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不急不惱,雲淡風輕地笑著,輕啟朱唇道:“關你何事?”
林婉棠越是輕描淡寫,越是顯得不把薑懷豔放在眼裡,薑懷豔越發氣惱。
阮氏嗤笑薑懷豔道:“人家小兩口的事,你鹹吃蘿卜淡操心。”
薑懷豔委屈巴巴地看向曹夫人:“夫人,我舅舅……”
曹夫人不悅地暼了薑懷豔一眼,打斷她的話,冷冷說道:“回去告訴你舅舅,你的親事我管不了。”
薑懷豔頓時泄了氣,舅舅不是說,曹夫人一定會幫助她嗎?怎麼曹夫人對她這麼冷淡呢?
薑懷豔還想說話,曹夫人道:“來人,送客。”
丫鬟站到了薑懷豔的旁邊,屋裡三位夫人自顧自地聊起了旁的事情,沒有人再給薑懷豔一個眼神,薑懷豔羞赧極了,癟了癟嘴,強行將眼淚憋了回去,離開了屋子。
直到林婉棠離開去午休,都沒有人再提薑懷豔一句。做正妻的人,大都看不上薑懷豔這種賣弄風騷的女人,總覺得多提她一句,都有失自己的身份。
到了傍晚,薛景睿才回來。
薛景睿顯得有些疲憊,說道:“台州的周圍的一些道路斷了,不少貨物運不進來,百姓生活以及救災都受影響。”
林婉棠給薛景睿按摩肩膀,說道:“我名下的鋪子裡頭應該囤了一些物資,如果急缺什麼,我可以提供。”
薛景睿拍了拍林婉棠的手,說道:“救災需要不少銀子,國庫空虛,戶部如今也很作難,朝廷就想著讓泰州的大商戶捐些銀子出來。作為回報,朝廷需要的救災物資優先采購他們的。”
林婉棠明白了,笑道:“我自然不會跟本地大富商爭利。”
薛景睿道:“今夜,翟朋興要請泰州的大富商們吃飯,商議捐獻救災銀子的事情,翟朋興請我去作陪,我答應了。我今夜可能會回來得晚一些,你早些安歇。”
林婉棠點頭,笑道:“想來今夜你要喝酒,要不然我為你煮些醒酒湯,你先喝上一碗?也好護你的腸胃。”
林婉棠新得了一種好的醒酒湯,飲酒之前喝,不僅可以使人不容易醉,而且可以保護腸胃。
薛景睿看著林婉棠貼心的動人模樣,忍不住站起來,親了親林婉棠的額頭,低聲耳語道:“你若親手喂我,我就喝。”
林婉棠微微低頭,含羞嬌嗔:“多大人了,不害羞!”
話雖這麼說,林婉棠還是去親手煮了醒酒湯給薛景睿喝。
夜裡,林婉棠睡不著,便隨手拿起一本淺顯的醫書讀了起來。
不一會兒,忘憂匆匆走了進來,說道:“奴婢悄悄去立雪院打探了一下,聽說立雪院裡頭出事了,有人吵嚷著說我們家將軍喝醉了酒,似乎輕薄了薑懷豔。”
林婉棠心知不可能,薛景睿本身酒量就不錯,又喝了醒酒湯,怎麼會輕易喝醉?
聯想到薑懷豔之前的一係列舉動,林婉棠想,這必然是一個圈套,難道薑懷豔也給薛景睿下了情絲繞之類的下作臟藥?
薛景睿不會落入圈套吧?
林婉棠想到這裡,決定去立雪院打探一番。
今日,翟朋興在立雪院宴請泰州的大富商們,作為泰州富商之首的劉仁貴請了一幫歌姬前來助興。
這些歌姬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每一個都姿容出眾,身段風流。
劉仁貴本意是想用這些歌姬討好翟朋興與薛景睿,誰料翟朋興並沒有興致看歌姬表演,隻關心捐助款,而薛景睿更是看都不看歌姬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