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呂夫人進了鋪子,便也跟了進去。
林婉棠假裝挑選鐲子,走到了呂夫人的旁邊。
呂夫人抬眼一看,笑著行禮道:“原來是薛夫人,可真巧了。”
林婉棠在宴會上見過呂夫人,和她交談過,兩人還算熟悉。
林婉棠假裝驚訝,與呂夫人寒暄起來。
呂夫人說:“上回多虧你家將軍幫忙,才讓我們叔叔的案子水落石出了。”
林婉棠道:“原是應該的。說起來,最可憐的就是你家小姑子呂伴琴了,不知道她如今可還好?”
呂夫人歎氣,看了看四周,小聲道:“不瞞你說,她瘋了。”
林婉棠假裝震驚:“怎麼會這樣?還能醫好嗎?”
呂夫人輕輕搖頭:“大夫說難以治好。”
林婉棠熱心地說:“哦,對了,太醫院致仕的柴太醫如今在京城,若能請他看看,說不定還有好轉的希望。”
呂夫人問:“柴太醫?若能請到他就太好了,隻是他如今輕易不給人看病。”
呂夫人說完,看見林婉棠微笑著,驚喜地問:“薛夫人能幫忙牽線搭橋?”
林婉棠道:“你們若想給呂伴琴治,我倒是可以問問。”
呂夫人自然說願意,兩人說定,林婉棠問過柴太醫之後,就給呂夫人消息。
呂夫人買了一支金簪離開了。
林婉棠吩咐珍珠:“今晚讓人去呂府送消息,就說柴太醫明日一早去呂府。”
珍珠有些不解,呂伴琴之前那麼害主子,主子為何還要請呂太醫登門為她看病。但珍珠相信,主子這樣做,一定有她的用意。
另一邊,薛景和跑了半天,厚著臉皮找人借銀子,都沒能借到。
薛景和垂頭喪氣地走在街上,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地叫了,他找了個路邊小攤,用唯有的剩銀子買了兩個包子,很快吃完了。
薛景和還餓,但是他沒有銀子了,隻得咽了咽口水,站起身離開。
薛景和剛走了幾步,突然,有人拍了拍薛景和的肩膀。
薛景和回頭,驚訝地看到了曹眾。
薛景和忙抱拳道:“曹公公,您怎麼會在這裡?”
曹眾歎了口氣:“我今日不當值,便一個人出來走走。”
薛景和低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曹眾卻很和善地笑著問:“我還沒有吃飯,不知道你是否願意陪我一道去?”
曹眾可是皇上跟前的人。
薛景和受寵若驚,連忙點頭答應。
曹眾帶著薛景和去了迎賓樓,包下了一個雅間。
薛景和一開始顯得很拘謹,酒過幾巡之後,薛景和與曹眾熟稔起來。
曹眾顯得很是難過:“我家中貧寒,不得已進宮當了太監,沒過幾年,我侄子曹楊也走了我的老路。我們叔侄倆吃了不少苦,才終於站穩了腳根,在旁人看來,也算風光了。”
“誰料,曹楊去江南當了一回差,回來竟然沒命了。如今,我在宮裡真是處處孤掌難鳴啊!”
薛景和道:“曹公公,以您的地位,應該有不少人願意當您的乾兒子吧?”
宮裡有權勢的太監喜歡認聽話機靈的小太監當乾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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