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姝不是院士,也很難成為院士。
divcass=”ntentadv”既然如此,那她就不應該成為院長的接班人。
孟慶華笑道:“這要求太高了!如果我們科研院出不了第二個院士呢?”
吳康達道:“那可未必。老孟,你正在研究的幾個成果,如果能成功的話,將來成為院士也是有可能的。”
李雲海聽著他們互相之間或吹捧、或打壓,覺得這些知識分子也挺有意思。
內部存在矛盾,彼此互不服氣,這對領導者來說,並不是壞事,相反還是好事。
這樣一來,不管是誰當院長,都做不到一言堂,同事之間互相製約,達到一個動態的平衡。
彼此之間有了爭強好勝之心,也能促進技術的發展。
一念及此,李雲海笑道:“這樣吧,倪教授退休還有好幾年。在這幾年當中,如果科研院有人成為新晉院士,那就由他擔任新任院長,我們不看年齡,不看他在四海集團的資曆。如果有其他院士願意進入我們公司,我們也可以讓他成為下一任院長的候選人。”
眾人都是一怔。
李雲海繼續說道:“如果在倪教授退休之後,還是沒有人成為院士,或者沒有新的院士加入我們團隊,那還是由紀文姝同誌接班。怎麼樣?”
這樣的安排,應該算得上最為合理。
紀文姝的能力並不比吳、孟二人差,而她進入四海集團的時間,卻比這二位都要早得多。
所以要論資曆的話,紀文姝的確比吳、孟二人更高。
但是如果在這幾年裡麵,吳、孟等人也能做出成績,晉升為院士,那就有可能超越紀文姝,成為院長。
李雲海這麼安排,就是想讓他們產生內部競爭,從而拉動科研水平。
倪教授笑而不語。
吳、孟二人緩緩點頭:“好!那就聽李總的!”
李雲海笑道:“各位都要努力,如果你們都能成為院士,那我就同時提拔你們當院長,哪怕是三院長製,也是可以的嘛!”
倪教授哈哈笑道:“那就真的是一樁美談了!”
這一來,眾人都無話可說。
吃過飯,紀文姝單獨找李雲海聊了聊天。
“李總,老同誌都不服我管,我就算當上了院長,隻怕也難以服眾。”
李雲海安慰她道:“我們講究的是以德服人,以才華服人,而不是以年齡服人。如果誰的年齡大就必須上位,那我直接請我爺爺過來當院長好了。他是我的親爺爺,年紀也大,誰敢不服?”
紀文姝撲哧笑道:“李總,你可真有意思。”
李雲海道:“好好工作,我相信你可以的。這樣,我交給你一個科研的方向,如果你能研究成功,那你說不定真的能評上科學院的院士。”
紀文姝精神一振,問道:“李總,是什麼科研方向?你快說。”
李雲海道:“光刻機!新一代的光刻機。想必你也看到了,步進式光刻機,已經快達到理論上的極限,接下來的摩爾定律要怎麼突破?隻能進行硬件上的突破。”
紀文姝道:“這個我知道,193納米波長,就是現在光刻機的極限,最多再發展三、四代,也就是七、八年時間,現在的光刻機就達到了極限波長。”
李雲海道:“對,所以我們從現在開始,就要進行新一代光刻機的研究。東洋的尼康,歐洲的阿斯麥,他們都已經啟動了相關的科研項目,我們不能落後於人。”
“嗯,有道理!李總,你是想讓我研究新一代光刻機?那這個科研的方向?”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了解過?尼康和阿斯麥這兩家公司,分彆朝兩個不同的方向在做研究。簡單一點來說,尼康朝著乾刻法前進,阿斯麥朝著濕刻法在做研究。乾、濕之爭,幾年後就會見分曉。誰率先研製出來,誰就能勝者為王!因為全球的光刻機市場有限,一家成功了,占領了全球市場,其他人也就沒有繼續研究下去的必要。”
“李總,那你傾向於哪一種方向?”
“濕刻法!”
“李總,你懂得真多,請問濕刻法是怎麼回事?”
“利用水的折射原理!濕刻法,就是基於193納米波長,但是要改變乾式光刻為浸潤式光刻工藝,也就是在光刻膠上方加上一層薄薄的水,把193納米波長折射成134納米,一下子突破了157納米的難關。這種方式,我稱之為浸潤法。浸潤式光刻技術經過多次的工藝改進,可以做到22納米製程。未來十幾年間,都不會過時!”
“哇!李總,你好厲害!你怎麼想到的?利用水的折射原理!這簡直就是天才的創舉!”紀文姝眼睛裡冒著小星星,充滿了對李雲海的崇拜。
李雲海笑道:“我也是站在彆人的肩膀上,這個想法是彆人提出來的,但是,誰率先實現,那這個專利技術就歸誰所有!我給你五年時間,在倪教授退休之前,你一定要攻克這個難關。接下來的五年時間裡,你可以帶領你的團隊,儘全力研究這個課題。”
紀文姝用力點頭,說道:“李總,你有如明燈,給我指明了前進的方向,如果我還研製不出來,那我彆說當院長了,我隻能引咎辭職!”
李雲海擺手笑道:“沒那麼嚴重!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謝謝李總,我一定不辜負李總的厚愛。”紀文姝深深的躹躬。
李雲海含笑點頭,揮手告彆。
上了車子,李雲海打電話給陳靜,問道:“陳姐,喬三抓到了嗎?”
陳靜歎了一聲:“雲海,我正要找你。你在哪裡?見麵說。”
李雲海怔忡的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陳靜道:“那個刺殺你的歹徒,死了!”
李雲海啊了一聲:“怎麼會死的?他隻是腿斷了而已。”
“跟腿上的傷沒有關係。”陳靜心煩意亂的道,“見麵說!”
“好,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我還在單位,正準備下班。”
“行,我馬上到!”
李雲海的勞斯萊斯,開到了區公安分局。
陳靜換上了便裝,一身嬌俏的站在門口。
“你開這麼好的車子來接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被哪個大富翁包養了呢!”陳靜上了車。
“我也想包養這麼漂亮的警花啊!你願不願意?”
“討厭啊你,又拿我打趣!”
“咦,不是你先提出來的嗎?我順著你的話也有錯了?”
“沒心情跟你開玩笑!出事了!那個歹徒送醫途中,發生了車禍。”
“真的是車禍?”
“這還有假的?我們兩個同事都被撞成了重傷,現在還在搶救!”
“啊?怎麼回事?”
“現在不能排除是有人故意撞向我們的押運車。因為這一切安排得太巧妙了,時間上剛剛好!”
“那不用懷疑,絕對是有人故意殺人滅口!歹徒當場死亡了嗎?”
“送到醫院,搶救了幾個小時,我剛剛得到消息,歹徒已經死了。”
“那趕緊的,抓捕喬三!肯定是他唆使人乾的!”
“你說得輕巧,抓人不用證據的嗎?”
“歹徒已經招供了!”
“供詞在哪裡?他簽字畫押了嗎?”
李雲海沉默無語。
陳靜歎了一聲:“雲海,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你先彆著急。我們沒有彆的證據,隻有你的一麵之詞,你說我們怎麼抓人?”
李雲海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沉著臉道:“陳姐,你們現在不抓喬三,他肯定還會使壞,我哪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可得到我墓前來哭墳!”
陳靜愕然,說道:“你彆這麼說,怪瘮人的!我怕鬼!”
李雲海道:“你人都敢殺,你還怕鬼?”
陳靜道:“人又不可怕——好了,這事我會儘力,搜集喬三的其他犯罪證據,不過,你真的要萬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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