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整潔的宿舍內,正在陽台上,拿著小花灑給花卉和綠蘿澆水的米莎問道。
她家不在梅洛瓦城,離得較遠無法回去。
“嗯,我要回去看望表弟,明天見。”
呆毛王笑了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有幾天沒看到雷恩那個臭弟弟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去乾啥去了。
“晚上參加慶典嗎?”
“當然,我打算和他一起去。”
給綠蘿澆完水後,米莎回到房間內。
她從衣櫃裡裡拿出一頂有野薔薇花圖案的精美絲綢禮帽,顏色金黃,帽沿有日冕狀修飾,給阿爾托莉雅戴了上去。
見少女微微一愣,米莎解釋道:“入鄉隨俗,這是日輪帽,參加慶典一般要戴上的。”
室友來自遙遠的北海,可能不太習慣這個。
“這個……好吧。”
阿爾托莉雅臉上有些遲疑,她知道這個,畢竟最近四處都有賣日輪帽的商販。
不過,少女不喜歡戴帽子。
因為帽子會壓到她頭頂那根象征著王的榮譽的呆毛。
………
中午。
蔚藍的天空上飄著朵朵白雲,火紅旭日的光芒萬丈,驅散了冬季的一絲冷意,一陣陣和煦的清風讓人毛孔舒張。
呆毛王臉上有點不情願,戴著一定金色日輪帽出了校門。
街道上,環衛工人們正在忙碌,將一盆盆爭奇鬥豔的秋海棠,鳳仙花,報春花等花卉擺放在街道綠地兩旁。
節日的城市花團錦簇,五彩繽紛,人流如織,四處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阿爾托莉雅在公共馬車上,一對碧綠的眸子四處張望,市民們大多戴著日輪帽,人頭攢動,乍一看像是一片盛開的金色向日葵。
見到這種情況下,她隻好按捺住摘下帽子的衝動。
至於自己的呆毛,隻能委屈它一下了。
………
弦月街。
彆墅寬敞的客廳內,氣氛同樣十分熱鬨,雷恩,老山羊和萊昂三人圍著一張玻璃長桌,坐在桌邊的沙發上。
啪~
老山羊嘴裡叼著一根煙,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用力往桌上丟下幾張牌:
“三匹狼!”
紙牌正麵,渾身長滿白色毛發,嘴巴微張,露出銳利尖牙的狼頭栩栩如生。
“要不起。”
手持一疊紙牌,萊昂立刻搖了搖頭。
彆說要不起,要得起他也不會攔,畢竟這一次他和老山羊都是“獵人”身份。
“四隻小蝙蝠。”
雷恩一臉淡定,輕輕丟下四張牌,卡牌上是穿著精美禮服的貴族,隻是他們臉色蒼白如冷焰,嘴唇鮮紅。
“這?”老山羊瞬間瞪大了眼睛,“臭小子,你是不是出老千了?怎麼可能還有炸藥?”
“少廢話,趕緊了,要不起就彆逼逼!”雷恩翹著二郎腿,一臉不屑的說道。
“過!”
“要不起。”
萊昂和老山羊悻悻的說道,他們和雷恩在玩“鬥魔裔”,玩法類似於鬥地主,他們是獵人陣營,雷恩是需要打倒的惡魔頭子。
“一對騎士。”雷恩又丟下兩張牌。
混子萊昂正打想丟下兩張術士,算是過牌,老山羊冷笑一聲,不願養虎為患,霸氣又果斷的丟下兩張牌:
“兩張魔人!”
狼人,妖鬼,血族,魔人就類似於撲克牌中的j、q、k、a,因此老山羊的一對魔人好比對a,是很大的牌了。
劃水的萊昂搖搖頭,表示要不起。
“劍聖!”
雷恩麵不改色的丟下兩張劍聖,手中就隻剩三張牌了,這讓老山羊臉都黑了。
劍聖在“鬥牌”中僅次於大小君王,比魔人還大一點。
“要不起!”老山羊一臉便秘之色,然後惡狠狠的刮了旁邊的萊昂一眼,“臭小子,愣著乾嘛?快出王炸啊!”
“這個……我沒有王炸。”
萊昂手中還拿著十幾張牌,有點尷尬,他的牌太爛了。
“什麼?”老山羊氣得直哆嗦,咬牙啟齒的說,“怎麼會沒有,隨便一個炸藥也行啊!”
“沒有。”
萊昂十分光棍的回答道,讓老山羊恨不得踢他一腳。
“一張術士。”雷恩輕蔑的笑著,丟下一張單牌,還晃了晃手中隻剩的兩張牌。
老山羊目露殺氣,獰笑一聲,將一張牌用力的甩在桌麵上,瞪著雷恩:
“劍聖!嘿嘿,我不信你還有炸藥!”
得了,他連牌都過不了……鹹魚萊昂搖了搖頭,牌太爛不能怪他沒有作為。
“王炸!”雷恩嘴角上揚,輕描淡寫的將手中的太陽君王牌和風暴戰神牌丟下。
“我淦,你……”
老山羊臉色漲紅,表情十分抓狂。
他堂堂法羅蘭賭王,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樣樣精通,今天竟然晚節不保。
萊昂見狀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子,遠離了他。
“你這個豬隊友!”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老山羊雙目噴火,相比雷恩,他更恨不得一拳打死一直劃水的萊昂。
他們三個並不是在賭錢。
但既然是打牌,總得有賭注才行。
“嘿嘿嘿……”
雷恩陰惻惻的笑著,從桌邊拿起一頂特製的日輪帽,用力按在了老山羊的頭上。
這頂雷恩特彆定做的日輪帽不僅尺寸比普通款式的大了一圈,而且顏色翠綠,鮮綠……綠得發亮,綠得耀眼奪目。
“尼古拉斯大師,願賭服輸,這頂綠帽子,你戴好了!”
戴著綠色日輪帽的老山羊頓時一臉便秘之色。
綠帽子在這個世界其實沒有什麼特殊含義。
不過偉大的尼古拉斯大師一看到雷恩那種充滿了惡意的眼神,就一陣不舒服,總感覺頭上的綠帽子十分晦氣。
吱~
這時,呆毛王推門而入。
阿爾托莉雅看到客廳內除了雷恩,還有兩人陌生人在場,小臉上微微一愣。
特彆是她看到,有個人的腦袋上居然還戴著一頂綠得晃眼的日輪帽……不由得一頭霧水。
這是在搞什麼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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