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看向柳春娘:“春娘,弟妹懷著嫡子,心緒不穩,難免脾氣大些。你為著二弟,為著汝成,千萬不要與弟妹鬨出什麼不愉快,畢竟你們的身份有彆,你得多忍讓些。”
柳春娘的眸光更深沉了幾分,她含笑行禮:“多謝大少奶奶提醒,妾不敢不敬主母,一定好好服侍二少奶奶。”
林婉棠笑著點了點頭,又對楊氏說:“明日我娘家二妹妹出閣,我要回林府一趟。”
楊氏笑道:“這是喜事,你回去吧。”
明麵上,楊氏畢竟是林婉棠的婆母,林婉棠回娘家,要與楊氏說一聲。林婉棠不願失了禮數被人指責,麵上總是大體過得去。
第二天,林婉棠梳洗打扮停當,命人將賀禮裝上馬車,就準備出門。
薛景睿喚道:“林氏!過來!”
林婉棠無語地癟了癟嘴,進屋對薛景睿說:“我的大將軍啊,泰來跟福海還不夠您使喚嗎?”
薛景睿打開衣櫥,指了指,說:“幫我挑身衣裳。”
林婉棠詫異地問:“大將軍也要出門?您的腿傷……”
薛景睿打斷林婉棠的話:“快挑!你廢話真多,快趕上泰來了。”
泰來在院子裡打了個噴嚏。
林婉棠打量薛景睿,肩寬腰細腿長,薛景睿就是現成的衣裳架子,隨便披個麻袋都好看的那種。要是不拄拐杖就完美了……
薛景睿皺了皺眉頭,林婉棠回過神來,掩飾一般輕咳了幾聲,挑出一身寶藍色帶金色暗紋的衣裳,遞給薛景睿。
薛景睿卻伸開胳膊站定,示意林婉棠給他穿衣裳。
林婉棠腹誹,這個薛景睿已經不是當初的薛景睿了。
一開始,林婉棠照顧薛景睿,薛景睿總是不習慣,寧可使喚粗手笨腳的泰來跟福海。
如今,薛景睿似乎體會到了,還是林婉棠照顧他更周到熨帖。林婉棠有事離開一會兒,薛景睿就遣人來找林婉棠。
使喚人就使喚人吧,偏偏薛景睿還不肯給人個好臉色。
林婉棠站在薛景睿身前,將腰帶繞過他的身體。
林婉棠嬌小,胳膊就顯得短了一些。她與薛景睿的身子貼得很近,隻是,她在專心給薛景睿搭腰間的玉帶勾,不曾留意。
薛景睿低頭,看到林婉棠柔嫩白皙的脖頸,從衣衫的縫隙,薛景睿還看到了脖頸之下的美背一片。
薛景睿突然覺得有些渴,他咽了咽口水,喉結滾動。
林婉棠整理起腰帶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撫過薛景睿的腰身,若有若無的觸感使得薛景睿的腰酥酥麻麻的。
林婉棠俯身,理了理衣袍的下擺。
林婉棠穿的衣裳修身,她彎下腰時,纖腰顯得盈盈不堪一握。
薛景睿悄悄比了比,那細腰比他的巴掌寬不了多少。
林婉棠站起身,後退兩步,上下打量著薛景睿,總覺得似乎缺了什麼。她突然拍了拍腦門,從旁邊拿起玉佩,掛在薛景睿的腰間。
薛景睿又望向了林婉棠的腰,腰底下的臀部微微翹起,形成美麗流暢的曲線。
薛景睿移開了目光,隔著窗子望向滿院蔥翠,疑惑地想,莫非人到了年紀,就真會不由自主地想男女這點兒事兒?
以往,在軍中,他沒少聽他們講葷話。成過親沾過葷腥的軍卒,說那事極好極舒服,薛景睿總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