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林婉棠與汀蘭一同起身,按著規矩去向任氏請安。
任氏進門第一日,麵子功夫還是要做的。
林婉棠與汀蘭向薛承宗夫婦行了禮。
薛承宗看起來心情很好,他笑嗬嗬地說:“都免禮吧。”
林婉棠帶著汀蘭,在一旁坐下。
薛承宗笑道:“景睿媳婦,暖暖如今改姓薛了,你今後待她,要像待汀蘭一樣親厚。”
林婉棠笑了笑,答道:“暖暖若將我們的當成家人,我們自然會與她親近。”
任氏忙說:“那是自然,我之前就叮囑過她了,要她孝敬侯爺,尊敬兄嫂,愛護幼妹。”
看來,昨夜洞房花燭,今日又早起,這老兩口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衝突。
林婉棠似笑非笑看向任暖暖:“是嗎?”
任暖暖臉色不自然,嗯了一聲。
薛承宗哈哈笑了起來:“今日我們一家吃個團圓飯!走吧,都去偏廳!”
汀蘭看了看林婉棠,看得出來,她希望林婉棠陪著她。
林婉棠笑著,牽住汀蘭的手往偏廳走。
這時,珍珠慌慌張張跑了過來,行禮道:“少奶奶,盛三夫人親自過來相請,說她的二侄媳婦難產,讓您過府去看一看。”
林婉棠臉色陡變,敬國公府的媳婦生產,按理應該請了太醫,可盛三夫人急急尋到了這裡,恐怕產婦已經比較危急了。
林婉棠看了看汀蘭,便轉身快步往外走。
任暖暖攔在了林婉棠麵前,撇嘴說:“今日是母親嫁進門的第一天,張羅了團圓飯,你就這樣走了算怎麼回事?!”
林婉棠冷冷看了看任暖暖:“閃開!有人難產,耽擱不得!”
任暖暖像聽到笑話一樣:“哎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什麼絕世名醫呢!你就是不想在母親跟前站規矩,不想給母親布菜,才找借口離開這裡嘛!”
若是平時,林婉棠能懟得她啞口無言,可此時,林婉棠心急如焚,實在不願意搭理她,便徑直往前走。
任暖暖氣急敗壞,使勁攔著林婉棠,同時對薛承宗喊道:“父親!她平日裡就這麼沒大沒小,不懂規矩嗎?!”
林婉棠心中氣惱,伸手使勁推了任暖暖一把,將任暖暖推了個趔趄。汀蘭故意擋住任暖暖,林婉棠不顧任暖暖嚷嚷告狀,徑直走出了房間。
府門口,敬國公府的馬車已經等在了那裡,盛三夫人親自將林婉棠拉了上去。
馬車起動,盛三夫人一臉焦急和歉意:“我侄媳婦這回是二胎,找了婦科聖手方太醫坐鎮,穩婆也是我們府上用慣了的。穩婆摸過,侄媳婦這一胎是頭位,胎兒也不算特彆大,我們原本都覺得一定萬無一失。”
盛三夫人說著,抹了抹眼淚:“侄媳婦前天夜裡就開始陣痛,一直生不下來,方太醫是男子,也不好進產房行針。如今都已經過了十二個時辰,眼看侄媳婦越來越虛弱,我們實在害怕。原本你懷著身子,我不該前來相請,可是……我真不忍心看著侄媳婦一屍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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