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依然是萬年不化的冰山臉,但她的眼神中帶著希翼,企盼和懇求。
即使是麵無表情的樣子,雷恩也能感覺她對衛宮切嗣那難以形容的感情,嚴格來說這已經不是什麼友情,愛情和親情了。
那是把對方視作是自己生命中,存在的全部意義的感情。
久宇舞彌的這種眼神和語氣讓雷恩想到了一個認識的女人,另一個阿克曼。
三笠·阿克曼,她對艾倫就是這樣的感情。
雷恩的精神微微有點恍惚,他在蒸汽世界待的時間不長,明明才過去半年多而已。
可往事就像褪色的老照片一樣,泛黃而陳舊,帶著一絲難言的晦澀。
雷恩第一次正視了麵前這個女人:“我儘力,如果我沒有倒下,他不會出事。”
“謝謝。”久宇舞彌明顯鬆了口氣,十分感激的說道。
相比於和切嗣關係緊張的saber,她更相信無銘。
雷恩輕輕點了點頭,麵前這個仿佛沒有什麼存在感女人,她把生命的全部意義,都寄托在了那個男人身上。
“久宇舞彌”不過是一個護照上的假名字而已。
她隻一個是在殘酷的世界暗麵掙紮的女人。
戰亂國家,年幼的戰爭兵器,毫無尊嚴的被男兵們侵犯……生活在和平國度的人們,無法想象世界原來可以那樣殘酷。
太太有點虛弱,靠在車門邊,她紅寶石一樣瞳孔盯著雷恩和久宇舞彌。
“謝謝。”她同樣輕聲說道。
她當然能感覺到久宇舞彌對切嗣的情感,一開始多少有點難受和排斥,不過現在似乎沒有計較的必要了。
雷恩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去,身後愛麗絲菲爾柔和聲音傳了過來:
“無銘,我覺得……你很善良。”
雷恩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愛麗絲菲爾:
“我也覺得,你很善良,儘管身為人造人,卻比大多數人都更有人性。”
話音剛落,他化為靈體消失,向著冬木市趕去,而久宇舞彌也開著奔馳車,帶著太太向更遙遠城市遠離。
聖杯戰爭結束前,除了太太,舞彌也不會再回來。
一路風馳電掣,雷恩心中多少有點感歎。
久宇舞彌和愛麗絲菲爾其實本想留下來,無論生死成敗,都要陪著衛宮切嗣到最後的時刻。
但衛宮切嗣拒絕了,他隻說了一句話:
沒人喜歡打仗時還拖家帶口。
要不是太太就是小聖杯,哪怕是魔術師殺手這樣的人,也不會願意讓家人身處在戰場上。
遠阪時臣其實也是如此,提前送走了遠阪葵和遠阪凜,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肯主任。
雷恩至今也無法理解肯尼斯是怎麼想的,居然帶著未婚妻來參加聖杯戰爭。
想啥呢。
他也知道主任其實算是好男人了,對索拉很癡情,但他的行為太作死了。
當雷恩回到愛因茲貝倫城堡時,saber,間桐雁夜和衛宮切嗣已經收拾完畢。
該離開這了。
切嗣老爹關上了城堡的大門,他拿著一個手提箱,嘴裡叼著一根香煙,淡淡的說:
“現在,無關的人都離開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還好吧,我沒住過寺廟呢。”雁夜聳了聳肩膀,輕輕一笑。
saber的目光十分驚訝,暼了衛宮切嗣一眼。
她感覺此刻切嗣的意誌,就像磐石一樣穩固,猶如鋼鐵一般堅不可摧,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強大力量感。
她毫不懷疑,縱使前方的路上是深淵煉獄,屍山血海,他都會麵不改色的踏進去。
魔術師殺手的狀態已經達到了頂峰。
“自然,事到如今,唯有一戰!”saber握著小拳頭,斬釘截鐵的說。
眾人把目光看向雷恩,他打了哈欠:“走吧,我不立fag,根本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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