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翻身下馬,向太子行禮。
為首的人,正是薛景睿。
旁邊站著的人,是潘興業。
太子上前一步,扶起了薛景睿,潘興業心中嫉妒,太子居然不先扶他!
太子看向潘興業,說:“潘監軍請起。”
潘興業悻悻地站了起來。
薛景睿打量著太子,見太子穿著平常衣裳,看起來像是鄰家的一個翩翩公子,隻是,太子麵容疲憊,眼睛周圍有青黑色,胡茬也長了,應是沒休息好。
薛景睿問:“殿下怎麼來了寧章?臣竟沒有得到消息。”
太子聞言,得意起來:“看來孤這障眼法用得極好。你們都以為孤在報恩寺吧?哈哈。”
薛景睿捧場:“殿下著實把我們都瞞住了。”
太子上前一步,攬著薛景睿的肩膀,便往都督府走。
潘興業:“……”自己這個舅舅,當得也忒沒麵子了。
進了都督府,在花廳坐下,太子看向薛景睿,麵有歉意:“孤這些日子一路遊曆至寧章,消息閉塞,不知道母後要問罪薛夫人,讓她受苦了。”
薛景睿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潘興業,笑著問:“潘監軍,您最近是不是得了北境軍的一種藥水?”
潘興業聞言一怔。
潘興業猛搖頭:“我沒有拿到什麼藥水,我又沒病,用藥水乾什麼?!”
薛景睿低頭輕笑:“我聽聞你得了一種藥水,能把寫了字的紙變成空白。我很想見識見識。”
潘興業堅決搖頭:“絕無此事!”
薛景睿看向泰來,泰來下去,很快帶了一個夥計進來。
這人是寧章最大酒樓——春來樓裡的夥計。
這人一進來,便行禮道:“薛……薛都督,小人那日給潘監軍的包間送酒,看見潘監軍正在給人演示神奇的藥水,能使文字消失。小人覺得納罕,便記住了這事。”
薛景睿看向潘興業:“潘監軍,這種藥水,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潘監軍嘴硬:“什麼藥水?我不知道。”
太子冷著臉說:“潘監軍,難道夥計是在誣賴你不成?男子漢大丈夫,不要撒謊。”
薛景睿說:“潘監軍,我既然問你,便是調查過。我還帶來了兩個歌姬,那日,你演示的時候,她們都在場。”
薛景睿讓人將兩名歌姬帶了上來。
在太子與薛景睿四道目光的逼視之下,潘興業無奈,隻得承認:“那藥水,是崔源給我的,至於崔源是從哪裡弄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太子皺眉:“崔源是誰?”
潘興業不好意思地回答:“是一個商人……就是上回提供軍被的那家夥。”
太子撇了撇嘴,知道了,是提供跑絨棉被那人。
薛景睿吩咐泰來:“讓人去將崔源帶來,好好審一審崔源。”
泰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