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明車馬沒關係,看誰拳頭硬就可以了。
但和這些人講規矩,講底線,講道義還不如信母豬會上樹。
李安是無所謂,一個人無牽無掛,可以走一步看一步。三江水就不一樣了。
這次對方隻是聯合東福合,如果雙方繼續爭鬥,哪一天對方綁架了阿嫂或者丫丫,李安都不覺得吃驚,可那時候的三江水該如何自處。
總不能學電影裡麵一個人單刀赴會,人沒救回來還把自己搭進去吧。
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呢。
李安的這番話讓三江水第一次認清自己師弟。
他看著李安沉默了一會兒,沒有接過話,而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扯開話題。
“對了,今天你喊來的那些軍裝什麼人?”
“上次說過的,來報檔收規費碰到的那個同鄉,寶安縣人,和我是鄰村,叫何宜。”
李安不吃驚三江水會知道六號碼頭上的事。畢竟,黑心華的事剛出,三江水能放心他就有鬼了。
不過,既然提到了何宜,倒是李安心中一動。
投桃報李。
何宜抱著什麼心思,李安很清楚,卻也樂見其成。
有個差佬幫手,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方便很多。
如今差佬勢力最大的還是潮汕人和東莞人。
何宜這個寶安人,三十歲出頭的年紀了,這麼多年還沒脫掉這身軍裝,不用想也知道要麼被人穿小鞋,要麼受到排擠。
李安斟酌了一下:
“師兄,你哪天和李sir打聲招呼,照顧一下我這個同鄉。”
“我會和他說的。”
三江水把杯中茶水一口飲儘,站起身拍了拍李安的肩膀:
“走吧,阿傑去你那幫忙,你就在這幫他替一天工。”
“沒問題。”
李安跟著起身。
“壽哥,胡華被殺,我們來碼頭做什麼?”
平頭男子看向旁邊的青年不由問道。
“胡華前一天聯合東福合對三江水動手,第二天下午肥波佬就被人擄走,晚上他就在麻雀館被人誤殺,哪有這麼巧的事?”
被平頭男子稱作壽哥的青年笑著道。
青年名叫陳壽,二十歲出頭的年紀,長相白淨,穿著一身藍色西裝,看上去倒像個富家公子哥。
江湖代有人才出,很難讓人相信,如此年紀的陳壽就已經是聯公樂炙手可熱的人物,更是掌管著聯公樂賭場和人蛇的生意。
聽到這話,男人皺了皺眉頭:“壽哥的意思是三江水扮劫匪殺了胡華?”
“不知道。”
陳壽搖了搖頭,隨即說道:“走吧,早就聽說過三江水的名聲,今天倒是正好見一見。”
言語間,對三江水的好奇好似多過胡華被殺的事。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碼頭。
陳壽看著眼前繁忙的碼頭,輕聲說道:
“香港這個彈丸之地,貿易才是主業。而無論是什麼貿易生意,都繞不開碼頭。誰能控製碼頭,誰就能日進鬥金。”
平頭男人沒有接話,看了一眼泊位。
“壽哥,這邊。”
來到二十六號泊位,陳壽喊過一個苦力。
“老兄,你們工頭呢?”
聞言,苦力衝正在盤點貨物的李安喊道:“安哥,有人找水哥。”
李安轉過頭衝苦力點頭示意。
“有什麼事找安哥也是一樣。”苦力說道。
“謝謝啊。”
陳壽道了聲謝,領著平頭男人徑直朝李安走去。
“快中午了,等這批貨上完,讓工人們吃飯,休息。”
李安收起手賬,衝一旁的籌佬交代了一聲。
迎上走過來的陳壽:
“你好,有什麼事?”
“我叫陳壽,找三江水有點事。”陳壽笑著回應。
“哦,陳壽,聯公樂的人。”
李安打量了一眼陳壽,眼神掃過站在他身後的平頭男子,在其腰間停頓了片刻。
男子瞬間抬頭,一雙宛如鷹隼般的目光盯了過來。
頗有幾分爭鋒相對的味道。
見到這一幕,陳壽稍稍愣了一下,對李安忽然有了幾分興趣。
“兄弟貴姓?”
“李安。”
李安淡淡的回了一句,麵色如常:
“我師兄正忙,如果隻是一般事的話和我說就可以了,但要是私事,那就得等一下嘍。”
聽到這話,平頭男人正準備出聲,卻被陳壽一把攔住:
“我也不急,那就等等。”
“來者是客,先去喝杯茶。”
李安伸出右手,作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兩人跟著他走。
書隻是寫的慢,不至於太監。
對於筆者來說,不會說低於多少均訂就撲街了怎麼了?
寫的故事有人捧場,不崩掉,我就會把故事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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