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哦,那好吧!”林芝道,“家裡有我,你不用擔心。”
李雲海放下電話。
堂哥又去彆家報喪。
農村向來有個說法,白事不請自到,紅事不請不到。
但至親肯定都要報喪。
當天晚上,李雲海到大伯家吊唁,坐到晚上九點半才回來。
家裡人還在大伯家。
李雲海來到樓上,聽到蘇紅喊了一聲:“誰?”
“蘇姐,是我。”李雲海應道。
“李總!”蘇紅打開房門,“我聽著治喪的哀樂聲,一個人在家裡有點害怕,就把門反鎖了。”
李雲海笑道:“不會吧?你還會害怕?”
蘇紅紅了臉說道:“一個人還是有點怕。”
李雲海道:“那你到我這邊坐會兒吧!我們聊聊天。”
蘇紅應了一聲好,來到李雲海房間,咦了一聲:“你家裡還買了鋼琴呢?”
李雲海道:“給林芝買的,可惜她回來得少,這鋼琴很少用,也不知道生鏽了沒有。”
蘇紅在鋼琴前坐下來,掀開琴罩,試著彈了一下,說道:“李總,還可以彈。不過可能需要調音了。”
李雲海道:“我也不會調。下次請省裡請人回來調試吧!你也會彈鋼琴?”
蘇紅笑道:“會一點。”
她坐姿端正,琴彈得還不錯。
李雲海拿了一本書,歪在床頭看,聽著蘇紅的鋼琴聲,不知不覺的手倦拋書,睡著了。
蘇紅和李雲海說話,卻不見回聲,她回頭一看,卻見李雲海睡著了。
她嫣然一笑,離開琴凳,來到床邊,低頭看了看他,確認他是真的睡著了,便幫忙把他的鞋子襪子脫了下來,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
這些天來,李雲海忙著救災事宜,白天都沒休息,晚上也沒睡好覺。
今天好不容易空閒了下來,這一覺睡得很香甜。
蘇紅撿起李雲海的書看。
外麵時不時的傳來鞭炮聲響。
哀樂聲也不停的在空中飄蕩。
蘇紅不敢回自己臥室,便在李雲海的床邊躺著看書。
第二天早上,李雲海被什麼東西壓著胸口,透不過氣,頓時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看到蘇紅躺在自己身邊,而且還抱著自己!
蘇紅的臉蛋俏麗嫵媚,呼吸聲綿長,吐出來的氣息清新好聞。
李雲海輕輕拿開她的手。
蘇紅驚醒過來,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趕緊翻身下床。
李雲海笑了笑:“蘇姐,你是不是害怕?所以爬我床上來了?”
“嗯,是的。”蘇紅輕輕撩了一下鬢角的秀發,低聲說道,“對不起啊,李總。”
李雲海知道她尷尬,很風趣的笑道:“還好我睡得很沉,不然昨天晚上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了。”
蘇紅噗嗤笑道:“那也好啊!我還沒當過新娘子呢!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李雲海被她這麼一挑逗,不由得內心一動。
白天,李雲海要到大伯家幫忙。
不管他地位有多高,遇到這種大事,親戚還是可以安排他做事的。
李雲海的工作很簡單,既不需要寫賬房,也不需要端茶遞水,隻需要陪來賓聊天。
他家老四高中畢業後,沒有考上大學,學老三的跑到外地開了家打字複印店。
進入90年代以來,全國各地對打字複印的需求大大增加,那些在學校、機關單位附近開店的人都賺到了第一桶金。
老五李雲英在縣裡讀高一,寄宿,也不在家。
蘇紅反在李家反而無所事事,也不知道做什麼好,便幫著李家做些農活。
李家前麵是一片棗林,屋後是一片菜地。
蘇紅看到張淑文在伺弄菜地,便過去幫忙。
“阿姨,這是什麼菜?這花很漂亮。”蘇紅問道。
“這是茄子花。很快就能吃到茄子了。”
“原來茄子樹長這樣啊!”
“姑娘,你是城裡長大的吧?”
“嗯,我是西州人。阿姨,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吩咐我去做。”
“你長得細皮嫩肉的,哪裡會做我們農村的活?彆把你的手磨起泡了。那邊有黃瓜,你去摘幾根洗了吃吧!”
“好啊!”
蘇紅看到牆角有黃瓜藤,上麵結果一根根翠綠的黃瓜。
她摘了兩根,用清水洗了,遞一根給張淑文。
張淑文說我不吃,你吃吧!
蘇紅咬了一口,又脆又甜,鮮嫩得很!
“阿姨,這黃瓜真好吃!比我們在城裡買的好吃。”蘇紅笑道,“太好吃了!真的!”
張淑文直起腰來,笑道:“你和我家雲海,是什麼關係啊?”
蘇紅道:“我是李總的秘書,就是幫他打雜的。”
張淑文道:“這麼簡單嗎?昨天晚上,我們從大哥家回來,看到樓上的燈沒有關,以為雲海還沒有睡,結果看到你倆睡在一張床上呢?”
蘇紅整個人都呆住了,黃瓜放在嘴裡也忘了吃。
張淑文壓著嗓音問道:“你知道他結婚了,你還願意跟著他?”
蘇紅羞紅了臉,嗆得連咳數聲。
她想解釋,卻又怕越描越黑。
“阿姨,昨天晚上是個意外。”蘇紅說道,“我本來是因為害怕,在李總房間看書的,後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都是我的錯,跟李總沒有關係。”
張淑文道:“就算是我兒子犯了錯,我也舍不得打他罵他。你們城裡人的想法,我們無法理解,但是有一點,阿姨還是要告訴你。你還年輕,還是早些找個好人家嫁了的好。女人這一輩子,總歸是要成個家才好。你彆生氣啊,我沒讀過書,不曉得怎麼說話。”
蘇紅羞得無地自容。
晚上,李雲海回來,見蘇紅一個人在家,便敲了敲她的房門。
蘇紅開門出來。
李雲海問道:“蘇姐,你吃過晚飯了嗎?”
蘇紅的臉火燙似的,說道:“吃過了。李總,你早些休息。”
“你要是害怕,和我媽媽一起睡吧?”
“不,我不害怕了,不用。”蘇紅說完,趕緊關上了房門。
李雲海也沒有多想,回房休息。
三天後,大伯母出殯。
李雲海當天下午便離家回城。
臨行前,母親張淑文拉著大兒子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對蘇秘書好一些,不要辜負了人家。她要是想嫁人,你可不能阻攔!”
李雲海聽得滿頭霧水,說道:“媽,你說什麼呢?”
張淑文道:“行了,媽都知道!你啊,什麼都好,就是有了錢以後,這心就花了!唉!”
李雲海不解的抓了抓頭。
張淑文掏出一個大紅包來,放在蘇紅手裡。
蘇紅推拒不肯要。
李雲海道:“我媽給你的,你就收下吧!”
蘇紅這才收下紅包。
車子離開石板村後,李雲海問蘇紅:“你和我媽是不是說過什麼?”
蘇紅忍俊不住笑了起來:“阿姨誤會我們的關係了。那天晚上,她看到我們睡在一起,便以為我是你的女人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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