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太貴妃心中了然,她也有些怪薛景睿。這麼大人了,怎麼宮宴上還會喝醉,怎麼連自己媳婦都認不出來?
淑貴太妃瞥了薛景睿一眼,拉著林婉棠去一旁說話了。
薛景睿:“………”怎麼突然有種眾叛親離的感覺?
薛景睿鬱悶地躺在床上,開始反複回憶剛才的事情。
他應該沒有逾矩吧?應該沒有吧?
薛景睿煩惱得都快把自己的頭發揪下來了。
這個時候,鳳姑娘蹦蹦跳跳地進了昭陽宮。
薛景睿有些忐忑,卻又像期待救星一般,問鳳姑娘:“鳳姑娘,你方才救我的時候……”
鳳姑娘鄙夷地看了薛景睿一眼:“哼!你還有臉問!要不是我,你就犯下大錯了!”
薛景睿壓抑住內心的激動,問:“你的意思是說,我事實上沒有犯錯,對吧?”
鳳姑娘得意地昂頭,手腳比劃著:“我既然遇上了,豈能讓你做對不起我姐們兒的事?我三下五除二就將你和那舞女分開了。”
薛景睿長長鬆了一口氣。
鳳姑娘將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林婉棠在一旁聽了,對鳳姑娘很是感激。鳳姑娘雖然功夫稀鬆平常,可是,她性子跳脫,天不怕地不怕,皇上對她又很是寬容,她在這宮裡行動頗為自由。多虧發現薛景睿的人是她!
淑太貴妃拍著心口道:“今日這局就是衝著你們兩口子來的,還是連環套。不管你們哪個中了計,被人看見,你們兩口子今後的日子都不好過。”
鳳姑娘說:“不止!太貴妃,你知道嗎?原本潘微月想趁著今天的宮宴勾引皇上,她讓一名侍衛給皇上酒杯裡加了東西。我發現了以後,調換了酒杯,把酒賞給潘微月和那侍衛喝下了。”
淑太貴妃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撞見潘微月與那侍衛不清不楚地膩歪呢!她讓人將林婉棠帶走,嚇走巴寬,又著人將潘微月他們引到了假山那裡。
還好時間來得及,一切剛剛好!
皇上調查這件事以後,便將潘老夫人拘在府裡靜養了。
潘微月被指婚給了那個侍衛。那個侍衛不能再在宮裡當差,而是在城門營領了一份差事。
薛景睿因著宮中的事,對林婉棠越發溫柔小心。
春日天氣和暖,繁花似錦,時人喜歡出城賞花踏青。
這一日,薛景睿有事要忙,林婉棠帶著丫鬟們去報國寺上香之後,便在城外七裡溪旁邊遊玩露營。
草長鶯飛,遊人如織,茵茵的綠草地上,擺著蒲團,少年、貴女們三三兩兩,歡笑暢談。
官宦人家,尤其是有未婚配子女的人家,都在借這個機會,相看中意的人。
林婉棠穿著嫩綠的衣裙,下了馬車,一路與相熟人家的女眷打著招呼。
到了人少的一處地方,林婉棠讓人在地上放了蒲團,她坐在了溪流旁邊。
流水潺潺,春柳如煙,林婉棠心情難得如此放鬆,她順手撿起幾塊小石頭,在溪水裡打起水漂來。
此時,傳來一陣喧嘩聲,似乎是誰在讚歎什麼。
林婉棠回頭,看到巴寬帶著一個女子,坐在了離她不遠的地方。
女子打扮得華麗,正是宮宴上的那一名舞女!
林婉棠起身便要離開。
巴寬笑了起來:“薛夫人,怎麼了?是不是見本王寵愛旁的女子,你吃醋了?你在這裡如坐針氈,片刻也待不下去嗎?”
林婉棠白了巴寬一眼:“北玄國王開什麼玩笑?!你乾什麼,與我何乾?我不關心。”
巴寬點頭:“嗯,如此就好。巴某一來,你就要離開,不知道的人,隻怕還以為我們之間有舊情呢!”
林婉棠笑道:“誰要離開了?我隻是起來活動活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