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冷森森地來了一句:“林氏,你害了太子妃,明天還想自由行動?”
林婉棠行禮,回道:“什麼前世、重生,已經被證明是假的了。至於行醫,我雖醫術不到家,但自認方才的處置沒有錯。太子妃為何突然發了癔症,娘娘,您應該比誰都清楚。”
太子問林婉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婉棠回答:“從第一日夜間,青玉道長便以作法為名,將太子妃的院子看了起來。臣婦第二日早上來看太子妃,太子妃身邊隻剩下茉莉一個宮人,其餘全是道姑。”
林婉棠悲憫地看著太子妃:“眾目睽睽,臣婦如何害得了太子妃?據臣婦所知,有些藥物,可以讓人精神恍惚,若再加上有心人故意擾亂心神,的確會讓人短時間內發癔症。”
青玉道長冷笑,問林婉棠:“你這是在懷疑貧道了?”
林婉棠毫不諱言:“你不可疑嗎?”
青玉道長當即就要發作,太子喊道:“好了!這件事,孤一定會一查到底!無論是誰,膽敢用手段殘害孤的枕邊人,孤都無法容忍!”
太子的目光掃過眾人,包括皇後。
皇後麵色一冷。
太子站起身,首先讓人小心護送太子妃回東宮。
然後,太子冷聲吩咐:“母後,您回去在鳳儀宮好好休息幾日吧,彆讓外麵的人擾了您清淨。”
太子的意思,竟然是變相將皇後禁足。
太子看向薛景睿:“薛將軍,你與夫人就留在京城幾日,多多陪陪老夫人。你們隻要不出京即可,孤希望有事隨時可以找到你們。”
薛景睿與林婉棠行禮應下。
接下來,太子臉色又冷了幾分:“來人!將上清宮圍起來!把上清宮所有道姑關起來,分開審問!”
太子的人立刻行動起來。
太子最後看向茉莉:“你隨孤過來,孤要好好問問你!”
太子的話中,充滿寒意。
茉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眼神偷偷暼向皇後。
皇後就好像沒看見一般。
太子臉色更陰沉了幾分。
薛景睿與林婉棠出了上清宮。
林婉棠讓玲瓏帶著薛汝成乘坐另外一輛馬車她則與薛景睿同乘。
林婉棠依偎在薛景睿懷裡,顯得很失落。
薛景睿揉了揉林婉棠的秀發,輕聲問:“你……在難過?”
林婉棠趴在薛景睿膝蓋上,啜泣起來。
薛景睿並沒有勸說,隻是像哄孩子一般,一下一下,輕輕拍著林婉棠的背。
過了一會兒,林婉棠哽咽道:“夫君,我以為,皇後是衝著我來的。我以為,皇後最多是嫌棄太子妃沒有生育,想些旁門左道替她求子罷了。我真沒有想到,皇後會對太子妃這麼狠!”
薛景睿歎息:“誰能想到呢?太子妃侍奉皇後很是恭敬孝順,多年婆媳,誰能想到皇後會如此狠毒無情?”
林婉棠又哭了起來:“我沒能護好太子妃。太子妃待我很好。看到太子妃如今的樣子,我心裡難受。”
薛景睿安慰道:“太子妃年輕,尋個好大夫醫治醫治,或許就會康複。”
林婉棠突然想到什麼,探出頭去,吩咐車夫:“去柴太醫府上!”
薛景睿臉色也變了,緊張地握著林婉棠的手:“柴太醫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林婉棠胸中充斥著濃烈的恨意。
如果真是皇後所為,她林婉棠今生與皇後不共戴天!
之前,林婉棠還想著為了太子,修複與皇後的關係。如今,見識了皇後的毒辣,她不會再對皇後有任何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