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鶇誠理奈曾經說過的話來講,出來居酒屋聚一聚,在結束的時候,她們倆裡至少得有一個是清醒的才行。
之前是鶇誠理奈送她回家,今天顯然就要調轉過來了。
“具體講講?”鶇誠理奈垂下眼眉,歎息了一聲,“我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講起。”
換做以前,她是肯定會一股腦兒的把自己的煩惱告訴麵前的閨蜜的,但眼下,她卻是暫時性的失去了這樣的能力。
“那就講講你的鄰居。”星野哀眨了眨眼,“這個總行了吧?”
不知道該怎麼講壞的事情,那就先講一講好的事情。
“他?”鶇誠理奈思索了片刻,隨即搖了搖頭,“也沒什麼好講的。”
她的煩惱並不來自於北川澈,或者說,哪怕是她把他的煩惱告訴北川澈了,他也沒辦法做些什麼,饒是他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成熟,也有著已然起步的事業。
“那你總不會琢磨著今天要喝悶酒喝到失去意識吧?”星野哀頓了頓,講了一句亦真亦假的玩笑話,“我先申明,我隻負責送你回家,不負責照顧酒後的你哦。”
“能送我回家就已經很感謝了。”
鶇誠理奈擺了擺手,端起啤酒杯又猛灌了一口。
在任由冰涼的酒液順著喉嚨咽進肚子裡後,鶇誠理奈長歎了聲氣,一時間倒是找到了講起自己煩心事的那種狀態,講起了自己遇到的事情。
她能理解,她這個年紀的確該成家了,可是她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那個人呀。
婚姻哪有和人隨便湊合著就過了的。
那不是一天兩天,是往後幾十年的舉案齊眉。
她大學的時候,曾經聽過心理老師講過那樣的一句話——再恩愛的夫婦,在幾十年的相處裡,也會有那麼幾次想要惡狠狠地‘掐死’對方。
為了證明其真實性,她們的心理老師表示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和她的丈夫是正兒八經的模範夫妻,平日裡兩個人都相當包容對方,夫妻倆現在都還保留著傍晚時分一同牽著手漫步在學校小徑內的習慣,食堂裡,能夠一起吃飯就一起吃飯,一起吃不了飯,往往另外一個人會給她他)帶飯。
在提到他們彼此的時候,不管是心理老師的丈夫也好,還是心理老師本人也好,臉上的幸福表情足以惹人豔羨。
這一點,但凡上過這位老師教授的心理課的,以及有散步習慣的學生是有目共睹的。
但回到原題,就算是這樣親密的兩人,也還是會有氣到了極致的時候。
以此類推,更彆說本就是湊合著過夫婦了。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也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說嫁給愛情吧,至少要做到和自己能夠看對眼的人結婚。
“所以,你家那邊算是給你下了最後通牒咯?”
聽完了鶇誠理奈的講述,星野哀抬起眉來,眼神裡多了些同情。
不管是她也好,鶇誠理奈也罷,她們倆其實都猜得到會有這樣的一天的,無外乎就是多久來的問題。
但就眼下來講,這來的屬實過於突然了,讓人多少有些猝不及防。
“是的。”
鶇誠理奈點了點頭,眼底多出了幾分頹唐。
她很清楚自家爺爺的性子,那位固執的老人一旦決定了某些事情,那就是不會再有斡旋的餘地了。
“找個人渾水摸魚?”星野哀琢磨了一下,出了個餿主意,“反正應付過去,也就沒事兒了。”
“哪有那麼簡單。”鶇誠理奈輕輕咬了咬嘴唇,“這次,他們的意思是要奔著結婚去的,更何況我的演技如何,你心裡是有數的,真是陌生人的話,他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這就難咯。”
星野哀端起酒杯,向鶇誠理奈遞去了一個眼神,兩人碰了一下。
在咕咚咕咚的各灌了一口之後,星野哀默默地望向了自己的閨蜜,等待起了對方的下文。
既然鶇誠理奈都已經開了這個口了,那證明她的抱怨還沒有結束。
自己作為閨蜜,哪怕是沒有辦法真正的幫到她,但當她傾訴的對象還是沒有問題的。
“是啊,這就難了。”鶇誠理奈拿起了桌上的一串烤串,望著烤得恰到好處的五花肉,她指尖微微轉動,油光在燈光下亮閃閃的,“偏偏我還沒有什麼辦法。”
星野哀看了看自己的閨蜜,又看了看自己杯子裡還有大半的啤酒,她想了想,開口說道,“其實,也是有辦法的。”
“比如說?”
鶇誠理奈抬起眉來,對上了星野哀的視線。
不過她的聲音裡倒是沒什麼期待。
“既然陌生人不行,那就找熟悉的人唄。”星野哀輕輕咳嗽了一聲,衝著自己的閨蜜眨巴眨巴了眼睛,“比如說你的那位鄰居。”
這是她第二次提起這個,也是她心底的隱隱猜測。
她是感覺的出來的,自己這位口是心非的好友對於她的‘鄰居’是抱有淡淡好感的。
隻是基於一些原因,這份好感被她壓了下來。
聞言,鶇誠理奈眉眼一亮,旋而又很快的黯淡了下去。
她搖了搖頭,“那樣不好。”
以北川澈給人的那種狀態來講,幫她一把是絕對給人看不出端倪的,頂多就是會覺得他的年紀稍微有些小了,但總的來講,問題不大。
可是,且不論北川澈答不答應,就拿她自己的想法來講,她都覺得那樣不合適。
當然,最關鍵的是,她害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有些事情,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有些原則一旦越過了一次,那就會無止境的後退。
“話不能講的這麼絕對。”星野哀努了努嘴,頗為誠懇的講道,“我個人認為,這至少比起你一個人回家強製性的接受家裡人給安排的相親要來的好。”
和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過日子,那樣的生活,光是想想,她就要窒息了。
更彆說性格本就和她相似的鶇誠理奈了。
她受不了的,鶇誠理奈也一樣受不了。
唉。
歎息了一聲後,鶇誠理奈搖了搖頭,“好了,彆說這些了,我們繼續喝。”
“……”
星野哀看了看她,躊躇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出了肯定的回答。
“好。”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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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寫了四個小時,目前體溫38.2c,腦袋暈乎乎的,可能有錯彆字,大家可以幫忙指出來,到時候我看到了會改的。
昨天晚上頭燒暈了,半夜醒了一次,39.2,吃了退燒藥,就睡了三個小時,又醒了,是真的難受。
接下來的幾天,我儘量更新。
希望明天能和大家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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