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睿臉色陰沉,行禮道:“嶽父,二叔,我曾與秦英才打過交道,秦英才是貪婪小人一個,據說他是五皇子的人,五皇子為了名聲,親自廢了秦英才這個棋子。”
“但是,工部必然還有五皇子的人。潘正初以往巴結著秦英才,若他也是五皇子的人,那麼他必然是故意接近二叔。他為五皇子謀好處,卻用了二叔的名義和印章,將來若是事發,二叔就是他的替罪羊!”
林宏健臉色慘白。
林宏盛歎息道:“是,二弟,潘正初用你的名義挪出了那一部分鐵礦石,文書上蓋了你的官印和私印!一旦事發,借你十張嘴你能解釋清楚嗎?!”
林宏健此時也後悔不已,十分害怕!
林宏健哀求道:“求兄長救我!”
林宏盛瞥了林宏健一眼:“這時候知道怕了?你若不想當差,就該早點辭官回家!你屍位素餐,讓人鑽了空子,你可知道這是抄家滅族的罪過?!”
林宏健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單膝跪地抱拳道:“兄長救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林宏盛想了想,沒好氣地說道:“明日你去工部,將泰州鐵礦的文書全部看清楚,記下來,回來詳詳細細地告訴我,我好幫你考慮對策!”
林宏健連連點頭。
薛景睿想幫忙,但是他對工部的運作不是十分熟悉,便說:“嶽父,二叔久不管工部的事情,未必十分清楚。陸修明也在工部,他一向勤謹,嶽父大人可以請他過府一敘,讓他幫忙想想辦法。”
林宏盛點頭:“我知道了,明日我便讓人私下將他請到府上。”
好在陸修明與林府定有親事,往來林府並不會惹人起疑。
林婉棠相信林宏盛處理事情的能力,好在今生這件事情發現得早,應該可以挽回,不至於釀成大禍。
夜深了,林宏盛留林婉棠夫婦住在了林府,夏荷院一直原樣不動地給林婉棠留著,林婉棠隨時可以入住。
話說呂伴琴回到了呂府,呂康勝得到消息,著急地過來見呂伴琴。
呂康勝問:“妹妹,你去了哪裡?你可知道,堂兄擔心壞了!”
他擔心呂伴琴出去知道了什麼,也擔心她闖禍。
呂伴琴笑道:“堂兄,我出去將繡品賣了,又買了一些絲線綢緞回來。”
呂康勝發覺呂伴琴似乎並不知道她母親被下獄的消息。
他猜想楊俊遠沒有告訴呂伴琴。
呂康勝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我原是怕你出去亂跑不安全。你若有正事,該出去出去,倒不必偷偷摸摸的。”
呂伴琴笑著行了個福禮:“多謝堂兄。”
這一日,呂伴琴找借口出府,偷偷去京兆府大牢裡麵探望楊氏。
呂伴琴將自己抓的藥給了楊氏,低聲說:“母親,儷嬪已經答應,她會找合適的機會在皇上麵前為您求情。”
楊氏忍不住詫異:“她怎麼可能突然轉了性子?”
呂伴琴低聲笑道:“母親,我承諾給她一萬兩銀子,並且,我已經給了她兩千兩了。”
楊氏嘴巴不由得張大:“一萬兩?你從哪裡弄來一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