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舒哈哈笑了起來,說:“將軍,這次你若抱得美人歸,可一定要再辦一次婚禮。我等著喝你們的喜酒!”
薛景睿點頭:“一言為定!”
他要給棠兒一個空前絕後隆重的婚禮!
兩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尤其是秦望舒,他笑著笑著,就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嚕。
薛景睿起身,搖搖晃晃地攙扶秦望舒。
兩人勾肩搭背地往屋裡走去。
秦望舒突然仰頭,伸出手指了指薛景睿,說:“但你不會改。”
薛景睿笑著問:“不會改?什麼不會改?”
秦望舒打了個酒嗝,說:“要是大梁需要你,你還是會把大梁放在師妹前麵。”
秦望舒推開薛景睿,踉踉蹌蹌地進了屋子,爬到床上,胡亂地睡了。
薛景睿的酒卻醒了七分。
他怔怔地站了一會兒,眼睛裡的血色越來越重。
門吱呀一聲響了,出去遛彎的林宏盛和溫氏回來了。
薛景睿不知怎的,走到林宏盛和溫氏麵前,跪下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抹著淚進了屋子。
林宏盛與溫氏麵麵相覷。
圓圓和團團手拉手跑進來。
圓圓扯著溫氏的袖子,睜大眼睛問:“爹爹……怎麼了?”
溫氏回神,抱起圓圓,一邊為她擦汗,一邊說:“你爹醉了,真是醉了。”
林宏盛道:“我去煮些醒酒湯吧。”
溫氏笑著點了點頭。
如今住在這孤山島,林宏盛倒沒了讀書人的清高架子,多了許多體貼。
早知道,林宏盛上一次近庖廚,還是在林婉棠懷了身孕的時候。
薛景睿睡了一覺。
喝了嶽父大人親手煮的醒酒湯以後,他完全清醒了。
他欠林婉棠的。
他要彌補。他要越挫越勇。
林婉棠用了幾日秦望舒的方子,劇烈頭疼的時候減少了一些。
少了身體上的折磨,林婉棠的情緒也隨之好轉了一些。
隻是,她總是儘量遠著薛景睿。
薛景睿不急不躁,經常以嶽父母身子不好、自己不得空的借口,把團團和圓圓送到林婉棠這裡,托林婉棠代為照顧。
林婉棠帶著團團和圓圓玩耍,一則對她身子恢複有好處,二來,薛景睿又有借口來送謝禮了。
這一日,薛景睿拿了一個鐲子過來,交到圓圓手裡,讓圓圓遞給林婉棠。
薛景睿說:“一個水產客商將這個纏枝牡丹的銀鐲子拿來抵欠款,我留著這個鐲子無用,就送給海棠姑娘吧。這些天多虧了你照顧團團和圓圓。”
林婉棠從圓圓手裡接過鐲子,仔細端詳,總覺得這個鐲子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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