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完這些走狗,太子還沒來得及歇息一會兒,便有親信前來稟告:“殿下,如今皇宮封閉了,城裡也有人命五城兵馬司給戒嚴了,說了害怕有瘟疫蔓延。”
太子不由得被氣笑了:“真好!一個個這些人一個個都不將孤放在眼裡,竟然都敢自作主張了。孤就不懂了,他怎麼有那麼大的能量?到了如今這種地步,還能驅使得動這麼多人?!”
太子的親信錦衣衛副指揮使許哲低聲說道:“臣也很疑惑。殿下,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已經就番的幾位皇子怕是也不安分,尤其是五殿下,他恐怕已經……”
許哲沒敢把話說得太明白。
太子冷笑道:“怕是他已經在進京的路上,對吧?”
許哲低頭不語。
太子背著手,隔著窗子望著滿院花樹道:“父皇再不喜孤,孤也是他欽命的太子,孤不會讓軒轅氏的江山亂起來。”
太子話音未落,便聽說景王求見。
太子不願見景王,便讓宮人將景王打發走。
誰料景王居然跪在殿外,不肯離開。
景王畢竟年歲大了,太子唯恐景王在外麵跪的時間長了,身子出什麼問題,對他這個太子的名聲不利。
太子揉了揉太陽穴,邁步出去見了景王,道:“皇叔祖,孤此時公務繁忙,一時不得空見你而已,您這是要乾什麼?”
景王跪得臉色蒼白,看起來很是虛弱,拱手道:“殿下,皇上一向誇您仁善,誰料您剛剛監國,就當眾斬殺大臣,執意袒護林氏。老臣身受皇恩,不能坐視不理。求太子處置林氏,謹防瘟疫。”
太子道:“孤說了,父皇的症狀與林氏當時的症狀並不相同,並非林氏所傳。在柴太醫的醫治下,林氏已經好了許多……”
景王嚎啕大哭,說道:“殿下,您被柴榮桂那個老匹夫迷惑了啊!那個老匹夫說林氏是中毒,可問他林氏的毒從何而來,老匹夫就答不上來了,可見他是滿口胡言啊!”
太子聽得頭疼,不願再費口舌,吩咐左右道:“來人,將景王送回府去。”
景王當然不肯。
太子使了個眼色,他的兩位隨從就將景王抬了起來,不顧景王喊叫,將景王塞進軟轎裡,要將景王抬回景王府。
誰料景王哭喊著,居然從軟轎上跌落了出來,摔傷了腿。
隨從前來請示太子。
太子陰沉著臉,吩咐道:“景王既然跌下轎受傷了,就應該請個太醫給他醫治,把他留在宮裡,派人好好照應著。”
隨從心領神會,就要離開,太子又補充道:“將景王的孫女請進宮來,讓她陪伴母後說說話。”
景王一向心疼他的孫女,將他的孫女喚進宮來握在手裡,太子倒要看看景王還能鬨出哪些幺蛾子。
鎮平侯府內,柴太醫正在給林婉棠把脈。
過了片刻,柴太醫收回手,又查看林婉棠皮膚的狀況。
林婉棠的皮膚已經蛻了兩層皮了,有些像是被曬傷之後揭起來的那種薄如蟬翼一般的皮,大塊大塊地脫落下來,如今,她已經在蛻第三層皮了。
林婉棠笑道:“師父,我都感覺自己像是一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