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海和柳如意跳了幾支舞,看看時間已晚,回頭找劉傑時,卻不見他的人了。
好小子,這麼快就搞定了一個女人?帶她出去開房了嗎?
李雲海對柳如意道:“我得回家了,你明天來廣交會找我。我們公司在門口有活動,你在那裡能找到我們的人。”
“謝謝李總。”柳如意也不跳舞了,和李雲海一起出來。
李雲海四下瞧了瞧,沒看到鞏利。
莊勇開著車在旁邊等候。
李雲海問莊勇,有沒有看到劉傑和鞏利他們?
莊勇笑著說劉傑和一個美女離開了,鞏小姐自己打的士離開的。
李雲海也就不再等他們,扭頭問柳如意住在哪裡,需不需要送她回家?
柳如意說住在某某賓館裡。
李雲海請她上了車,開車送她回去。
這是一座很簡陋的賓館,和李雲海第一次到花城來的時候住的地方差不多,這種地方惟一的優點就是便宜。
“你就住在這種地方?”李雲海問道,“你一個人住還是有朋友?”
“我還有一個朋友,女的。”
“那你們兩個女的出門在外,也要注意安全,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
“嗯,我知道的,謝謝你,李總,那明天見。”
李雲海擺擺手,吩咐莊勇開車回家。
他剛進家門,就聽到沈秀蘭喊:“雲海,劉傑沒和你在一起嗎?”
李雲海笑道:“他又沒跟住在一起。”
沈秀蘭急道:“出事了!劉傑剛才打電話過來,說他被人抓住了不能離開,要你帶錢去救他。”
“啊?”李雲海一震,沉聲問道,“他有沒有說,要我去哪裡救他?需要帶多少錢去?”
沈秀蘭拿了一張紙遞給李雲海:“這是他說的地址。他說讓你帶兩千塊錢過去。”
蘇紅道:“李總,劉傑遇到什麼事了?要不要報警?”
李雲海心想,劉傑帶舞女去開房,多半是遇到仙人跳了,這種事情不能曝光,警察一來,就得通知劉傑的單位,那他的前途就全毀了,便道:“不能報警,千萬不能報警,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叫事,我這就去救他。”
沈秀蘭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李雲海擺手道:“你們不要去。”
鞏利的助理問道:“李總,鞏小姐呢?”
李雲海道:“她有事中途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你打她呼機吧!”
說完,他喊上莊勇,匆匆趕往劉傑留下的地址。
這是一家小旅館的地址,就在藝苑歌舞廳附近,很好找。
花城這邊旅遊業發達,外來人口多,再加上廣交會帶來的客商,使得國營旅館遠遠不夠用,很多私人開的旅館應運而生。
國營賓館安全有保障,但像這種私人旅館,那就魚龍混雜,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李雲海下了車,對照了一下紙上的地址,確定是這裡,便往裡麵走。
莊勇緊隨在後。
李雲海來到206房間前,敲了敲門。
房門開了,門口站著一個彪形大漢,胳膊和普通人的腿一樣粗,塊頭大得嚇人,滿臉橫肉,眼睛凶惡的盯著李雲海看。
李雲海問道:“我朋友劉傑呢?”
彪形大漢讓開身子,讓李雲海進來。
裡麵床上坐著一個瘦瘦的男人和一個女人,女人正是之前和劉傑跳舞的舞女。
床邊蹲著一個人,正是劉傑。
劉傑顯然受了莫大的委屈,一看著李雲海,便大聲哭道:“兄弟,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李雲海點點頭,問道:“怎麼回事啊?”
坐在床上的瘦子,拍了拍劉傑的背,說道:“你朋友不地道,欺負了我妹妹,我妹妹還沒有出嫁呢!我要他兩千塊錢,不算多吧?”
李雲海瞥了那個舞女一眼,然後問劉傑道:“睡了沒有?”
劉傑點了點頭。
瘦子陰冷的說道:“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睡了就上睡了,這錢你們必須得出,不然的話,我廢了他的第三條腿!”
莊勇低聲說道:“李總,要不要動手?”
李雲海擺了擺手,對瘦子說道:“兩千,太貴了吧?”
瘦子指了指身邊的舞女:“你看看我妹妹這顏值,這身材,她才19歲!還沒有嫁人呢!我要你們兩千不多吧?要不咱們就報警,說你朋友強暴了我妹妹!”
劉傑大喊道:“不能報警!不能報警!兄弟,你幫我出了這個錢,算我借你的。”
李雲海無奈,誰讓劉傑被人拿捏住了呢?
他下車之前,準備了兩千塊錢,單獨放在一個口袋裡,當即掏了出來,往床上一扔。
舞女撿起錢,數了一數,朝瘦子點了點頭。
瘦子這才踢了劉傑一腳:“行了,你可以走了!”
劉傑如蒙大赦,起身抱住了李雲海,嗚咽的哭道:“兄弟,謝謝你!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李雲海推開他:“我們走!”
上了車以後,莊勇說道:“李總,要不要報警抓他們?他們明擺著就是玩仙人跳呢!”
劉傑道:“算了吧,報警的話,警察肯定要傳我問話,到時通報到我單位,那我就得離職。”
李雲海道:“我說你整日裡打獵,怎麼也會被鷹啄了眼睛?《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那個電影,去年上映的,你沒看過嗎?這種用美女給男人下套,然後敲詐勒索的事情,早就有了!人家都寫成書,拍成電影,警示世人了,你還上當受騙呢?”
劉傑苦笑道:“我看那妹子長得好看,沒忍住。她不地道!說好了兩百塊錢的,結果索要我兩千!我真的是太冤了!我一年的工資沒了!”
李雲海道:“吃一虧,長一智!你現在有家有室,肖雯又懷孕了,你就收斂收斂,回歸家庭吧!”
劉傑抹了抹淩亂的頭發,說道:“行,我聽你的,我這心啊,是該收一收了!”
李雲海看他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心想浪子回頭金不換,不過劉傑很明顯還沒打算回頭。
做為朋友,李雲海也不能多勸。
古語有雲:勸賭不勸嫖,勸嫖兩不交。
除非李雲海不要這個朋友了,否則說太多也沒用。
李雲海送劉傑回到東方賓館,說道:“事情過去了就算了,錢也不用你還。你好好休息,明天還得上班。”
劉傑感激涕零,說了許多好話,下車走進賓館。
李雲海回到家裡,告訴沈秀蘭說劉傑沒事了。
當著眾人的麵,沈秀蘭也沒問發生了什麼事。
李雲海問鞏利回來了沒有?
沈秀蘭指了指一樓的臥室,說回來了,不過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晚上,等大家都睡下後,沈秀蘭悄悄的來到李雲海房間。
她進門後,將門給反鎖了,鑽進了李雲海的被窩。
“劉傑是不是在外麵玩女人?被人訛詐了?”沈秀蘭問。
李雲海聞著她身上淡雅的清香,心神一蕩,把頭埋在她寬厚的胸前,說道:“是的。”
沈秀蘭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永遠吃著碗裡的,盯著鍋裡的?”
“這個怎麼說呢?因人而異。”
“唉!”
李雲海堵住了她的嘴,說道:“彆說這些了。”
沈秀蘭喔了一聲,融化在李雲海的恩愛中。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李雲海看到鞏利雙眼紅紅的,很明顯昨天晚上哭過了。
“鞏小姐,你不舒服的話,今天休息一天吧?”李雲海問道。
鞏利輕輕搖頭:“我沒事。”
到了廣交會場館外,李雲芳和蘇紅去準備上台推銷。
李雲海讓沈秀蘭先進展館,然後問鞏利道:“你聯係他了吧?談得怎麼樣?”
鞏利化了妝,把臉上的愁容慘霧都隱藏到了化妝品後麵,人看起來光鮮亮麗。
她嬌媚的輕撫一下耳後的脖頸,說道:“我問他結婚,他說不可能娶我。”
李雲海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鞏利嬌嗔的道:“你笑什麼?”
李雲海道:“對不起,我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