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富商顫抖著手,指了指桌案上的酒壺。
薛景睿走到桌邊,拎起酒壺看了看,疑惑地嘟囔道:“難道這酒竟然是壞的?”
床上的葉富商緊閉著雙眼,沒有說話。
薛景睿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問:“葉兄,您的那位佳人呢?她怎麼沒有在您身邊伺候?”
葉富商聞言,痛苦地搖了搖頭,緩緩睜開了眼,目光顯得很是渾濁,卻投射出恨意,嘴裡嘟囔道:“賤人,她是賤人……”
薛景睿露出驚愕的表情,卻沒有再說話。
此時,小二帶著一位大夫匆匆而來,葉富商的小廝也過來了。
薛景睿起身站立在一旁。
大夫給葉富商把了把脈,又仔細地查看葉富商的眼睛,看了看他的舌苔。
大夫麵色鐵青,說道:“葉老爺這是中毒了呀!”
此言一出,屋子裡的人都極是震驚。
薛景睿對大夫說:“葉兄方才指著酒壺,是不是酒壺裡的酒有問題?”
大夫起身,對著燭火看了看酒壺裡的酒,又仔細地聞了聞,然後說:“酒裡的確有毒,好在葉老爺喝的酒不多,且毒藥沒有溶開,多在酒壺的底部,葉老爺身體底子也好,否則,隻怕他此時已經沒命了。”
大夫說著,起身為葉富商催吐,然後喂他吃下了一丸解毒藥。
葉富商的腹痛終於緩解了幾分,他能安安生生地躺在床上了。
薛景睿問葉富商:“葉兄得罪了什麼人嗎?是何人給你的酒中下毒?”
葉富商重重地歎息一聲,掙紮著起身來到櫃子旁,打開櫃子,露出裡麵的一個大的檀木箱子。
葉富商取出鑰匙顫抖著手打開了檀木箱子,箱子裡頭已然空空如也。
葉富商欲哭無淚:“我的五萬兩銀票啊!還有我的金銀珠寶!居然全被念兒那個賤人給偷走了!”
眾人顯得很是驚訝。
薛景睿皺眉道:“如今,我們在大海之上,念兒無法離開,應該還在船上,若是仔細搜查,應該可以找到她!”
葉富商臉色淒苦:“想來念兒那個賤人在船上一定有同夥。她可能躲在同夥的房間。”
葉富商越想越不甘心,他雖然富有,可是,五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何況還有那麼多金銀珠寶。
葉富商看向小二:“船上可有維持秩序的官差?”
小二點頭道:“這船是泉州衙門的,船上有泉州下轄衙門的一位縣尉管理治安。”
葉富商恨恨說道:“能不能拜托小二去將縣尉大人請來?若他能夠幫我找到念兒那個賤人,追回財物,我願意重重感謝他。”
小二答應著去請縣尉了。
薛景睿關心地說:“葉兄先躺下休息,不要太過著急。”
葉富商此時仍然身子虛弱,隻得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薛景睿表現得極是心有戚戚,感慨道:“幸虧我銀子少,沒有聽念兒的話,將銀子給她,讓她幫我牽線搭橋結識大人物,否則,隻怕我也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