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端靜說:“自然是回遊府!”
遊暖暖後退搖頭:“我不去!我不去!”
文信伯夫人站了起來,揚聲道:“看來遊姑娘是習慣了有孫媽媽照顧。這樣吧,孫媽媽,辛苦你將遊姑娘送回遊府,照顧她兩日,待她適應了,你再回來。”
孫媽媽行禮:“是,夫人。”
孫媽媽又高又壯,很是有一把子力氣。她扶著遊暖暖,牢牢掌控住了她。
文信伯夫人上前,低聲道:“遊姑娘,雖然我們府上用心款待你了,但想必你在這裡過得並不開心,而且,我相信,你越住下去,就會越不舒坦,就會越想家。既然如此,我就不強留你了,你隨你母親去吧。”
遊暖暖怎會聽不懂文信伯夫人話裡的威脅?
她若賴在這裡不走,會過得更淒慘。
遊暖暖感覺自己像是站在一個獨木橋上,前麵是狼窩,後麵是虎穴,底下是懸崖,她竟無處可去!
遊暖暖一下子暈了過去。
甄端靜很快讓人把遊暖暖弄醒了。
甄端靜拍了拍遊暖暖的臉,笑著說:“你跟著我,乖巧地出伯府,不要惹我生氣,這樣對誰都好。”
甄端靜的眼神裡也充滿了威脅。
遊暖暖沒有辦法,隻得點了點頭。
文信伯夫人親自送甄端靜和遊暖暖到了角門。
甄端靜感激萬分地謝過文信伯夫人暫時收留遊暖暖,文信伯夫人笑吟吟地說著客氣話。
遊暖暖低著頭,在旁邊一言不發,看起來頗有幾分乖巧。
這看起來,的確是母親帶著女兒去旁人家作客的場景。
甄端靜告彆了文信伯夫人,帶著遊暖暖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甄端靜就收斂了笑容,眼神犀利地看著遊暖暖。
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遊暖暖很是害怕,蜷縮到了馬車的一角。
遊暖暖算是看明白了,她這一生最舒服的日子結束了,結束在了她強逼康向梁納她進府的那一日!
薛承宗今日心裡不舒坦。十分不舒坦。
他本想替任妙月撐腰,好好顯一顯自己的本事,誰料處處碰壁,處處挨罵,直把一張老臉丟了個乾淨!
他請大夫來為任妙月醫治,大夫說任妙月肝氣鬱結,對胎兒發育不利,且有些動了胎氣。
他好一番安撫,任妙月才睡著了。
他走出門來,想在自家園子裡散散步,透透氣。
他驚訝地發現,府裡到處都在忙活,小廝們正踩著梯子,往樹上麵掛紅燈籠。
薛承宗更加氣悶。
他走了幾步,迎麵看見一個丫鬟拿了一段紅綢子,麵上喜氣洋洋,不知道要往哪裡掛。
薛承宗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把扯過紅綢子,扔在地上踩了幾腳,罵道:“不年不節的,弄紅綢子做什麼?!老子看著礙眼!”
林婉棠剛從萱草院出來,正看到這個情景,頓時冷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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