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慢慢睜開眼簾……
純粹白眸中卻倒映著世間萬象。
六千多年前,最古之王美尼斯建立起埃及第一王朝。
烏魯克,“天之楔”吉爾伽美什見證了人神訣彆。
阿爾戈號在狂濤駭浪中行駛,眾英雄奪取金羊毛。
特洛伊淪陷於木馬計,奧德修斯曆經磨難終歸故裡……
亞曆山大大帝東征,
秦王掃六合,
不列顛滅亡。
……
第一次工業革命,
美國獨立,
第二次世界大戰,
東歐劇變,蘇聯解體。
……
神話,傳說、曆史……
短短幾息時間,雷恩走馬觀花,飛躍人類文明幾十個世紀,直到遙遠的彼方。
『破妄之眼』提升至ex級,這也意味著他用行動做出了選擇。
“你……”
摩根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臉色大變,不等她多說什麼。
風停了,
萬物靜止,
這一刻,時空凝固了。
一股浩大無邊,比天空更高遠,比大海更浩瀚,無法形容的偉大意誌降臨此地。
星球雖然可以接受文明的終結,
但成為星球靈長的人類卻不斷拒絕著文明的終結。
那是人類群體的無意識集合體所創造出來的“人類世界”的防衛裝置。
為了讓人類史能夠延續下去,祂吸取了無數記錄、無數力量,在人理毀滅之前都會永遠存在的靈魂的儲藏庫。
如果那個人是“為了人類的存活而派的上用場”的人,祂就會無限地給予這個人魔力,給予機會……為了使人類史能夠延續而以道具的形式來役使那個人。
“抑製力……”摩根的聲音有點乾澀。
雷恩也充滿了驚訝,這是他第一次麵對阿賴耶的力量。
蓋亞和阿賴耶是兩個小蘿莉……才怪!
真接觸了,才能感受到那完全不屬於生物範疇的本質,那種無法形容的浩瀚天威。
不過是一個觸角,就讓雷恩覺得自己像大海中的浪花一樣渺小。
力量未必就強大到無法想象,但祂的體量真是不可思議的龐大,除了係統大爺,他還沒見過這樣不可思議的偉大存在。
沒有任何交流,雷恩就感知到了一份契約。
簽下他,他就能獲得冠位caster的資格,唯一的限製就是不能去破壞人理。
至於雷恩是不是英靈,是不是外來者,係統又是什麼存在……抑製力統統不在乎!
隻要不危害人理,才懶得管你是什麼妖魔鬼怪還是神仙大佬、本土還是外來者……保證人理的存續就是最高運行原則!
沒有好奇心。
絕對的冷漠,不,是根本沒有情緒可言。
簽了!
確定契約無誤,雷恩毫不猶豫和抑製力簽定了契約。
自從他放棄吞噬“此世之惡”、一步登天化身beast開始,和阿賴耶就不存在矛盾和對立了。
「提示:眷顧者成功獲得grandcaster資格,該身份在月世界的任何平行世界都有效,並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警告:若眷顧者主動破壞人理,將失去此身份付出慘重的代價,並遭受冠位七騎的追殺。」
契約簽定,那股浩大無邊的意誌如潮水般退去。
這一刻,雷恩等於獲得了月世界的綠卡。
他開心了。
祂也放心了。
相比如何驅使雷恩,抑製力更想先保證他是“無害”的。
所以不僅僅是冠位caster資格,抑製力還很大方給了一個現任冠位saber的誘餌。
雖然雷恩拒絕了,但他隻要不把兩個選項都拒絕,就算是“朋友”,有事好商量。
要是都拒絕,那阿賴耶估計就沒那麼客氣了。
說不定會像第四次聖杯戰爭時那樣,讓紅a老兄從頭監視到尾,一有異動就立刻摔杯為號,然後王哈,所羅門、神祖、超人熊……一擁而上,把雷恩大師砍成八段,骨灰都給揚了。
畢竟是外來者,怎麼慎重對待都不為過。
“喂,那邊的女人,愣著乾嘛,還不過來拜見冠位caster!”
雷恩對一臉吃驚的摩根咧嘴一笑,那模樣十分得瑟。
不管怎麼說,冠位還是有點逼格的。
至於候補這一點,他自動忽略了,副市長也是市長對不?
而見證這神聖的戴冠之刻的,貌似隻有摩根了。
“哼,冠位caster資格,很了不起嗎?乖乖把劍鞘交出來,你還能體麵的走回去免得丟人現眼。”
王姐冷哼一聲,絲毫沒有被嚇到。
裝什麼大爺?
梅林也有冠位caster資格,她怕了嗎?
誰見麵繞道走還兩說呢。
“……”
雷恩忍不住歎了口氣,他這冠位c階候補實在是太失敗了,彆說虎軀一震讓妹子直接臣服暖床了,人家都不鳥他。
都怪梅林,一直躲著薇薇安,這不,摩根完全不慫他們,拉低了大夥的檔次。
“老弟,能幫個忙嗎?一起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準備辣手摧花前,雷恩突然看向了另一側。
之前還未察覺,『破妄之眼』真正晉升到ex級後,他終於發現了一直跟著他的小尾巴。
隻見一名身材修長,肌肉勻稱的男人從樹林邊走了出來。
他的皮膚略顯黝黑,手持長弓,那張臉龐棱角分明,飽經風霜,白色的頭發都豎了起來,還戴著白色圍巾。
“啊,真麻煩,我的任務應該完成了的。”男人抱怨道。
他就是無名的英靈,正義的夥伴,職階為actor,位列“橫走四天王”之一──英靈衛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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