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安馳來北玄尋藥,一直沒有音信,原來他落到了宮冷手裡。
宮冷這時候帶安馳出來,大概是想用安馳來逼她暴露身份。
林婉棠腦子快速思索著,無論如何,她必須救下安馳!
林婉棠悄悄拿出一直暗藏在袖子裡的竹製針筒,手指按動,從車簾的縫隙裡將銀針射出。
銀針射中了宮冷胯下的馬。
馬吃痛受驚,長長嘶鳴著,猛地高高揚起前蹄。
宮冷猝不及防,差點被馬摔下去,她使出渾身力氣,馬還是往前竄了幾步。
林婉棠的馬被衝撞,也受了驚嚇。馬揚著馬蹄尥蹶子,馬車被帶得晃來晃去,差點散了架。
林婉棠一邊儘力坐穩,一邊又朝宮冷手下的馬射了銀針。
又有幾匹馬受驚。
發狂的馬衝散了王妃儀仗,押解犯人的隊伍也亂成一團。
林婉棠向護衛隊伍中的暗衛風行使眼色,風行趁亂來到林婉棠的馬車邊,林婉棠壓低聲音吩咐:“去救下那個犯人,他是藥王穀的安馳安公子。”
風行點頭,不動聲色地混在人群中,來到安馳身邊,用身形遮擋著,將安馳身上的繩子挑斷。
安馳驚愕地抬頭望了望風行。
風行壓低聲音說:“趕緊逃!我是大梁人!”
安馳感激地點了點頭,便轉頭快跑。
宮冷見安馳跑了,很是著急,要上前去追安馳。
風行故意跟玄夜司的人起了衝突:“你們怎麼回事?!傷到逍遙王妃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你推什麼推?!當我們逍遙王府好欺負不成?!娘的稀匹!”
“你罵誰呢?!”
“罵你是輕的,老子還打你呢!”
逍遙王府的護衛見起了爭執,自然向著自己人,他們跟玄夜司的人動起手來。
逍遙王府的護衛擋在前麵,玄夜司的人過不去,居然眼睜睜看著安馳跑掉了。
安馳的心撲騰撲騰跳著。
他剛轉過街角,就被一個人給拽住了。
安馳心一涼,完了!這自由未免太短暫。
那人將安馳提到一輛馬車上,疾馳而去。
安馳抬頭,看到一個五大三粗、滿臉胡須的男子,嚇得就要跳車。
男子開口了:“彆害怕,安公子,我是薛將軍的人!”
安馳驚愕回頭:“薛將軍?薛景睿將軍嗎?”
男子點頭:“正是,我姓陸名倉台,是北境軍中的人。”
安馳這才放下心來,他的眼睛竟然不由自主地濕潤了。
陸倉台輕輕拍了拍安馳的肩膀:“安公子,你受苦了。”
安馳忙說:“我難過不是因為自己受苦,而是因為沒有幫薛將軍找到天璣草。”
陸倉台安慰他:“誒,兄弟,彆這樣想。天璣草本來就不好找,我們一起找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