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和看出來楊俊遠的不滿,愁容滿麵地說:“如今父親不貼補我銀子,我俸祿又停發了,我手裡哪裡還有銀子?實話說,這二兩銀子給了您,我就身無分文了。”
楊俊遠為難點了點頭,把二兩銀子重新塞回到了薛景和手裡:“好吧,那你自己拿著這二兩銀子花吧。舅舅要不是沒錢,也不至於來找你要。你已經成家了,自己也該上進一些。”
說完,楊俊遠轉身走了。
薛景和著急地喊:“舅舅,你不是說要替我求情嗎?”
楊俊遠頭也不回地說:“我下午再來!”
薛景和望著楊俊遠的背影,心說,他是應該想辦法掙些銀子去了。
接著,楊俊遠來到了呂府,給角門的婆子一點碎銀子,拜托她進去將呂伴琴請了出來。
呂伴琴穿著一身素衣走了出來,見到楊俊遠很是高興,親熱地喚了聲:“舅舅。”
楊俊遠好奇地望著呂伴琴,問:“你臉上怎麼有一道一道的腫痕?誰抓傷你了?”
呂伴琴的神色暗淡了下來,忙說:“沒有人抓傷我,我是患病了。”
楊俊遠問:“好生奇怪的病,可曾找大夫看過?”
呂伴琴苦笑道:“我已經在找大夫調理了,舅舅不要擔心。”
其實,呂伴琴的確找大夫看了,大夫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治,有的大夫胡亂給呂伴琴開藥,她吃了以後完全沒有好轉,她就停了藥,如今隻能生生受著。
不過就是騷癢難耐、有礙容貌而已,倒是不致命,她咬牙忍著苟活。
楊俊遠又問:“你為何穿素服?”
呂伴琴回道:“舅舅,祖父托夢說他的棺木被地下水泡了起來,他在棺木裡濕冷難受,讓堂哥為他遷墳。”
楊俊遠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子不語怪力亂神。”
呂伴琴卻說:“舅舅,事情當真稀奇,堂哥請人打開了祖父的墳墓看了,祖父的棺材的確泡在水中,底下的木頭都快爛了。因此,堂哥打算為祖父遷墳。父親的墳也要一並遷往旁的地方。”
楊俊遠點了點頭:“那的確有必要,祖先們墳塋位置好,也能更好地庇佑底下的子孫。”
呂伴琴回道:“就是這個意思。一會兒我們就要去遷墳了。”
楊俊遠訕訕的,顯得手足無措。
呂伴琴問:“舅舅,您來找我,是母親有什麼事嗎?”
楊俊遠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才說:“伴琴,你母親病了,我給你母親抓了藥,三天的藥就得五十兩銀子。”
呂伴琴明白了楊俊遠的來意,著急地說:“母親看病耽誤不得,隻是,我實在沒有銀子,我的嫁妝都給了堂哥。這次遷墳,我又將手裡的銀子全給了他,他才同意一並將父親的墳遷走。”
楊俊遠顯得很是失望。
呂伴琴咬了咬唇瓣,說道:“舅舅,你彆著急,我一定會想辦法弄來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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