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呂伴琴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怒目圓睜,對林婉棠說:“林氏!你在我婆母跟前嚼什麼舌頭呢?!你都說我什麼壞話了?!”
林婉棠往張夫人身後躲了躲,說:“我並沒有說你的壞話。”
呂伴琴居然氣急敗壞地追打起林婉棠來,周圍的貴夫人都看了過來。
張夫人覺得丟臉,忍不住出聲斥責道:“住手!大庭廣眾之下,不要像個潑婦一般。”
呂伴琴這才悻悻地住了手,辯解說:“要不是她亂嚼舌頭,兒媳也不會生氣……”
張夫人白了呂伴琴一眼,說:“薛少夫人不曾說你的壞話,反倒勸我說,你不是楊氏帶大的,應該不會同楊氏一般。你真是恩將仇報了!”
呂伴琴紅了臉,低頭扭著帕子。
林婉棠這才從張夫人身後出來,撫著心口說:“多謝張夫人仗義執言。我今日一見,覺得與您十分投緣。張夫人若得空,可以去侯府小坐,想來我們一定有許多話可以聊。”
張夫人一聽,心領神會,便點頭笑道:“好的,改日一定上門叨擾。”
呂伴琴的臉煞白煞白的。
這時候,溫氏走了過來,林婉棠笑著喚“母親”,朝溫氏走了過去。
林婉棠輕聲問:“父親呢?”
溫氏道:“皇上將你父親喚去了。”
林婉棠驚訝:“不是年底休沐了嗎?”
溫氏說:“年底官員考評,有些未定之事,皇上召你父親去商議……”
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了過來,張夫人聽到官員考評這幾個字,臉色凝重起來,不由得悄悄擰了呂伴琴一下:“你呀,今後萬萬不可得罪林氏!她父親是吏部尚書,你若是得罪了她,牽累了你夫君,當心我讓她休了你!”
呂伴琴心裡叫苦不迭,哭喪著臉,唯唯諾諾地嗯了一聲。
園子無人的一處角落裡,南宮曼正一個人躲著偷偷地哭。
縱使抹了上好的藥膏,她的脖子還是疼。縱使吃了藥,她喉嚨還是難受,每次吞咽口水,都像是針紮的一般。
她嫁給薛景和,本是權宜之計,不圖夫妻恩愛,卻從沒有想過會被欺辱至此。
她並沒有想勾搭五皇子,隻不過聽眾人說五皇子深情自傷,她心生同情,送了五皇子香包而已。
那些香包,也不是為五皇子做的,她本是做了自用,想著守靈難熬,帶了幾個在身上而已。
薛景和居然往死裡掐她!
南宮曼哀哀的哭聲驚動了恰從此處經過的五皇子。
五皇子繞過花叢,來到南宮曼跟前,詫異道:“是你?你為何在此哭泣?”
南宮曼慌忙起身,擦了擦眼淚,哽咽道:“臣婦……臣婦想到五皇子妃香消玉殞,悲傷不已,所以……”
南宮曼緊張,手便無意識地揉捏著脖頸處的毛領,身子微微顫抖。
五皇子猛地拽下了南宮曼頸間的毛領!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