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啊,他們急了!”
“謠言不攻自破,他們定是心虛了!”
“那鬼君鐵打的就是外域孽種。”
連番喧囂下,連帶著原本中立的一些魂師都動搖起來。
“難道那新任鬼君真的是外域來的?”
“咱們是不是不該投奔鬼門啊?”
……
胡仙仙聽著四處傳開的議論,維護道:“鬼門,不可辱!”
“若是隨便來人就能強闖我鬼門,將我們鬼門尊嚴置於何地?”
望著鬼門眾人決死模樣,嶽無涯臉上滿是戲謔,仿佛看到了巡境使馬上將這些人如螞蟻一般碾死的畫麵。
煽風點火的說道:“你鬼門休要再如此胡攪蠻纏,若不是心裡有鬼,且讓鬼君出來,讓巡境使感應上一番又能如何?”
宋慈渾身毒氣縈繞,怒道:“今日,我等誓死捍衛鬼門,若要強闖,那便來戰!”
“皇甫,”一名灰袍老者拉了拉站在首位的領頭,投去一個抗拒的眼神。
巡境使確實有著巡境使的規矩,雖然外域血脈牽扯重大,但若是僅憑一則謠言,再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下強闖打殺世俗魂師界的勢力,難保不會因此開先例,而惹出後續一大堆的麻煩事來,毀了道域界地的規矩。
為首的老者遲疑了一瞬,終沒有因嫉惡如仇的性子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
胡仙仙等人遠遠瞧見事態有所轉機,不由都暗自鬆了口氣。
正在這時。
另一名老者卻是臉色一冷,抬手往著聖宗陣營中一引。
下一刻,姬紅鸞的身影便被直接扯到了半空。
老者感應了一番,見姬紅鸞已毒素及身,回天乏術,不由怒道:“何人殺我姬家子弟?”
此話一出。
頓時驚得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
“姬紅鸞竟是鎮守道域界地三大氏族之一的姬家人?”
“難怪敢叫板花仙穀,殺了她們那麼多人都沒事,敢情有著如此背景在。”
胡仙仙等人見此情景,內心不由都咯噔了一下,預感到不妙。
謠言一事或許不會讓得這三個巡境使不顧一切的闖入鬼門,但若是借姬紅鸞之死開罪,那這鬼門怕是可名正言順闖了。
“那個……”
胡仙仙遲疑之下,坦言說道:“我們君上其實並不在門內,而是臨時有事去往了玄域。”
見三名老者臉色一沉。
胡仙仙進一步道:“勢力間的爭鬥死傷在所難免,諸位都是鎮守道界的巡境使,理當不會因為這般小事而壞了規矩,為難插手勢力間的紛爭吧?”
紫藤劍仙這時突然開口:“休要胡言,自來到這片地界,我便已感應到他所屬的那股劍意,他如今定然就在這山頭之上!”
胡仙仙臉色一變。
而這一幕也讓得紫藤劍仙更為確信自己感知沒錯。
殊不知。
那縷雲海劍意,不過隻是陸風留存於山上護宗之陣一環陣勢中的攻擊手段罷了。
三名老者聽言,臉上儘皆閃過一抹寒意。
“若再敢攔阻,休怪吾等不客氣!”
為首老者凜冽的目光瞪向胡仙仙,“老夫再給爾等三息時間,三息過後,老夫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三!”
“二!”
“一!”
隨著三聲落下,胡仙仙等人神色驟然緊繃。
就在三名老者待要動手之際。
一道慵懶的聲音兀自於山上傳來。
“何人吵嚷著要見本君?膽敢打攪本君的閉關清修?”
血色戰屍周身縈繞著一股雲霧攀升懸在山頂上空,遙相對峙三名老者。
二話不說,迎空便是一劍砍出。
淩厲的劍芒猶似劃破天際的利斧,直劈三名老者而去。
屬於血色戰屍的氣息毫不加掩飾,反而借著大陣激發的尤為明顯。
濃鬱的死氣之中帶著一縷淡淡的聖蘊順著劍芒落向三老。
砰——
攻勢被三老輕鬆化解,連半步都未被震退。
原本見著陸風出現的三老,臉上都還帶著幾分喜色,但在這一劍過後,卻是都皺起了眉頭。
自這股交鋒的氣息來看,分明全是本土邪修的氣息,半點都沒有外域血脈的痕跡。
儘管這一劍有意借著陣法掩蓋,但以他們的感知力,又如何辨彆不出具體虛實,清楚感應到了那縷聖蘊。
還是說,這出手之人並非謠言所傳的鬼君?
這時,紫藤劍仙戲謔的聲音傳來:“是那小子,老夫就說他在這山頭上吧!”
三老聽言互視了一眼。
竟是默契的收斂住了殺意,朝來時方向趕了回去。
“你們……”
這一幕讓得嶽無涯、紫藤劍仙等聖宗陣營的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好端端的怎麼就走了啊?’
‘不是都將那小子給逼出來了嗎?’
‘你們倒是上啊,驗證他外域身份後將他就地抹除啊。’
那些中立的魂師,麵麵相覷間則都議論起來:“巡境使就這樣走了?是不是代表著鬼君血統純正,不是什麼外域孽種啊?”
“那些定是謠言,不然巡境使不會如此輕易就離開,定是在方才交手中已經查驗了鬼君的氣息。”
……
確信三老不會再折返下。
嶽無涯等人臉色陡然又變得無比焦灼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