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向梁撓撓頭,嘟囔道:“您就偏心吧,一會兒功夫,罵了我兩次‘滾’。您從來不舍得罵小十六!”
說曹操,曹操到。
康向梁一抬眼,前麵吭哧吭哧抱著一隻胖狸貓爬台階的人,不正是小十六嗎?
小十六臉紅撲撲的,一看見康向梁,就高興地喊:“康侍衛,康侍衛!你上回教我舞劍,還沒有教完呢!喂,康侍衛!你等等……”
康向梁假裝沒聽見,趕緊溜了。
不是他不喜歡十六殿下,實在是小十六太喜歡纏著他了。他要是不溜,就得陪小十六玩一晌。他還有正事呢!
小十六看康向梁走得極快,腳底下幾乎要冒火星子了,生氣地嘟著嘴:“哼!你等著!我讓皇兄把你指給我當練功的師父!你等著!”
康向梁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鳳儀宮內,皇後端坐上方,耐心地聽薛承宗講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之後,皇後抬眸道:“鎮國公,這些終究是你的片麵之詞。這樣吧,來人!”
一位內監走上前來。
皇後不急不火地吩咐:“去,將任氏與甄氏都請來,本宮今日要好好斷一斷這個官司。”
內監急忙去了。
皇後起身,去了內殿歇息。
過了大約多半個時辰,任氏與甄氏就都到了。
任氏刻意賣慘,沒有塗抹脂粉,這時候,她的臉像是開了顏料鋪子,簡直五顏六色。
皇後鳳儀萬千地坐著,目光掃視了一下眾人,說道:“鎮國公夫人臉上的傷很是不輕。甄氏,你為何打她?”
甄氏跪下,行禮道:“皇後娘娘,臣婦沒有打鎮國公夫人。臣婦隻是找鎮國公夫人討要財物,臣婦不知道鎮國公夫人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任氏感覺心口一陣悶疼,質問道:“甄端靜,我臉上的傷,不是你打的,難道還能是我自己打自己不成?”
甄端靜不急不躁,回道:“也許吧,那我就不知道了。”
任氏:“???!!!”
皇後問任氏:“你說甄氏打了你,可有證人證據?”
任氏咬了咬嘴唇,回道:“臣婦的丫鬟可以作證。”
甄氏立刻說:“鎮國公夫人,您的丫鬟自然向著您,她的話如何能作為證據呢?若丫鬟可以作證,我的丫鬟也可以證明我沒有打您。”
任氏語氣一滯。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