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以後,梁浩然的娘憤憤說:“那騷貨,居然攀上了康家的小公子!騷貨!”
梁浩然趕緊捂他娘的嘴。
他娘把梁浩然的手推開,小聲說:“憑什麼離開京城啊?我們就不離開!咱們搬家換個地方也就是了。”
梁浩然嚇得環顧四周,然後壓低嗓門說:“你可不要有這念頭。你猜康公子為啥不派人跟著咱們?”
他娘問:“為啥?”
梁浩然說:“他既然管了這事兒,我們要是不離開,他必然會知道,到那時候,他就有借口再收拾我們了。娘啊,如今形勢比人強,趕緊溜之大吉才是正經!”
梁浩然一家灰溜溜離開了京城,林婉榆因為這事兒,生出一些灰心來,沒有過問後續。倒是林婉棠知道以後,派人送了一份謝禮到康向梁的宅子裡。
團團和圓圓越來越可愛了。兩個粉團子並排躺在床上,一人抱了一個布老虎。
團團抱著布老虎啃來啃去,圓圓則跟布老虎你瞪我,我瞪你。
薛景睿發出嗷嗚嗷嗚的聲音,拿著布老虎逗圓圓,還用布老虎撓圓圓的癢癢肉,圓圓被逗得開心,張著沒牙的小嘴笑個不停,口水都流出來了。
團團似乎有些吃醋,啊啊啊地喊了起來,一聲比一聲高。
薛景睿隻好也嗷嗚嗷嗚地逗一逗他。
這時,林婉棠淨過手走了過來。
薛景睿說:“他倆倒都喜歡這布老虎。”
林婉棠笑道:“這倆布老虎是汀蘭給他們做的。汀蘭那孩子心眼兒實在,非要給他倆一人送一個玉做的長命鎖,我不肯收,她眼淚汪汪的,我隻能先收下了。”
薛景睿若有所思。
林婉棠見狀,歎口氣說:“如今汀蘭日子也不好過。她姨娘經常見不到公爹,心情不好,總把氣撒到汀蘭身上。公爹一向不疼愛她,繼母又不慈,她跟個小受氣包一樣。”
薛景睿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遭遇,他雖是嫡長子,但詹氏去世後,他在繼母楊氏手底下,日子過得很艱難。
林婉棠趁機說:“對了,這時候棋館該散學了,要不你去接汀蘭一回吧?好讓汀蘭知道,這個家有人給她撐腰。”
薛景睿站起身,笑看向林婉棠:“你不僅是為了汀蘭吧?”
林婉棠嗔薛景睿一眼:“任氏那性子,少不得在外頭話裡話外埋怨你,你總要堵一堵外麵人的嘴。你待汀蘭好,隻待任暖暖不好,旁人總不能隻說是你的錯,總要想想是不是任暖暖不對。”
薛景睿去一旁取了外袍,道:“夫人知道我並不在意閒話,但既然夫人發話了,小的豈能不遵命?”
林婉棠嬌嗔:“好,就當都是為了我,行了吧?”
薛景睿自己穿了外袍,又俯身親了兩個肉團子一人一口,才樂嗬嗬地出了門。
棋館裡,薛汀蘭正在低聲說話:“柔兒姐姐,下棋較量,輸贏都是常事。好好複盤,潛心研究棋譜,日後再戰才是正經。大不必為了棋局的輸贏而傷了和氣。”
王心柔冷哼一聲,不忿地看著薛汀蘭道:“餘儷不過是一個商戶女罷了,我說她幾句都說不得了?!她還哭哭啼啼的,弄得好像我欺負她了一樣,我才真惱了。你居然也向著她?!”
薛汀蘭耐著性子說:“我不是向著她,而是道理便是如此。你明日給她道個歉吧。”
王心柔柳眉倒豎:“給她道歉?她也配?!你不愧是小娘養的,自甘下賤,非要跟餘儷那樣的商戶女交好!”
薛汀蘭眼裡沁出了淚花:“你罵誰呢?!”
王心柔得意地昂著頭:“誰是小娘養的誰心裡知道!薛汀蘭,你不要以為你來自鎮國公府就了不起了,你不過是個姨娘生的,爹不疼娘不愛,少在我麵前擺譜!姑奶奶不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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