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道:“消費?有消費者在經理辦公室裡的消費的嗎?”
李雲海道:“陳姐,你們到底是來辦什麼案子?大春節臨檢?我怎麼不相信呢?”
divcass=”ntentadv”陳靜輕咳一聲,讓跟著的兩個同事先出去,然後臉色一肅,說道:“李總,如果不是發生了大事,我們也不會上來檢查。”
李雲海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陳靜道:“市裡發生了一樁命案,死者為一個19歲的女性,據我們調查,她生前是在江南會當歌女。”
李雲海巨震!
陳靜道:“死者姓名叫劉豔,於1992年2月9日死亡,死因是被人輪暴,頸部窒息而亡。”
李雲海問道:“死在哪裡?”
陳靜道:“在解放路的一家賓館裡。”
李雲海道:“陳姐,人死在外麵賓館裡,那這事跟江南會沒有關係吧?”
陳靜道:“有沒有關係,我們要調查以後才能做出判斷。”
會所裡的動靜已經鬨得很大,劉傑跑了過來,大喊道:“兄弟!兄弟,不好了!”
他衝進門來,看到陳靜在場,不悅的道:“我說陳警官,你們怎麼這樣啊?大正月裡,不讓我們好好做生意呢?”
陳靜可不會給他麵子,冷哼一聲,一臉公事公辦的態度,沉著的說道:“劉經理,你來得正好,我們有事情找你調查!”
“好好好,你們要調查什麼,你找我來問!你先把外麵的同事給撤了行不行?你們這麼一鬨,我這邊還怎麼做生意?”劉傑不滿的嚷道,“陳警官,我們可是守法公民,是依法納稅的企業家,從來也沒有做過違法犯紀的事情。”
“劉經理,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隻要江南會沒有問題,那任由我們的同事檢查,你們也不會有事。”
“話不能這麼說,你們這麼一鬨,我們怎麼做事?我們的客人都有意見了!我說陳警官,全市那麼多的ktv,你怎麼總是揪著我們江南會不放呢?你今天來查個身份證,明天來巡個場,我們的老主顧都被你們趕跑了。”
“他們要是不犯事,為什麼要跑?不隻是你們場子,全市所有的娛樂場所,我們都會臨檢!你彆再婆婆媽媽的了!你還想不想繼續營業?”
“廢話,我當然想營業了!我靠這個吃飯呢!”
“那你就老老實實的,我問你一句,你就答一句,有一說一,千萬彆撒謊,一個謊言,你需要一千個謊言來圓,那你就很難再自圓其說了。”
“好好好,你問。你趕緊的問,問完了,請你們趕緊的離開。”
“嗬,你這是不歡迎我們啊?”
“你們要是來消費,我當然歡迎,你們要是來鬨事,那我還真不歡迎你們。”
陳靜對李雲海道:“李總,你聽到了吧?你們的人就這態度?一點也不想和我們合作啊!”
李雲海瞪了劉傑一眼,說道:“你怎麼說話呢?陳靜是我姐,你對她客氣點!我們時刻歡迎陳姐過來檢查工作,一天來三趟都行,隻要你們不煩,我們就歡迎!”
陳靜忍俊不住,撲哧一笑:“你真當我們閒得很?一天往你這邊跑三趟?要是不出事,誰願意來這裡?烏煙瘴氣!酒醉金迷!”
她笑容一斂,問劉傑道:“有個叫劉豔的歌女,是在你們這邊工作的吧?”
劉傑道:“劉豔?我不知道。不過我得說明一個情況,我們江南會的確有歌女,其他場所也有,這不是我們的特色。還有一個情況,我也得說明白。這些歌女跟我們江南會沒有關係。他們並不是我們的員工,我們的員工包括前台、服務員、行政工作人員。就連保潔阿姨也是我們的員工!但是,歌女不是,真的不是,沒有簽勞動合同!”
陳靜問道:“那是什麼關係?”
劉傑道:“分兩種,有一種就是合作關係,她們來我們場子裡當歌女,我們提供場地,按消費分成。還有一種,就是她們自己就是老板,到處跑,不隻來我們一家場子,哪裡生意好就往哪裡跑。”
“我剛才說的劉豔呢?她是哪一種?”
“她是後一種,她偶爾來我們場子裡串串場。”
“你剛才不是說,不知道有這個人嗎?現在又知道了?”
“陳警官,我是忽然之間想起來,的確見過一個叫劉豔的,不過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劉豔,我也不太清楚。”
“她平時和什麼人來往密切?”
“我哪裡知道啊?人家來消費,來唱歌,都是關起門來的。”
“彆廢話!你們這裡的歌女,平時有沒有熟客,你會不知道?”
“陳警官,我們江南會,有幾十個歌女,我哪能一個個都記得清楚?你這不是為難我了嗎?”
“那就把你們店裡的領班和主管喊過來,問問他們知不知道!”
“陳警官,我能問一聲,這個劉豔怎麼了嗎?她犯事了?”
陳靜俏目一揚,說道:“她死了!”
劉傑啊啊兩聲:“死、死了?她、她怎麼死的?死在哪裡?我怎麼沒聽說過事?”
陳靜道:“人死在附近的賓館。”
劉傑長籲了一口氣:“我就說嘛,我們會所裡絕對不會死過人!我們從來不做違法的事情!陳警官,人死在外麵,跟我們沒有關係。歌女們的社會關係都特彆複雜,三教九流的人都交往。而且她又不是我們的正式職工,這事跟我們沒有關係啊!”
陳靜冷笑道:“有沒有關係,我們自會調查!你不用急著撇清關係!”
李雲海道:“劉傑,彆貧嘴,趕緊的,把負責人都喊過來,讓陳姐問話。”
劉傑道:“對對對,我這就喊他們過來,我們保證配合警方的問話。陳警官,你還要問什麼?我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保證有一說一。”
陳靜道:“你們店裡,有沒有提供有償陪侍活動?”
劉傑重複了一遍有償陪侍活動幾個字,咀嚼了一下其中的內含,這才大吃一驚:“陳警官,你是說賣啊?嘿!真不愧是當領導,這用詞就是文雅,高啊!”
陳靜道:“少廢話,快說!有沒有?”
劉傑一手指天,賭咒發誓的說道:“絕對沒有!我用我的黨性,我真的是入過了黨的啊!還有我的人格擔保,我們江南會乾乾淨淨,不做有償陪侍活動!”
外麵有人報告道:“陳隊,歌女們我們都集中起來了。”
陳靜道:“一個個分開問話,問仔細點!”
外麵的警察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劉傑看看李雲海,又看看陳靜:“陳警官,這動靜鬨得太大了吧?你看是不是這樣,你們就在辦公室裡辦公,你們要問誰,我就安排誰過來,這樣大家互相影響彼此的工作,好不好?”
陳靜道:“你彆囉嗦,我不需要你教我怎麼辦案。”
劉傑隻得閉了嘴。
李雲海道:“陳姐,你們是要排查凶手吧?江南會全體人員,肯定配合你們的工作。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有什麼需要,你找劉傑解決。劉傑,一定要配合陳姐。”
劉傑立正,答了一聲是。
陳靜道:“李總,請留步,我還有話問你。”
李雲海道:“什麼事?”
陳靜和同事打了聲招呼,讓他們繼續詢問,然後和李雲海走到外麵,在沒有人的地方停下來,問道:“這家江南會,你參了多少股?”
李雲海一怔,如實回答了陳靜的問題。
陳靜道:“這麼說,這家店其實就是你的產業?”
李雲海道:“可以這麼說,鞏利和劉傑也占了些股份。我占了大頭。”
陳靜道:“那就麻煩大了!劉豔死的現場,我們發現了一個日記本,裡麵記載了對江南會很不利的證詞。”
李雲海再次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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