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瑞、時遷點頭,自回房取應用諸物。
不多時,盧俊義打扮出來,身後跟著兩個戰戰兢兢小廝,又有幾個顫顫巍巍丫鬟。
曹操道:“且去大堂說話。”
及至大堂,早點起無數火燭,照的恍如白日,侍女、廚娘、花匠、護院、小廝,各色人等七十餘口,都立在堂前,俱是滿麵不安,門口,燕青武鬆冷著臉,如兩個門神一般把住。
曹操拉張椅子,讓盧俊義坐了,自己卻不坐,眼神冷冷掃過眾人:“你等有識我的,有不識我的,我乃是陽穀縣都頭武植,也是你們主人的結義兄長!今日召喚爾等,卻是有一件大不堪事,不得不為我賢弟出頭!”
盧俊義道:“我哥哥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曹操來回走了幾圈,堂中氛圍越發凝肅,忽然停步,將手一指眾人:“一乾背主之賊!個個該死!”
他這一句話,聲色俱厲,一眾下人隻覺心口一震,膽小的便已跪下身來。也有膽大些的,叫道:“我等如何就是背主之賊?大爺這話,哪個敢當?”
曹操冷笑一聲:“李固勾結賈氏,欲害了我賢弟,圖謀盧家家業,你等敢說不知麼?”
眾人轟地一聲,有的哭有的叫,紛紛搖頭說不知道。
曹操連連冷笑:“不見棺材,豈會落淚?李固,給我滾出來!”
話音一落,門外一陣青煙飄飄吹過,滿地旋風吹進堂中,貼著人腿亂滾,那些蠟燭忽明忽滅,堂內原本熱烘烘的,此刻卻飛快冷了下來,有穿少些的,皮膚上頓時生出雞皮來。
隨後,一個人影,邁著一種極為怪異的步伐,一晃一扭,走到堂前,眾人一看,無不倒吸一口冷氣,饒是燕青武鬆,也不由退出幾步。
至於那些下人,膽小的早已一屁股坐倒,屎尿齊流,便是膽大的也不由雙腿戰戰,麵色煞白。
來的人非是旁個,正是盧家內掌管家、外掌生意的都總管李固,李都管!
滿堂裡人,誰不認識李固?雖然他七竅流血,滿目扭曲,毫無生人氣象,也絕不會認錯。
有分教:一時怒起要殺人,又怕監牢陷此身。幸有仁兄施妙術,喚回屍鬼返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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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筆至此,想到可能會有書友感到盧俊義被弱化了。
在此稍加解釋——
武力上的設定,本書通過合理的邏輯,增強了武鬆的表現,武鬆略勝董平,但占不到盧俊義的上風,盧俊義的水準還是保持在應有狀態的。
至於心態、智力方麵,為了寫這一段,原著拐玉麒麟上梁山的部分,反複讀了多遍,給我的感覺是,比李逵好點有限。
極為天真,乃至可笑:所有人都看出吳用滿嘴鬼話,隻有小盧死活堅信;
智力平平,隨心所欲:帶著一群普通夥計過梁山,忽然打出一套打油詩的旗子挑釁梁山,號稱要一個人捉了滿山強盜去獻俘;
自以為是,心性軟弱:被梁山放回後,燕青等在城外攔住盧俊義,說媳婦和李固背叛了他,告他造反要拿他,盧俊義百般不信,一腳踹翻燕青,昂然回府被抓。
石秀跳樓劫法場,“一隻手拖住盧俊義,投南便走。原來這石秀不認得北京的路,更兼盧員外驚得呆了,越走不動。”
簡單概述:完完全全是一個被富裕環境養傻掉的學武奇才。
他的蛻變,我以為是在隨後幾個月的死牢裡完成的。
說相聲的經常念一定場詩,很適合闡述玉麒麟生平:未曾清貧難成人,不經打擊老天真。自古英雄出煉獄,從來富貴入凡塵。醉生夢死誰成器,拓馬長槍定乾坤。揮軍千裡山河在,立名揚威傳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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