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漢看著雪白肌膚上的紅腫痕跡,突然有點害怕。這個女人毫不抵抗,身體又這個樣子,莫不是有什麼臟病吧?
醉漢害怕起來,起身趕緊提上褲子,逃也似地溜走了。逃出很遠,他才停下來,將手在一旁的樹上蹭啊蹭,蹭啊蹭。
千萬彆染上什麼莫名其妙的病!
呂伴琴連自己的衣裳都沒有整理,就仰天躺著,兩串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
連醉漢都不願意碰她,彆說曹眾了。曹眾雖是閹人,但身邊並不缺女人伺候,也挑剔得很。
過了很長時間,呂伴琴才起身,朝著她父親的墳塋走去。她想,如果她父親還在,應該不會忍心看她流落街頭吧?她如今隻想去父親墳頭哭一哭。
侯府那邊,薛景睿帶著林婉棠,進了瑾蘭院。
林婉棠吩咐人給楊氏請個大夫看傷,好讓她繼續活下去。
之後,林婉棠疲憊地說道:“就知道我們一走,二弟必然生事,沒想到他居然膽大到了放火的地步。”
薛景睿道:“相信有我們這次回馬槍的震懾,景和應該不敢再生事了。”
林婉棠笑道:“但願如此。”
薛景睿一把打橫抱起林婉棠,促狹地笑著說道:“我們一起沐浴,節約些時間,畢竟明日還要早起。”
林婉棠的小拳頭捶著薛景睿的胸口,說什麼節約時間啊,每次和他一起沐浴,總格外費時間,還會將浴室弄得到處水汪汪的。
薛景睿才不管呢,霸道地將林婉棠抱進浴室,關上了門。
粉香汗濕洗凝脂,浴室內一派旖旎的春光。
第二天,薛景睿又去祠堂警告了薛景和一番,才帶著林婉棠離開侯府,正式奔赴泰州。
林婉棠許久不曾出京城了,她好奇地掀開簾子的一角,看著外麵的景色。
薛景睿嘴角上揚地看著林婉棠,直覺得她簡直就像是出了籠子的鳥一般,暗想,以後,要多帶她出來走走。
晚上,他們停在了一處官驛門口。
驛丞提前得了消息,在驛站門口迎接薛景睿。
薛景睿道:“我本次不是公差,你不必專門出來迎接。”
驛丞躬身笑著說:“昭勇將軍到來,我們驛站可謂蓬蓽生輝啊!下官做夢都想一睹昭勇將軍的風采,如今您來了,下官豈有不迎接之禮?”
薛景睿客氣地笑了笑,與林婉棠一起進了官驛的大廳。
大廳之內,有一桌人正在吃飯,坐在上首的人看見薛景睿夫妻,忙站起迎了過來:“薛將軍,薛少夫人。”
原來是陸修明。
薛景睿不由得笑了起來:“還真是巧,你這是要去哪裡?”
陸修明忙說:“奉命前去泰州。之前工部已經去了兩批人,尚書還是唯恐人手不夠,就把我也派去了。”
陸修明請薛景睿夫妻一同入座,又吩咐驛卒再上一些拿手好菜。
然後,陸修明問:“你們是去哪裡?”
薛景睿喝了一口酒,說:“我們也去泰州。”
陸修明十分高興:“那我們可以一路同行。”
薛景睿與陸修明很是投契,兩人邊吃邊聊,對很多事情的見解都頗為相似,二人不由得都將對方視作了好友。
驛丞為薛景睿夫妻安排了三樓的上房,這是驛館條件最好的房間,林婉棠給驛丞打賞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