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突然笑了笑,爽朗的笑容中沒有什麼惡意。
“你笑什麼?”呆毛王感到一陣詫異,假如他是嘲笑,她都不會覺得意外。
但他這時卻出人意料地顯得很溫柔,和他平時比較冷淡的樣子大相徑庭。
至少她沒看過他這種樣子。
雷恩嘴角微微翹起,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少女,我覺得你很有趣,明明是個內心很要強,不願服輸的家夥。
按理來說,這樣的人通常都是自信滿滿才對,但你卻總是對自己的選擇不夠自信。
這麼說或許也不太準確,但你無論做什麼,經曆了什麼,隻要一出了差錯,你總是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總是認為自己不行,做得不好,但是少女,你為什麼不會認為自己已經拚儘了全力,不會比這更好了?”
“這個……”
“你就這麼肯定有比你更優秀的家夥?假如你已經做到了極致,彆人來做,隻會更糟糕,那時你要怎麼辦?”
“我……”saber嘴唇微張,卻說不出話來。
換個人來,也許更差。
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這也是她心中存在一些遲疑和動搖的原因。
雷恩見狀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
“少女,我想不明白你既然已經害怕了,也遲疑了,為什麼還要拔出那把劍?
拔劍總得有個理由吧?或者說動力。不列顛已經滅亡了,你仍試圖挽救它。
什麼在驅使你,不惜一切要做到這種程度?”
理由?動力?
阿爾托莉雅精神有點恍惚,最初她是抱著什麼想法來著?
答案其實一直在心中不是嗎?
“在農場平淡的每一天,還有住在鎮上的人們的嬉鬨聲,看著人們在這個大地上平凡的生活著,我覺得這樣很好。
許多人都在笑著,我想那一定沒錯。
為了人們而活,為了和人們一同生活,為了給人們留下美好的未來……”
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時光就定格在她拔出劍的那一刻,曆經風雨,縱橫沙場,卻初心不改,依然如故。
光是看著人們在大地上平靜的生活,就會湧現出力量,就會有前進下去的動力。
為此,拔劍而戰,不管前方是深淵煉獄,還是孤獨破滅,都義無反顧。
“阿爾托莉雅,你很善良。”雷恩漆黑瞳孔中泛起一絲波瀾,由衷的說道。
她隻是展顏一笑,握緊拳頭似乎在堅定自己的想法。
看著她堅定的樣子,雷恩嘴唇一動,想說聖杯已經被汙染了,休息一下吧。
可他突然覺得這很殘忍,這是她第一次參加聖杯戰爭,寄予了最大的期望。
蘭斯洛特的死,又進一步加強了她的執念,如果知道聖杯根本沒用,她一定會崩潰吧。
這一次,聖杯將在圓藏山降臨,不會有那場火災,不會有衛宮少俠剛好被切嗣救起。
可能也不會有第五次聖杯戰爭了。
雷恩這才意識到,雖然是無意的,但他的存在不可避免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貌似還間接坑了她,至少她原本還有三分之一的機會收獲真愛,然後解脫。
saber看到無銘罕見地露出了猶豫得表情,不由得有點好奇:“你想對我說什麼嗎?”
“沒什麼。”
雷恩很快恢複了平靜,朝廚房外走去。
saber猶豫了一下,突然問道:“無名的英雄,你為什麼放棄理想了?我問的是真正的原因。”
“放棄了不是很正常嗎?難道像你一樣,抱著理想溺死嗎?”
雷恩沒有正麵回答她,隻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沒法像士郎一樣去解開她的心結。
即使他和少俠一樣,廚藝很好,彼此也相處了一段時間,還算了解她。
但彆說他一開始沒這種想法,就算他主動攻略她也沒用,阿爾托莉雅不會愛上他。
或許是因為,衛宮士郎一直是正義的夥伴,而雷恩·阿克曼已經不是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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