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快步上前,作揖道:“表嫂,我今日上門探望姑母,怎麼表嫂見了我就不打招呼,反而趕緊走了呢?”
林婉棠冷笑:“楊興安,你是婆母的娘家侄子,是外男。你見了表嫂不避嫌,反而大聲呼喚,緊跟著不放,是什麼規矩?”
楊興安上前一步,淫笑著,諂媚地說:“不瞞表嫂,興安一向敬重表嫂,想多與表嫂親近親近,表嫂您舍得傷興安的心嗎?”
林婉棠壓下翻騰的惡心之感,冷冷笑道:“我卻不想與你親近。你最好快些離開,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楊興安笑著說:“聽聞表嫂與表哥到現在還沒有圓房,表哥身體有傷,不能與表嫂做真正的夫妻。興安不才,願意填補表嫂的寂寞……”
楊興安說著,試探著想將手放到林婉棠的香肩上。
林婉棠豈能讓他得逞?!
林婉棠揚起手,狠狠給了楊興安一個耳光!
趁著楊興安愣神的功夫,林婉棠抬腳,使足全身的力氣,猛地踹向楊興安的襠部!
楊興安捂住褲襠,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林婉棠趁機跑遠了一些,回頭厲聲說:“居然敢調戲你的表嫂,當真是恬不知恥!像你這樣的色狼,就不該長著那玩意兒!你若再敢生事,老娘把你那東西剪下來喂狗!”
說完,林婉棠趕緊走了。
出了園子,進了瑾蘭院,林婉棠砰砰砰直跳的心才平緩了下來,她扶著牆,撫了撫心口,鬆了一口氣!
前世,這個楊興安也調戲過她。
不過,前世,楊興安是在清芬院對她動手動腳的。
林婉棠那時在書房幫助薛景和抄書,薛景和與楊興安喝了酒回來,一起到書房品畫。
林婉棠去端了醒酒湯,她一進屋,就看見薛景和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楊興安那個登徒子上前來接醒酒湯,趁機對林婉棠動手動腳。
林婉棠一邊躲閃一邊呼救。
薛景和被吵醒,楊興安見調戲不成,反口指責林婉棠勾引他。
楊興安恬不知恥地說:“表弟,弟妹說你在床上不行,時間短,她得不到滿足,求我疼疼她。”
“我怎麼能對不起表弟?我義正辭嚴地拒絕了!誰料她竟撲上來抱我!見你醒了,她居然還反過來誣賴我調戲她!”
薛景和聽到什麼“在床上不行”“時間短”這樣的話,被戳了肺管子,心裡惱恨,上前就狠狠給了林婉棠一記耳光。
然後,薛景和就拖著林婉棠進了臥房,逼問林婉棠。
那天,薛景和折磨辱罵了林婉棠許久。
後來,薛景和酒醒以後,林婉棠一直不理他。
薛景和當時有事求林府,跪著自扇耳光,哭求林婉棠原諒,並且保證以後再不動手。
林婉棠沒有說原諒薛景和,沒有理會他,但到底還是去求父親幫了薛景和的忙。
想起這些事,林婉棠心中恨意滔天!她恨薛景和,恨楊興安,也恨前世的自己不夠果敢!
“你這是怎麼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
林婉棠抬頭,看見了挺拔如鬆的薛景睿。
林婉棠擦了擦眼淚,哽咽說:“沒什麼,就是有些肚子疼。”
薛景睿沉吟了一瞬,隨即上前將林婉棠抱了起來,大步往正堂走去。
林婉棠驚呼一聲,問:“大將軍……夫君,您這是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