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不是非得要李昊難堪,而是李昊的行為形同踩臉,不放幾句狠話,著實令人憋屈。
遠處竟有一懸空玉椅飛來,四名裹著白色輕紗的靚麗女子隨行,緩緩的落在了李昊麵前。
但片刻之後,他又帶上了曖昧的笑容,道:“也行,李統領血氣方剛,也的確該釋放釋放了。”
“兩位貴客…不知可有憐人?”
“香兒在嗎?”萬仁熟門熟路當即問道。
“已經催過了,不過有些事情,比天塌下來都重要。”白玉輕笑。
他喋喋不休,男人對這件事,都有著無窮的討論熱情。
“他你都不認識,李昊啊,夜衛的第十四統領,少年天驕,腳踩兩隻船,殺夔都,打萬…”有人說了一半,忽然笑道:“萬都統也在這裡啊,剛剛沒看到您。”
李昊遲疑的轉頭,思考了片刻,道:“那你們三個誰漂亮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具體何事?”林飛詢問。
待他走後,這裡才議論起來,眾人臉色漲紅,
“多久沒見到玉椅請人了。”
“這…不能告訴你。”萬仁搖頭:“王朗,我是有苦衷的。”
林飛點頭:“你哥,他是隱龍衛的人,你也知道,不過,你應該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你自己不爭氣,還怨我們了?”老李嘀咕道,氣的王郎又是一陣咬牙。
就算是假消息,也會讓男人心境膨脹,怎麼會如此之快的否認。
“他就是李昊,倒是聽說過,隻是沒見過真麵目,白玉請此人,我心裡倒是平衡了點。”有人舒了口氣。
李昊搖搖頭,懶得聽萬仁的歪門邪說。
看見李昊他也頗為驚異:“李兄,這麼快就出來了?”
可打也打不過,手段也比不過,鬨上去純粹是丟臉的。
“什麼原因,說來聽聽。”右側那人麵色陰鬱,眼神如同禿鷲般,在李昊和萬仁身上來回打量。
畢竟那兩名女子都不是簡單的人物,要容貌有容貌,要身份有身份,要氣度有氣度,要實力有實力。
李昊前兩天才打了靖衛司的人,今天又堂而皇之的上門,多少有些踩臉的意思。
王郎神色劇變,赤金色的拳頭在他眼前不斷放大,隱約可見看到一頭麒麟在咆哮,擾他心神。
此地嘈雜聲不斷,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剛進門,便有著輕紗的女子走上來,幽香撲鼻,聲音軟糯:
“嗯,你很不錯。”冥老誇讚了一句。
“白玉和你說什麼了?”
李昊點頭,並不在意。
直到發現李昊身體四周,始終附著一層靈光,讓她們難以接近之後,才略帶埋怨的離開。
“我來找人。”李昊言簡意賅。
“你不擔心靖衛司再沒你的容身之地?”李昊有些好奇。
“李統領,怪不得你年紀輕輕就闖出偌大名頭,果然陰險…咳咳,足智多謀。”萬仁豎起大拇指。
鏗鏘!
“我找林飛。”
“你們彆逼我了…”萬仁也不是沒脾氣,被人咄咄相逼,當即沉道:“就算我帶他來此,又能怎麼樣?”
萬仁頓時如喪考批,所謂的“歇著”,便是暗示正在接客,隻是為了照顧有些客人的“占有欲”,才委婉的說。
她見慣了男人因為她的容貌而變得熾熱,而又不得不克製的樣子。
“李公子,請…”隨行的四名女子俯身,脊背瑩潤,纖細窈窕,竟成人橋,請李昊上坐。
李昊皺眉,拿出一塊白金色玉簡。
管他什麼牛鬼蛇神,老子全給抓起來再說!
挨個元神審查,我看誰在背後要害我!
“真是假的?”如此果斷,倒是讓萬仁頗為狐疑。
白玉貝齒輕咬:“不能。”
現在突然被罵了一通,也有些無辜。
又不讓睡…李昊聳聳肩,後半句話留在了心裡。
而後對視一眼,神色變的更加嫵媚,甚至隱隱約約有貼上來的意思:“原來是李公子,您稍等,我這就去稟報。”
王郎頓時啞口無言,他本來也打算誣陷李昊來著,結果反被對方找到機會。
如果說齊無麟是柄銳氣逼人的長劍,令人隻敢遠觀不敢褻玩,
萬仁臉色漆黑,意欲轉頭離開,卻又停下了腳步,找了個角落,叫了壺靈酒,悶悶不樂的喝了起來。
“假的。”李昊坦然道。
“這不完了,和你談天說地,聊一些秘聞秘史,努力提升在你內心的好感,無非是為了那個終極問題,能睡嗎?”李昊攤手,誠懇道:“所以咱們就跳過那些繁瑣的步驟,我直接問你,讓睡不?”
有人羨慕的發紫,忍不住道:“此人是誰,怎麼能讓白玉相請?”
李昊撇了他一眼,懶得搭理此人。
“據說潤春苑的花魁白玉,當真如琥珀白玉一般,可惜賣藝不賣身,盞茶的功夫便要五千靈源晶,而且還得看對眼。”
“調查一件密事的時候死的。”林飛言語有些尷尬:“你成名之後,我仔細察看過你身邊之人的相關資料,彆誤會…聽人命令。”
隻是,此人看起來沒有半分的少年意氣,總感覺有些陰鬱。
“你偷襲我之事,我便不與你計較了,以後不要隨便偷襲人了。”李昊收劍,語氣平淡。
“貴客!”兩名女子神色微變,接過玉簡,不知使了什麼秘法,上麵浮現出兩個字——李昊
她們小嘴微張,驚道:“李昊?”
他之前雖然調侃過李昊可能得白玉另眼青睞,但真的發生了,還是讓他很不爽。
“正是…”白玉頷首,打量著李昊,畫像早已見過,真人還是第一次得見。
“好的,再見。”李昊頷首,而後轉身就準備離開此地。
言語之間已經有幾分為李昊馬首是瞻的意思了。
玉床上的人影披著白紗,但裸露在外的皮膚,卻近乎和白紗一般顏色,烏黑的發絲垂落,與羊脂白玉般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哪這麼容易就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這些爭鬥都是在可控範圍之內的,他們也頂多過來給你個下馬威,不會真把你怎麼樣。”萬仁並不在意:
“也就那王朗,蠢笨如豬,平常就陰著個臉,好像誰欠他錢似的。”
隻是他不說話,萬仁卻有些八卦,湊上來問道:“你實話告訴我,奇聞異事錄上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幾名女子起身,眸光更加晶瑩,隨後玉椅起飛,飄入後方。
王郎氣喘噓噓,架刀而立,臉色有些難看,他的長刀之上,竟有些細密的裂痕,明顯是剛剛碰撞時留下的。
說坦然,問題又這麼赤裸裸。
說下流,李昊又很坦然。
“這鎮北城中,還有我靖衛司,解決不了的苦衷?”王朗聲音冷漠。
“不愧是聖境,說話就是硬氣。”李昊也讚歎道。
“我白玉請的人,不用花錢。”白玉抬頭看著李昊,帶著幾分好奇:“而且什麼。”
“厲害!”林飛呆滯了片刻,豎起了大拇指。
林飛聽完,捂著腦袋:“有趣,這種手法,的確不是夔血部落,更像是鎮北城內部的人。”
李昊聞言,不由得道:“白玉?你就是那個婊…咳,花魁?”
白玉胸膛起伏不定,的確是精挑細選出的花魁,資本雄厚。
她相信,此人也會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是啊,美女為橋,琥珀為椅,這是白玉要請此人相見啊。”
說話的功夫,附近傳來嘈雜聲而後又靜下來。
“萬仁,你真是靖衛司的恥辱!”其中一刀疤臉大喝:“被人當街打了也就罷了,居然還把人帶到了靖衛司,伱要是不想在靖衛司呆著,我這就去和刑司首說!”
我什麼時候偷襲你了?
老張和老李也有些驚異,看著王郎,你真敢動手啊?
下一刻,強橫的氣息從李昊身上迸發,此地狂風呼嘯,王朗反應過來的時候,李昊的拳頭已經近在眼前!
冥老眉頭微皺,手掌旋動,綠色的波紋擴散,籠罩了此地,避免戰鬥波動擴散出去。
“你太貴了,而且…”李昊遲疑道。
“能讓運氣變好?出門就能撿到神兵利器,靈丹妙藥?”李昊再問。
想了想,他飛過女子脊背,落入椅上,踩著上來,總感覺有些奇怪。
不好!
很明顯,他和王郎並不對付,這次王郎也有借李昊之事,針對他的意思。
有冥老的撐腰,他說話的語氣都硬挺了很多。
“不好意思,香兒此刻正歇著。”其中一為女子帶著些許歉意。
眾人無奈,隻能目視兩人離開。
“這件事封鎖嚴密,去天啟學宮也沒用,不會有人告訴我們什麼。”李昊拿出一枚虎形玉簡,這是小北王給他的。
“你!”老張怒目圓瞪,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問她能不能睡,她說不讓,我就出來了。”李昊坦然道。
“不能…”白玉搖頭。
李昊想起一件事,陰虎死前似乎提過這件事,但他並不太在意,直接給嘎了。
王郎有些遲疑道:“冥老,您怎麼為外人說話?”
另一側,越深,潤春苑便越寂靜,兩側都是高大的建築,通通用陣法籠罩著,難以讓人窺探。
李昊:“……”
老張和老李麵麵相覷,看著王朗一個人在那對抗“空氣”,他們倒是想出手幫助。
老張也無奈:“我們也沒辦法,人家都沒動手,你就撐不住了,他還在和冥老說話,我們總不能當著冥老的麵上去圍攻他吧?”
“不過,此事事關隱龍衛,我沒有能力繼續查。”他無奈道。
“隱龍衛…”李昊眼神微動,又扯到隱龍衛去了,不行,這樣一點點查太麻煩了。
希望萬靈陰血相關之事,能引起鎮北王的足夠重視。
老子,要興大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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