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門,忽然被拉開。
李雲海走了進來,從背後抱住了她。
蘇綰兒嚶嚀了一聲,說道:“你等下再來洗嘛!”
李雲海在她耳邊說道:“誰說恩愛一定要在床上的?”
蘇綰兒嬌柔的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
她想轉過身來,卻被李雲海按住了。
蘇綰兒哎喲一聲,雙手撐在了牆麵上。
昨天是暴風驟雨。
今晚是和風細雨。
幾番恩愛過後。
蘇綰兒躺在李雲海的懷裡。
她白天還有勇氣說離開。
可是現在卻已經沉淪其中。
“我在姑蘇,再住三天,就回家。”李雲海吸著事後煙,放在蘇綰兒玉背上的手,輕輕一拍。
“啊?你要回家?你不是沒家了嗎?”蘇綰兒忽然驚覺,她不用離開,而李雲海卻要離開了。
“我母親還在。我回去陪她過年。”
“哦,對哦!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你不是想要離開我嗎?還在乎我什麼時候回來?”
“我、我就這麼一問嘛!問問不行嗎?”
“不知道!”李雲海緩緩說道,“也許很快,也許要等。”
一股難言的惆悵,湧上蘇綰兒的芳心。
白天她還在想著,怎麼離開這個男人。
現在她卻在操心,這個男人何時歸來!
或許是知道李雲海即將遠行,所以蘇綰兒再也沒提回家的事。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蘇綰兒一直陪伴著李雲海。
歡聚有時,離彆有期。
這天,姑蘇的雪融化了。
李雲海離開姑蘇。
蘇綰兒送他上了車,站在巷子口,看著遠去的車子,怔忡的出神。
她忽然感覺到,這座熟悉的城市,缺少了溫暖。
她轉過身,往回走。
不知不覺,卻走到了李園門前。
她有李園的鑰匙。
她打開了院門。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可是因為少了李雲海,瞬間變得冷清。
蘇綰兒看著空落落的庭院,發出一聲幽長的歎息。
她退了出來,鎖上院門。
想到去年,她和李雲海第一次見麵,仿佛就在昨天。
彼時的她,可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成為這個男人的女人。
李雲海說過,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
而蘇綰兒也還年輕。
於是,她覺得自己還有希望。
或許等一陣子,等李雲海從離婚的陰霾中走出來,就會向往另一段婚姻呢?
蘇綰兒這麼一想,對未來又充滿了期待。
她回到自己家裡,卻感覺到十分的陌生。
沒有李雲海在的地方,不管是哪裡,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無非就是一個居住之所,睡覺之地。
農曆新年,在無數人的盼望中,如期的來臨。
蘇綰兒從來沒覺得,新年和春節,會過得這麼漫長!
她明明知道,李雲海不可能這麼早回來。
可是她每次出門,都會忍不住看一眼李園的院門。
院門照例是鐵將軍把門。
李雲海並沒有回來。
轉眼到了大年初十。
蘇綰兒早上出門的時候,下意識的看向李園的院門。
她眼底閃過一抹驚喜!
門上的鎖不見了!
她匆匆走上前,推了推院門。
院門應聲而開。
蘇綰兒激動的走進去,喊道:“李總!李總!是你回來了嗎?”
客廳裡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蘇姐姐!是我!”
隨著笑聲,許繡娘走了出來,嫣然笑道:“李總還沒有回來嗎?”
蘇綰兒臉上,閃過深深的失望,說道:“他還沒有回來,你怎麼來了?”
“他答應過我,租我以前的房間給我住的呀!我快要開學了,所以就回來了嘍!”許繡娘上前來,挽著蘇綰兒的手,笑道,“蘇姐姐,你臉好紅哦,怎麼了?”
“沒什麼,今天天氣有點熱!”蘇綰兒輕輕的撫了一下自己的臉。
她失望的離開。
冬去春來。
春節一過,便是人間三月天。
李園的樹,發出了新芽。
園子裡的花枝,開出了花骨朵。
可是李園還是沒有等來它的主人。
漸漸的,蘇綰兒開始患得患失。
李雲海為什麼不回來?
他去了哪裡?
他是不是和前妻複合了?
他花幾百萬在姑蘇買下一套宅子,不回來住了嗎?
難道他早就已經忘記,在姑蘇,還有一個叫蘇綰兒的在等著他?
蘇綰兒每天除了畫畫,就是散步。
以前,她的畫總帶著自然的色彩。
於今,有人說她的畫,有一種閨怨在裡麵。
特彆是她畫的仕女圖,以前總是撲蝶、蕩秋千。
現在畫裡的仕女,卻總是獨坐深閨,深坐蹙蛾眉。
三月天好短啊!
很快就到了四月。
蘇綰兒忽然驚覺,自己的月經,一直沒有來過!
她的肚子,微微有些隆起了!
“懷孕?”
這兩個字,有如驚雷一般,跳進蘇綰兒的腦海。
不會真的懷上了嗎?
那要怎麼辦?
蘇綰兒這才想起來,可以打李雲海的電話呀!
她不敢在家裡打電話,隻得打開李園的門,到裡麵去打電話給李雲海。
電話很快就被接聽了。
“喂?”熟悉的聲音,在電話裡傳來。
“李總?是我。”
“綰兒?你有什麼事嗎?”
“我、我有事!天大的事!你在哪裡?我、想見到你!”
“你在哪裡?”
“我在李園。”
“是嗎?那你到院子裡來。”
“啊?”
“出來嘛!”
蘇綰兒疑惑的走出門,然後她就呆住了!
朝思暮想的李雲海,果然就站在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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