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滿月“啊”了一聲,看向牛皋,兩人眼神一觸,霎時間都紅了臉,各自轉過頭去。
曹操笑道:“走吧,大年夜的,師傅們兀自辛苦,朱富兄弟陪我去看看他們。”
兩個人便朝廚師走去,那些廚師見了大東家,連忙就要行禮,曹操拉住笑道:“大過年的,難為你們辛苦,都不必多禮。”便掏出銀子,一人賞了幾兩,廚師們各個容光煥發,連聲稱謝。
曹操順口勉勵幾句,拉著朱富,從另一個門出了後廚,出門前隱隱聽見朱滿月道:“這個八寶鴨子,乃是張師傅的不傳之秘,你來的巧,這條鴨腿分給你……”
政和八年,也即1118年,如期而至。
初三一早起來,曹操對扈三娘、潘金蓮道:“二龍山的兄弟,我要去望一眼。”
扈三娘挺了挺肚子,冷哼道:“二龍山的兄弟固然要望,青州的佳人,隻怕也要去陪一陪?”
曹操滿臉迷茫道:“哪個佳人?”
皺眉苦思片刻,忽然一拍腿道:“啊呀!你說李師師呀,若不是娘子提起,為夫幾乎忘了她。”
扈三娘、潘金蓮頓時雪化花開,笑得打跌,扈三娘推他道:“偏你會在我二人麵前討好,去吧去吧。還有叔叔的傷勢,不知好轉也未。”
曹操嬉笑道:“他有宗老兒的孫女相陪,怕是情願好的慢些。”
夫妻間親熱一番,收拾了行裝出府,點了許貫忠、史文恭、蘇定三個兄弟相伴,又有盧俊義鬨著要同去,於是加上盧俊義和燕青,六個人六匹馬,直奔青州而去。
曹操等人都換了好馬,一路踏著殘雪,奔行極速,五百裡路程,不過兩日工夫,待到初五入夜時分,六人已趕到青州。
曹操在青州置辦的宅院不小,聽聞曹操到了,李師師、武鬆、宗允兒都來門口相迎。
李師師、武鬆自然是興高采烈,宗允兒卻是神情複雜,猶豫了半天,低低叫出“大哥”二字,曹操連忙應下,和武鬆對視一眼,做哥哥的哈哈大笑,做兄弟也是紅著臉咧著嘴,隻顧歡喜。
李師師連忙令人設下酒宴接風,席間,曹操將眾人相互引見,免不得一番寒暄,聽盧俊義提及和武鬆一場惡鬥,又自承在武鬆手下“難以討得好去”,史文恭、蘇定都是驚訝非凡。
而武鬆聽說史文恭和盧俊義打了過百合,才因戰馬乏力輸了一招,亦是另眼相看。
待聽說武鬆受傷,竟然是宗允兒所為,盧俊義、史文恭一起大驚,再看宗允兒時,不免費解而敬畏。
曹操問及武鬆傷勢,武鬆喜孜孜道:“本來這等穿透之傷,若無半年以上,絕難好透,幸好梁山泊請來個了不得的神醫,喚作安道全,去登州替宋公明療金印,年前路過青州,看了我的傷勢,開下幾幅藥來,道是最多兩月,便可痊愈。”
曹操於是放下心來,與眾人同飲一番,及散時,拉著武鬆去馬棚,馬上解下個大包袱給他,細細叮囑了幾句。
待回到李師師房裡,李師師已換了裝束,滿目溫柔看著曹操,款款道:“郎君這番出征,廝殺辛苦。剛才席間聽聞,師師便提心吊膽,所幸歸來無恙。”
曹操笑一笑,將一個包袱放在桌上,解開來,裡麵卻是一口箱子,順手打開,但見寶氣流華,方柔聲道:“這趟出兵,雖然有些波折,總算順利,又得了不少財貨,為夫細細看過,隻這箱珍寶質地最好,特意為你留下,或是打製首飾,或是點綴衣服,都用得上,且好好收了。”
李師師細細看過那些珍寶,一件件放在一旁,滿臉情動,雙臂摟住曹操道:“千般無價寶,如何比得上眼前這有情郎?”
他兩個都是段位修為極高的,彼此相處,彆有一番旁人難及的妙處。
當下燭火一暗,滿室春光映,一夜魚龍舞,自不必多提。
另一邊,宗允兒房裡。
宗允兒打開門,先看看天色,微嗔道:“這般晚了,忽然來我房裡作甚。”
武鬆進門來,把曹操給他的包袱放在桌上,一邊打開,一邊按哥哥所教,結結巴巴道:“之前特意叮囑哥哥,若是得了什麼稀罕物,務必留一份最好的給我,這些日子蒙你照顧……這些東西你或是打製首飾,或是點綴衣服,都用得上,且好好收了。”
說罷打開箱子,但見寶光燦爛,沒一樣不是值錢之極的,自家先自一愣:我哥哥好大的手筆,難怪趙官家的女人,也肯舍生忘死跟隨他。
宗允兒雖是官宦之後,但她祖父清廉,何曾見識過這般富貴?震驚之餘,亦不由感動,她也不好意思細看,隻低了頭道:“我是你什麼人?這麼多珍寶,我如何能收得?”
若按武鬆本性,此刻不免說些“大家好兄弟一場,給你你就拿著,如何這般不爽利”之類屁話,好在有個哥哥打樣,此刻福至心靈,誠誠懇懇道:“寶物再好,也不過身外之物,武二這條命都是姑娘的,區區珠寶,如何便收不得?”
宗允兒一下扭過身去,拚命壓抑住投身他懷裡的衝動,兩手捂著心口,結結巴巴道:“你、你既然這般說,那、那我也隻、隻好先收下,好了好了,夜深了,武兄請、請回吧。”
“好,你也早生安歇……妹子。”武鬆大著膽子喊了聲妹子,扭頭就走,走出十幾步,忽然躍起翻了個筋鬥,飛跑向自己住處。
有分教:風月從來容易減,少年不可蹉跎春。黃金白玉未足貴,換取美人笑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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