到去投河自儘。
回到酒店,時間還早,晚上隻有電影院、歌劇院、音樂會這些地方可以去。
但是當地放映的電影都是德語片,李雲海他們都聽不懂。
就連電視裡講的也是德語,隻是不懂語言,隻能看看畫麵。
李雲海衝了涼,看了看聽不懂的德語電視,覺得實在無聊,便來敲沈秀蘭的門。
沈秀蘭稍微學了一點德語,但也不精通。
這次來到德國,勾起了他對德語的興趣,說下次一定要攻克德語。
好家夥,她這是對學習語言上癮了!
李雲海進入她的房間,看到她正對著電視機學習德語。
“你聽得懂?”李雲海問道。
沈秀蘭笑道:“連蒙帶猜!根據畫麵猜!我也不知道對不對!嗯,我明天去買本德語字典學一學吧!你懂不懂啊?”
李雲海連說我不懂德語,又笑道:“哈哈,你真是個人才!我們出去走走吧!待在酒店裡,實在是太悶了。”
沈秀蘭道:“去哪裡呢?外麵的商店都關門了。晚上隻怕更冷喲!”
李雲海道:“秀蘭,我們去萊茵河畔走一走吧?雨果說過:我最愛的河流是萊茵河,這條河映照著整個歐洲的曆史。這也是德國人的父親河。相當於我們國內的黃河。”
李雲海的話,成功的勾起了沈秀蘭的興趣。
她嫣然笑道:“這個河的名字,我倒是聽說過,也在很多西方的小說和詩歌中見到過。從舒曼到貝多芬,從歌德到海涅,從尼來到馬克思,都與萊茵河息息相關。走吧,我們去看看這條很有名氣的河流。”
李雲海道:“你懂得真多!”
沈秀蘭道:“我學你的,閒書看得多。”
李雲海拿起她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說道:“外麵冷,穿上。”
沈秀蘭嗯了一聲,穿好外套,戴上一頂繩子織的帽子,又帶上圍巾,伸出雙手笑道:“就是沒有戴手套了!隻好放口袋裡。”
李雲海握住了她的雙手,說道:“我就是你的人皮手套。”
沈秀蘭俏臉微紅的說道:“你彆亂來,小心彆人看到。他們回家去告訴林芝,仔細你的皮!”
李雲海哂然一笑,說道:“你說德國人在外麵果體不雅觀。我們在小樹林裡的時候,不也果過嗎?”
沈秀蘭用胳膊撞了他一下:“你還提?你就不能忘記那個晚上嗎?”
李雲海一把將她摟住:“忘不了。我就不相信你能忘得了?”
沈秀蘭往前一跑,掙脫了他的懷抱,說道:“你還去不去了?”
李雲海說道:“去啊!走吧!彆喊他們,就我倆單獨出去逛逛。”
沈秀蘭抿嘴笑道:“你不會是想引我出去,乾什麼壞事吧?外麵這麼冷,你可彆想騙我脫衣服!”
李雲海哈哈笑道:“我也舍不得啊!”
兩人出了門,在街麵上打了個的士,告訴司機說要去看萊茵河。
司機聽懂了他們說的英語,說了一聲:“rhineriver?ok。”
漢諾威就在萊茵河邊上。
河邊比街區更熱鬨!
這裡有許多美麗的花園和公園,還有許多餐廳和咖啡廳。萊茵河濱的夜景也非常美麗,晚上可以欣賞到漢諾威燈火輝煌的美景。
到處是哥特式和羅曼式建築風格的房子,看起來滿眼都是異域風情。
萊茵河畔,綠樹成蔭,花香四溢,鳥語悠揚。
李雲海和沈秀蘭漫步在河畔,靜靜地行走,這美麗的異域景色,讓他們心曠神怡。
他伸出手,握住了沈秀蘭的手。
沈秀蘭的玉手,在寒冷的夜裡,顯得那麼的冷涼。
李雲海停下腳步,牽著她的手,走進一家河畔的咖啡館。
他倆在窗邊坐下來,叫了兩杯咖啡。
坐在這裡麵,身子立刻暖和起來,兩人脫了外套,喝著咖啡,看著外麵川流不息的河流,無數的路燈和商鋪的燈光,把這條古老的河流照耀得有如白晝。
沈秀蘭說道:“我記得看過很多跟萊茵河相關的詩句,但此刻卻連一句也想不起來了,雲海,你記得這樣的詩句嗎?”
李雲海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我若是說出幾句來,你可得親我一口。”
沈秀蘭嬌嗔的打了他一下:“你能不能彆這麼頑皮啊?讓你念幾句詩,你還要索我的吻?”
李雲海道:“情詩不就是為了愛情而存在的嗎?”
沈秀蘭喝了一口咖啡,抿著有些苦澀的嘴唇,說道:“你先念來聽聽,我看看值不值得我的一個吻!”
李雲海清了清喉嚨,說道:“大河奔騰,浪花飛濺,使大地陶醉,把人心吸引;它千曲百折,次第展現。周遭的萬變,常新的奇景。若能在此地終身棲隱,最高傲的心胸也怡然知足;與造化、與我如此親近,除去此間,再沒有彆處。你那雙明眸若與我相隨,萊茵河兩岸更令人心醉!”
沈秀蘭咦了一聲,雙眼放出亮光來:“雲海,這是誰寫的詩?真好聽!”
李雲海笑道:“這是拜倫的詩。”
沈秀蘭看他的雙眼裡,閃著小星星:“你怎麼知道這首詩的?你居然還能背出來!”
李雲海道:“你先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這首詩的,我先問你,值不值得你一個吻?”
沈秀蘭羞紅了臉,說道:“值啊!不過我不能給你。”
李雲海道:“那就給我一個貼麵禮吧?來嘛!在這麼浪漫的地方,我們之間若是不來一點浪漫的行為,就算是糟蹋了這趟旅行。”
沈秀蘭臉上漲起了一層紅暈,一雙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氣,她似乎已經鎮靜下去了,便靦腆地起身,用她微涼如玉的臉蛋,輕輕的碰了碰李雲海的臉頰。
李雲海轉過頭,在她俏麗的臉上啵了一聲。
沈秀蘭捂住臉,說道:“你又亂來!下次再也不理你了!哼!”
她咽住話,紅了臉,低下頭,含著淚,隻管弄衣服,那一種軟惜嬌羞、輕憐痛惜之情,竟難以形容。
李雲海握住她的手,說道:“秀蘭,我很想你。”
沈秀蘭怔道:“我就在你麵前,你想我乾嘛?”
李雲海輕咳一聲,說道:“就是想和你乾點嘛啊!”
沈秀蘭顯然不能理解他的幽默,問道:“你真讀過拜倫的詩嗎?你平時看的書,不都是小說嗎?”
李雲海尷尬的笑了笑,指了指她背後,說道:“你看。”
沈秀蘭轉過身,看著後麵。
原來咖啡館的牆麵上,用很大的英文字體,寫著拜倫的這首詩。
拜倫是來自英國的詩人,卻受到很多歐洲人的喜愛。
咖啡館把他美麗的詩作張貼在牆麵上當背景,彆有一番浪漫。
李雲海哪裡記得這些詩啊?他隻不過是把牆麵上的詩作翻譯了出來。
沈秀蘭看了,笑道:“不過你翻譯得這麼好聽,也算是再創作了!”
李雲海正色說道:“秀蘭,對我來說,你那雙明眸若與我相隨,萊茵河兩岸更令人心醉!今天晚上,你過來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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