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催動掌力,因為便是攥住了青禾也感覺不穩妥,對方是一個強者,肌體看似晶瑩雪白,但是十分強大,很難震裂。
在這一瞬間,他甚至覺得,青禾僅憑肉身,也能遠超一般的通幽境。
冰肌玉體,的確不凡。
這一刻,她通體瑩瑩發光,想從李昊的掌中掙脫出去。
“轟!”
李昊毫不留情,掌指間噴薄霞光。
撕拉——
衣袍迸裂,青禾猶如玉柱般的右腿暴露在空氣中。
他動用了很強的力量,要震裂其玉腿,不然的話她多半會逃脫,有著變數。
青禾美麗的麵孔發光,竟有些模糊,她沒有恐懼,沒有驚叫,有的隻是寧靜。
“嗯?”李昊眉頭劇跳,分明握住了這個仙子的肌體,觸到了那種柔韌與晶瑩的肌膚,怎麼會這般?
下一刻,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一尊青禾身影從青禾的軀體中遁射出去,飄向遠方。
出現了兩尊青禾,引起一片驚呼。
刹那間,火眼金睛浮現,卻也讓他的眉頭緊鎖。
因為在這一刻,他手中的青禾和遁射出去的青禾,沒什麼兩樣,似乎都是本體。
但下一刻,他手中的青禾則變得逐漸渙散,觸感也變的冰冷,最終化為一抹流光飄散。
“不凡的神通…”李昊明白了,這應該是某種遁法,十分不凡。
在那一刻,兩者難分真假,一些鎖定的神通法門之類,自然也辨認不出,讓主體可以從容遁逃,形如金蟬脫殼。
青禾倒退,站在安全區域,雖然麵色平靜了下來,但還是輕輕出了一口氣,剛才太驚險了。
隻差一點而已,她便被李昊鎮壓。便是如此,她的右腿處也露出一片晶瑩的雪白。
腳腕那裡有隻掌印,震碎衣服,若非脫身及時,她絕對會被扭斷大腿。
“你錯過了機會。”青禾一歎,凝脂美玉般的肌膚流動光澤,右腿雪白裸露,卻並不在意,帶著一種遺憾,看著前方的年輕人。
“不愧是道君高徒,的確不凡。”李昊讚歎。
青禾調整心緒,嘴角露出一縷淡笑,像是自負,又像是嘲弄,與剛剛的麵無表情有點不同,
顯然,她雖然在控製心緒,但依舊有些惱意,畢竟剛才被攥到玉足,且大腿裸露,差點被扭斷。
她還並沒有真正絕情絕念,隻壓抑的極其稀薄而已。
“伱想見道子,癡人說夢。”青禾嘲弄。
“你失去了從容,居然會說出這種話,看來你要敗了。”李昊笑道。
“是嗎,你來試試看。”青禾青絲飛舞,如瀑布般,她旋轉身體,騰空而起,灑落下無儘的光輝。
她主動發動了攻擊,一片劍氣交織,從她手中的玉劍劃出,熾盛無比。
與此同時,她的雙眸燦燦,銀色劍光再次墜落,從眼中映照而出,擁有一種極大的壓力,令人身體顫抖。
“她言語不謹,這是故意的,讓我誤以為她心緒不穩,有機可趁,實際全力一博。”李昊心頭一動。
“既然如此,那就正麵碰一碰。”
“哧!”
他爆發了,周身浮現一道道縈繞的陣紋,在虛空中延伸,金黃色的陣紋於頃刻間便布滿這方寸之地,數之不清的神通,在其中演化。
“一念成陣!?”圍觀的修行者們驚呼。
他們沒什麼眼力,但一念成陣卻也能辨認出來。
這和青禾所展現出的布陣手法有著截然不同,青禾是通過符陣牽引,同時陣法也隻能布置在固定的地方,有著局限性。
是對某個陣法習練到一定地步,但卻還沒有達到一念成陣地步所做出的補充方法。
而一念成陣最主要的特點,便是由施陣之人周遭衍化而出,可以跟隨布陣人移動,極為便捷。
這也是一念成陣,被陣道稱之為質變的原因。
許山河臉色微變,心下也萬分驚異,剛剛李昊詢問他,青禾所展現出的陣道是什麼時,他還以為李昊在這方麵算不上精通。
誰曾想,轉眼就施展出了一念成陣,而且看陣法威勢,恐怕也很不凡。
那他剛剛為何那麼詢問?
難道是以為,隻要研習陣法,人人都能一念成陣?
許山河推測著李昊的想法,對這一點他倒沒什麼奇怪,因為天驕的認知,總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年輕的時候他也曾有過這樣類似的“常識”,難道不是隨便修煉逐漸就能突破洞天,四象,乃至通幽的嗎?
青禾神色劇變,壓抑的情緒不由得翻湧,陣道之難,她深有體會。
這九天劍陣,她僅僅是入門,便耗費了三年時間,習練到如今這種地步,用了超過二十年。
已經是極為精深的地步,想做到一念成陣,還需要耗費巨大精力。
而李昊此陣,威能絕不下於九天劍陣,可此人竟能做到一念成陣。
實在令她難以想象。
李昊這一手,自從在敖長老手中得到之後,便從來沒有當眾施展過。
唯一對敵的,便是在鬼門關中和司辰大戰,其他人並不知曉。
“你不會一念成陣,但我會。”李昊淡笑。
聽見這句話,心緒早就波瀾不定的青禾,心中升出慍怒,不甘,甚至嫉妒。
嗖!她持劍,直接殺向李昊!
轟!
天地勾動地火,萬法陣中,步步危機。
在鏗鏘聲中,李昊與青禾激烈大戰,轉眼就是上百回合。
這是一場驚人的大戰,青禾手段皆出,各種神通法門層出不窮。
可惜的是,李昊萬法大陣,配合萬法聖體,衍化的神通越多,萬法大陣的威力越強。
終究,青禾還是敗了,被金色鎖鏈束縛,壓製的死死的,毫無反抗之力。
“贏了,李司首真的贏了!”明安皇子身邊的一些官員長舒一口氣。
剛剛李昊展露一念成陣的手段之後,他們便感覺大概率會贏,但直到此刻塵埃落定之時,眾人才徹底放心。
“還是殿下沉得住氣,吾等實在心境不安。”
“是啊,不愧是殿下看重之人,從不令人失望。”
眾人回神,一波彩虹屁,朝著明安皇子湧去。
明安皇子冷哼一聲,嘴角卻是微翹,雖然看李昊十分不順眼,但有一點他還是承認的。
這家夥,確實厲害。
隻是這種恭維,卻從一個被他討厭的人身上得來,這種矛盾的彆扭和爽感,讓他心裡十分膈應,卻又不得不接下。
“竟真的贏了…”智和微微皺眉,倒也不是太過吃驚,若是李昊輕而易舉的便敗了,也不值得地藏佛特意叮囑。
智殊點頭:“這李昊果然不凡。”
“嘿,真贏了,這人誰啊,這麼厲害!”圍觀的眾修士不由得喜笑顏開。
“管他是誰,讓這道宮顏麵掃地便足夠了,來之前我還以為道宮是什麼聖地,結果連看門的小廝,都這麼趾高氣揚。”
“就是,看那女道士,大白腿在外露著,嘖嘖…身材真不錯。”
“你們說,那家夥的鎖鏈是不是故意這麼綁著的,怎麼看起來,這麼誘人呢,我得好好學學。”
眾人討論的功夫,智和已經收回佛殿,青禾麵無表情,氣息一陣鼓蕩,將身上的鎖鏈崩碎。
漫天的道宮弟子都冷冷盯著他,對於一些凡塵之心尚未徹底褪去的道宮弟子來說。
青禾就是他們眼中的仙子,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又是道君的弟子,令眾人傾慕,但此刻卻狼狽不堪。
光潔的大腿在外裸露著,剛剛還被那人用鎖鏈束縛成那般模樣。
這不僅僅是對青禾的一種折辱,更是對道宮的一種折辱,如何不令人憤怒?
李昊看著她,輕笑道:“青禾仙子,既然戰敗了你,是不是可以見道子了。”
青禾站在原地,冷漠的盯著他,片刻後,才回應,“可,請吧。”
她側開身子,讓開道路,示意李昊進入道宮。
明安皇子神色猶豫且遲疑,也不知在思慮些什麼。
李昊眼神閃爍,並未回應,反而問道:“一定要進入道宮,才能見到道子嗎?”
“想見道子自然要在道宮之中。”
李昊沉吟片刻:“這樣吧,你把道子請來山門,我們隔著山門相見,道子也算在道宮之中。”
他當然不會貿然進入道宮,那是人家的地盤,到時候無論發生什麼,都身不由己。
那麼多自願拜入道宮的案例在前,他可不會冒險。
青禾淡漠的看著他,“你到底見還是不見。”
“唉,你們道宮怎麼說話不算數,玩什麼文字遊戲呢?剛剛說打敗了你就能見那什麼道子,現在又不讓人家見了。”
“就是,就是!”
“真不要臉,還道宮呢,說話不算話。”
山門前的眾多修士一陣起哄,叫嚷著。
“誰在道宮前喧鬨!”漫天的道門弟子中有人厲喝。
壓製不了佛門,壓製不了大夏,壓製這些散修綽綽有餘。
聽見這毫不留情的厲喝,以及漫天道門修士那冷漠的目光,眾多散修不由得一慫。
光得意了,倒是忘記了道宮的赫赫威名。
“既然必須要入道宮,那我就不見了,我這個人生性比較膽小。”李昊灑然的搖搖頭。
青禾聞言,也未多說,當即就轉身,朝道宮深處而去。
漫天道宮弟子,雖然心有怨恨,但也隻能跟著返回,留下一聲厲喝:“道宮門前,若有人肆意喧鬨,休怪我道宮不講情麵。”
這是在警告那些散修。
“既然已邀施主入道宮,見佛子,施主為何拒絕?”智和帶著慈悲的笑意詢問。
“剛剛不說了嗎,我生性膽小。”李昊笑著。
智和麵帶慈悲,眼底卻一片冰冷。
如果說,剛剛他還隻有一半一半的把握,確定今天這件事有貓膩。
但現在道宮已經邀請李昊入內,但李昊卻止步不前,通過這件事,他已經將把握提到十之八九。
剩下的無非是驗證罷了,可此地在大夏皇都,沒有人會真心實意的幫助萬佛高原,這件事不可能得到驗證,有的隻是他的推測。
他們成為了棋子,就是不知道是眼前之人的棋子,還是明安的棋子,亦或者是大夏的棋子。
………
道宮深處,青禾半跪在地上,神色平靜,“弟子敗了,請師尊懲處。”
道君的光輝照耀在她身上,在其背後折射出了一團黑影。
“無妨,敗與不敗,結局都是一樣。”道君語氣平靜。
“可惜,他的警惕性的確很強,不願前來道宮,否則,倒是省了好大一番功夫。”鶴仙子歎道。
“預料之中,現在這種情況,就算直接把他請來,將他斬殺在道子麵前,也起不到應有的作用。”道君搖頭:
“需要他一步步解決麻煩與困難,才能帶給道子足夠多的觸動。”
“將忘情之心剝離一部分,引動道子的情緒。”
鶴仙人皺眉:“剝離忘情之心?這樣做的隱患太大了,如果短時間內無法讓道子絕念,恐怕會很麻煩。”
“若不這樣,很難引動道子的情緒,放心,吾有把握,待隻差最後一步時,我會不惜一切代價。”道君漠然道。
“知道了。”鶴仙人起身,當即準備離開,又聽道君道:“記得將此事敘述給道子,讓他回憶起鎮北王的對他的愛護,得曉李昊的義字。”
“明白。”
鶴仙人離開之後,道君才垂眸,看著青禾:“下去吧,去取丹藥來,你隻差一步,便能步入仙火,莫要因此耽誤了。”
“謝師尊。”青禾頷首,麵無表情,起身離去。
本來我也是金剛不壞之軀,很多年沒生過病了。
可惜,去年被新冠破了防,甲流這種不入流的東西都能入侵。
今天好多了,感謝各位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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