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活動中心大樓二層,寬敞整潔的會客廳內,氣氛略顯沉悶和壓抑。
5位聖堂,二十幾位四階強者和一些老牌權貴圍坐在一張棕色的長桌邊,總共大概有40多號人。
雷恩舉起桌上的冰酒,抿了一口,環視一周後,發現大家的心情都不算好。
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仗,不少人身上都還掛著彩,衣衫破損或沾染著血跡,模樣頗為狼狽,可收獲卻寥寥無幾。
不提全場最佳的克裡斯,除了老山羊和雷恩聯手擊殺了狼人布魯斯特外,也隻有歌者艾迪和霍普子爵成功的殺掉了一位魔裔侯爵。
同階情況下,魔裔很難被擊殺,狼人皮糙肉厚,爆發力驚人;血族有翅膀能快速飛行,還精通血遁術;妖鬼是半靈體,逃跑速度驚人……
因此大多數人都是空手而歸,這也讓雷恩對珍妮的父親刮目相看,能在地形不利的條件下完成單殺,霍普子爵的實力可見一斑。
“帕爾,你到底在隱瞞著什麼?”紅衣主教安東尼死死地盯著主位上的帕爾,大聲質問道。
帕爾線條冷硬的臉龐上表情依舊稀少,一副你愛咋說就怎麼說的態度。
他一言不發地望著天花板上的甕形玻璃彩燈,最開始隻說了一句讓大家等一會兒後,他就一直維持著這個姿態。
這種完全無視的態度令紅衣主教氣得半死,教會這次可是損失了一位四階的【金薔薇騎士】!
‘這群該死的異教徒,全都該被淨化掉!’
安東尼在心中大罵,但這裡畢竟不是聖喬安帝國,而是一個不怎麼敬畏女神的國度,人家不鳥他,他也拿對方毫無辦法。
“嘖嘖,能看到神棍們吃癟,真是大快人心啊。”老山羊喜笑顏開,小聲嘀咕道。
不嫌事大的人不隻他一個,很多人都是一副坐看大佬們撕逼的模樣,不吭聲本身就代表一種立場。
雷恩慢慢品味著杯中冰酒的味道,打量著正怒視著帕爾的紅衣主教安東尼,低聲對一旁的老山羊說道:
“魔裔是大家共同的敵人不假,可要說人類就鐵板一塊了,完全就是個笑話。
有多少人和勢力,就會有多少利益和鬥爭,矛盾不可避免,屁股坐在哪決定了腦袋怎麼想。”
法羅蘭和聖喬安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征服者威廉時代,期間各種矛盾和摩擦不斷,在場的法羅蘭人少有喜歡光明教會的。
死了一個教會的聖騎士,幸災樂禍的人可比同情教會的人多,老山羊就差沒吹口哨了。
“小子,彆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我還能不懂嗎?你選擇站在哪邊遠比是非對錯更重要。
不明白這點的人,隻能說還太年輕,今天如果是安東尼嗝屁了,有人會開香檳晏來慶祝的。”老山羊把手搭在雷恩肩膀上,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
雷恩啞然,這還真有可能,他接觸過一些法羅蘭官方的人,還算了解他們的行事風格,總之非常的頭鐵,特彆是那些老一輩的人。
布深城的瓊斯署長,果斷帶人去擊殺將要舉行晉升儀式的戈登;奧馬爾督察長,試圖把香橙鎮內隱藏的魔裔一鍋端。
火鳥酒吧的“槍鬼”卡洛斯,與他聯手截殺弗蘭克和庫洛;以及現在麵前的“黑暗騎士”帕爾,無一不帶有那種軍人式的鐵血作風。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客廳內的平靜,一名第7局的懲戒者推開門,把一張報告紙遞給了帕爾。
帕爾快速瀏覽了一遍後,終於開口說道:“敵人選擇擊殺威爾頓伯爵,是為了他儲物戒中的一些曆史文物,魔裔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