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放好毛筆,薛景睿稱讚道:“棠兒的畫功真好!”
林婉棠突然想了起來,對薛景睿道:“紀夫人說她認識母親,她誇母親和善爽朗,蕙質蘭心,還說母親喜歡做各種糕點,擅長調香。”
薛景睿的神色凝重起來,他想念他的母親詹氏了。
他母親做的糕點的確好吃。
林婉棠拉住薛景睿的大手,安慰他道:“我以後多為你做糕點,你喜歡什麼香,我就親自調給你用。”
薛景睿的唇角上揚,他在林婉棠額頭輕輕親了一下,說道:“我記得母親當時會把一些做糕點的方子和調香的方法寫在手劄裡,隻是不知道那些手劄都到哪裡去了。如果能找到,想必你也會感興趣的。”
林婉棠疑心那些手劄都已經被薛承宗給毀了,心中不由得很是惋惜。
薛景睿笑了起來:“早些睡吧,明日我們十有八九還得去柔嘉長公主府。”
林婉棠驚訝地問:“為何還要去?”
薛景睿眨眨眼:“明天你就知道了。就算她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她。”
林婉棠嬌嗔地斜睨薛景睿一眼,推著他去沐浴了。
第二日,薛景睿與林婉棠用過早飯,在西湖邊漫步的時候,柔嘉長公主果然派人來請他們過府敘話。
薛景睿與林婉棠乘馬車來到了柔嘉長公主府。
他們進入柔嘉長公主所在的房間時,柔嘉長公主正麵色蒼白地捂著胸口,癱軟地躺在美人榻之上。
請安之後,林婉棠詫異地問:“長公主殿下,您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柔嘉長公主嘟著紅豔豔的嘴唇,委屈地說道:“今日早晨,孤府中的湖上居然漂浮著四具屍首,嚇死孤了!”
林婉棠正想安慰柔嘉長公主,柔嘉長公主看向薛景睿:“睿郎!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不要雲如霜就不要唄,乾嘛要把她的侍女推到孤的湖裡?!”
薛景睿似笑非笑道:“長公主殿下,您最好直接喚臣的名字。”
柔嘉長公主不止叫薛景睿這樣,她叫誰的時候都是這樣親昵,被叫到的人無不受寵若驚,還從來沒有誰敢反對過呢。
柔嘉長公主生氣地坐了起來:“薛景睿,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薛景睿直視柔嘉長公主,朗聲說道:“臣還想問問長公主殿下想做什麼呢!您昨日為何故意引雲如霜到我身邊,加以試探,並且想挑撥臣與拙荊之間的關係?!”
柔嘉長公主目光躲閃:“孤跟你解釋過了,孤不曾……”
薛景睿打斷了柔嘉長公主的話:“臣不想聽假話!”
薛景睿臉上的憤怒,使得柔嘉長公主心頭一凜。
柔嘉長公主心裡犯嘀咕,莫非薛景睿已經問得了真相?
若是真把薛景睿惹惱了,他若報複起來,隻怕自己的舒坦日子就一去不返了。
柔嘉長公主歎了口氣,笑道:“睿……景睿,你不要這麼大脾氣嘛。孤就是跟旁人打了個賭,那人說你對夫人一心一意,許了你家夫人一生一雙人。”
“你也知道的,孤從來不信什麼忠心不渝,癡情不改。孤就說,你坐懷不亂,是因為勾引你的人姿色不夠,若是絕色美人主動投懷送抱,沒有男人能夠抵擋得了誘惑。”
“所以,昨日,孤就用雲如霜試探了你一次,孤想讓棠兒也看清男人的真麵目,才帶棠兒在一旁偷看。”
薛景睿臉色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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