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心中卻有些納悶,等回到瑾蘭院,林婉棠挽著薛景睿的胳膊,撒嬌問:“大將軍,您怎麼會為我請封誥命呢?您不是要寫放妻書給我嗎?”
薛景睿原本正胡亂翻著一本書,聞言抬頭,問道:“你現在想走?”
林婉棠仰頭想了想,故意可憐巴巴地搖頭:“嗯……我如今也沒什麼去處。”
薛景睿將書合上,望著林婉棠的眼睛說:“那就先這樣唄。有你在,還可以替我省許多麻煩。”
林婉棠拿起手邊的香囊朝薛景睿扔了過去:“你為我請誥命,就是為了讓我幫你擋桃花嗎?”
薛景睿一把抓住香囊,嗅了嗅,說:“是有這麼點兒用。”
林婉棠:“……”
薛景睿看著香囊,突然說:“林淑人,你能不能幫我做個香囊?”
林婉棠看向薛景睿的腰間:“我……好像沒見你配過香囊,以為你不喜歡呢。”
薛景睿淡淡說道:“我是不喜歡。但是,兄弟們都知道我成親了,見我連個香囊都沒有,他們總嘲笑我。”
林婉棠拍案而起:“敢!他們膽子肥了!我這就給大將軍做香囊,多做幾個,讓大將軍腰上掛得滿滿當當,叫他們好好眼紅眼紅。”
薛景睿忍俊不禁,笑了一下,隨即又繃住臉,咳嗽一聲,說:“那就多謝林淑人了。”
薛景睿坐在書案前看書,林婉棠則在窗前做起了香囊。
薛景睿偶爾抬頭看林婉棠一眼,見林婉棠十分專注,日光照在林婉棠的瓜子臉上,映出玉一般的光澤。
此時的林婉棠,看起來溫柔嫻靜。
薛景睿頓時有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心中異常安定。
嗯……有個妻子的感覺也還可以。
林婉棠累了,活動活動脖子,轉頭看見薛景睿在對著書笑,林婉棠吃驚不已。
什麼書這麼有趣,能把活閻王薛景睿逗笑?
林婉棠十分好奇,心想,等一會兒,她要將這本書拿過來好好讀一讀。
晚上,泰來風塵仆仆地回來了,猛灌了一氣水,然後回稟說:“那個采萱真有蹊蹺。她今天一早就匆匆搬家了。”
林婉棠皺眉:“搬家?這麼短的時間就又搬家了?”
泰來說:“小的打聽清楚了,采萱的男人死了,她沒有孩子,就孤零零一個人,賃了村裡人一間房子,靠給人漿洗縫補衣裳為生。”
薛景睿皺眉:“怎麼會?”
林婉棠也說:“按說,她若是過得這麼不好,見了舊時的主子,主子明顯念著舊情,隨便賞她個差事什麼的,她都能過得體麵上許多。可她偏偏躲著我們。”
泰來說:“小的派人盯著她呢,要是有什麼動靜,小的再來稟告。”
為了不打草驚蛇,薛景睿隻能先強行按下自己心中的許多疑問。
第二天,薛景睿帶著林婉棠進宮謝恩。
馬車上,薛景睿突然說:“一會兒,在宮裡,你該怎麼喚我?”
林婉棠愣了愣,說:“夫君?”
薛景睿滿意地點了點頭:“可彆叫錯了。”
林婉棠輕哂:“我當然不會叫錯。那你應該喚我什麼?”
薛景睿紅了臉,看向車窗外:“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