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睿狠狠捶了捶柱子。
都怪軒轅霄這個天殺的畜生!
大夫走了過來,壓低聲音勸道:“將軍,我剛才聽了您跟少夫人的事,我猜想,少夫人當初誤以為您不在人世了,她心裡太難受,實在接受不了,身體就開始自我保護,把這一段記憶都從腦子裡劃掉了。”
這種說法給了薛景睿許多安慰。
薛景睿點頭:“你的話有道理。”
薛景睿回頭,望著林婉棠所在的屋子,暗暗道:“你人平安就好。你忘了我也沒有關係,我們重新開始。我會想儘一切辦法,把你追回來的。”
他們在島上睡了一宿,第二日早飯後,大海終於恢複了平靜。
老李頭兒一家決定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依舊帶著林婉棠回靖山島的家。
林婉棠詫異地問:“李叔,我們不捕魚了嗎?”
老李頭兒看了看:“估摸這兩天還會有台風,我們先回家,等天氣好了再出來吧。”
林婉棠點了點頭。
這時,薛景睿帶著泰來走了過來。
林婉棠害怕地往珊瑚身後躲了躲。
珊瑚笑著安撫道:“海棠姐姐,這位義士剛好也要去靖山島,就和我們一路作伴回去。”
林婉棠低眉斂目,嗯了一聲。
薛景睿和氣地喚了一聲“李叔”,便上了另一艘船。
林婉棠聽著薛景睿的聲音有些啞,鼻音很重,忍不住問:“義士,你傷風了嗎?”
薛景睿直視林婉棠,回答道:“有一點,估計是昨晚起夜,被海風吹到了。”
林婉棠暗自責怪這個病人不尊醫囑好好保養。她打量了打量薛景睿,見他穿得單薄,猜想他應該是沒有帶厚衣服,又不好太麻煩許統領。
這樣一想,林婉棠的氣便消了。
林婉棠拿起水袋,說:“這裡麵是紅糖薑水,你喝些吧,會好受一點。”
薛景睿伸手來接,林婉棠卻欠了欠身,將水袋放在了薛景睿所在的船上。
薛景睿抿了抿嘴唇,俯身拿起水袋,道:“多謝海棠姑娘。”
林婉棠已經坐進了船艙裡,依舊像受驚的小鳥一般,微微低著頭。
船起動了,大約一個半時辰之後,他們就來到了靖山島。
薛景睿不好再跟著同行,就上船來,對老李頭兒說:“李叔,我打算在靖山島做點兒水產生意,隻是人生地不熟,需要租借一個宅子。不知道李叔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
老李頭兒笑著說:“這事兒好辦。我們隔壁就有個宅子空著。那一家男人死了,媳婦帶著孩子回了娘家。我替你問問吧,她估計願意租賃。”
薛景睿抱拳謝過老李頭兒,又忍不住看了看林婉棠,才下船離開。
林婉棠心裡有些不痛快,因為她發覺薛景睿總是偷偷看她。
她暗想,長得好看也不一定是幸事。她之前就給李家帶來了一回麻煩,這個義士可千萬不要像吳風一樣見色起意,給她招禍。
沒過兩天,老李頭兒家隔壁的宅子就收拾好了。
珊瑚興衝衝地告訴林婉棠:“薛哥一家搬進來了。不止薛哥一個人,還有他的嶽父嶽母和一對龍鳳胎。海棠姐姐,你是沒看見,薛哥的那一對龍鳳胎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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