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海完全不在乎對方的威脅,冷冷的道:“你們的人?我不知道誰是你們的人!我們隻抓到兩個小偷,已經送到派出所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們的人?是的話,那你們到派出所領他們吧!”
說完,他搖上車窗,吩咐丁強開車。
外麵的兩個人麵麵相覷,見車子啟動,還想伸手來攔車,結果車子毫不猶豫的加速往前衝,嚇得那兩個家夥趕緊往後退。
“我拷!這麼拽!”高個子指著李雲海的座駕,重重的呸了一聲,“彆撞在老子手裡!有你好看!”
他掏出手機來,打電話給柳五爺,彙報和李雲海的接洽情況。
柳五爺是最近在西州崛起的人物。
彆說九十年代了,便是二千年以後,西州地麵上,每隔兩年,都會出現幾個大哥式的人物。
本省之地,一直以來都是民風彪悍。
在這個一切朝錢看齊的年代,很多人走上了歪門邪道。
柳五爺在西州做的買賣,大都是見不得人的生意。
開地下賭場、放高利貸,開那種提供有償陪侍服務的洗浴中心,等等。
反正做什麼來錢快,他就做哪行。
而這些生意,大多數是一本萬利,有的甚至是無本萬利。
所以,柳五爺隻用了短短幾年時間,就成了西州有名的大財主。
有了錢以後,柳五爺開始轉型。
可是實體生意,遠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容易做,也沒有以前那些產業賺錢。
直到他進入房地產這個行業,才算是摸到了一點正規生意的門道。
為了把生意做好,柳五爺打起了李雲海的主意。
因為他知道,李雲海不管是在電子產業,還是在房地產業,都做得風生水起,在國內都算得上首屈一指。
柳五爺太驕傲了,也有點飄,以為自己現在是西州一霸,而李雲海不過是沒落的商業大亨。
所以他采取了不太友好的手段,來邀請李雲海。
而在邀請之前,他為了探查李雲海的虛實,更是損招頻出,派了兩個人前往李雲海的彆墅區監視李雲海。
正常人想結交另一個人,多半是會禮賢下士,三顧茅廬。
而柳五爺做事的手段,還是以前混社會的那一套。
他想掌控一個人,就會先弄明白這個人的一切,包括這個人的生活起居,身邊有哪些人,必要時可以采取哪些手段和措施,威脅這個人聽命於他。
要不怎麼說,這人走歪門邪道走習慣了,已經不知道正道在哪裡,也不知道正道怎麼走。
手下人向柳五爺彙報,說李雲海囂張得很,不僅鎖了他的人,扭送到了派出所,還拒絕了他的邀請,不願意和他見麵。
柳五爺一聽便炸毛了。
他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麵上,冷笑一聲:“一個小小的企業家,也敢在老子麵前擺譜?”
旁邊有人小聲的提醒道:“五爺,李雲海可不是一般的企業家,彆看他年輕,卻獲獎無數,還得到過領導的接見和褒獎!是曾經的國家級優秀企業家!”
柳五爺傲氣的冷笑道:“你也知道,他是曾經的優秀企業家!現在他又算什麼?”
他把“曾經的”三個字咬得特彆重,以提醒大家注意,李雲海不過爾爾,是一個過氣了的企業家。
身邊人無奈的一笑,道:“五爺,你不要小瞧了李雲海。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李雲海賣掉四海集團,聽說他賣了個好價錢,賺了不少錢呢!”
柳五爺道:“你不要長他人的誌氣,滅自己的威風!他真有傳說中的那麼利害,也不至於這幾年都默默無聞了!過年的輝煌,並不代表他現在還能打!”
手下人說不出反駁的話,隻能唯唯喏喏的稱是是是。
柳五爺手裡轉著兩個鐵球,不時的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想了想,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把李雲海給我請過來!”
手下人領命而去。
這天,李雲海接到省署梁伯年的邀請,前往省署會麵。
李雲海和梁伯年有一陣子沒有見麵了。
梁伯年十分高興,握住李雲海的手,不停的搖晃,說道:“李總,幸會啊!這兩年多時間,你跑哪裡發財去了?不會是出國了吧?”
李雲海笑道:“領導,我一直在國內,在姑蘇住了一陣子,後來又跑到香江住了一陣。前幾天才回來西州。”
梁伯年一屆任期已滿,又連任了一屆。
不出意外,他將在省署任上退居二線,然後順利退休。
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不錯的結局了,唯一的遺憾,就是和林振邦一樣,沒能成功的進入中樞工作。
梁伯年的心態,和林振邦差不多,對前途也沒有太多的野心了。
體製內的升遷,就是一個倒金字塔,往越上走,上升的通道就越窄。
能當到梁伯年這個官職,已經是封疆大吏,光宗耀祖了。
梁伯年笑道:“這次回來,想必是有大動作吧?我省的房地產經濟,方興未艾,你現在入行的話,可以說是正當其時!”
他知道李雲海是有錢人,如果能拉到李雲海來投資,那投資額肯定十分巨大!
李雲海做事,不做則已,一旦做起來,那就是大投資,大買賣!
“領導,我對房地產不感興趣啊!”李雲海還是堅持自己的發展方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賽道。
沒有必要把自己鍛煉成全能選手。
那樣太累,也不一定能出成績。
房地產看著很賺錢,但裡麵的門道也很多。
任何一個行業,都是大浪淘沙,到最後剩下來的,都是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