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哥,本來就是嘛。”
被陳壽打斷話的平頭男人回了一句,再次看著三江水,語氣囂張:
“都說這碼頭上的地盤是你一拳一腳打出來的?可這有什麼用,都什麼年代了,再能打還能打的過槍?信不信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陳壽這次沒有說話,低頭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李安挑了挑眉頭,看陳壽的樣子,兩人更像是演雙簧,拜訪是假,過來試探給下馬威才是真。
三江水聞言,這才把目光放在平頭男人的臉上,語氣淡漠:
“那你要不要試試啊?”
“唬我呀,真當我不敢?”
平頭男人眼睛圓睜,伸手去摸腰間。
沒等三江水出手,早有防備的李安忽的起身,單手撐住桌子,整個人騰空而起,右腳踹向平頭男人的手腕。
李安的這番動作不可謂不快,男人的右手隻是剛觸碰到腰間的時候,他這帶著沉悶風聲的一腳距離男人的手腕已不足三寸。
男人臉色一變,清楚如果站在原地,對方這一腳肯定會在他拿槍時踢中他的手腕。
他隻能閃身後退,右手熟練的繼續去掏腰間的短狗。
不想李安按住桌子的手掌用勁,整個人借助這股反衝的勁頭,腰部擰轉,右腿鋼鞭一樣的隨之砸了過去。
此時,平頭男人短狗剛掏出來,子彈還未上膛,李安的這一腳已經直奔他門麵而來。
來不及躲閃的他下意識的伸出胳膊去擋,卻被龐大的力道轟的側飛出去。
整個人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短狗也隨之掉落。
李安一個鷂子翻身,雙腳擺蕩落地。
“口氣倒是不小!”
李安麵無表情的丟下這麼一句,沒再出手,而是蹲下身,好似旁若無人,把短狗撿起揣在腰間。
等他回到桌子前,陳壽打量著他:
“真是好身手!”
李安沒有回話,隻是拉開凳子坐下。
平頭男人臉上青紅交替,灰頭土臉的掙紮著站起身。他右手耷拉著,重新站在陳壽身後,眼睛緊盯著李安。
三江水看著兩人,冷哼一聲,不耐煩的開口:
“陳壽,趁我還沒發火,趕緊滾蛋。”
“今天多有得罪了,既然你都說胡華的事情與你無關,那就沒有關係嘍。”
陳壽站起身。
“我們走。”
“沒事吧?”
兩人走出碼頭,陳壽腳步放緩,看向身後的平頭男人。
男人名叫周偉峰,自己遇到他時,周偉峰就在洪拳武館練過五年的拳。除了身手不錯,跟著自己這三年,經常練槍,槍法更是淩厲,是自己的得力乾將。
這次本想讓周偉峰試探一下三江水,卻不想被李安的出手打了個措手不及。
周偉峰搖了搖頭,神色凝重:
“剛才那個李安,出手時速度太快了,完全讓人反應不過來。以他的身手,放在香港任何一家武館都有開館授徒的資格。
不過,要是打黑槍的話,我有把握把他乾掉。”
陳壽擺了擺手:“算了吧,三江水和差館的關係不一樣,貿然動手隻能惹得一身騷。
而且肥豬佬過幾天就要出來,劉探長又退休,社團裡某些人就該不安分了。
現在,沒必要橫生枝節。”
周偉峰沉默了一下,問道:“胡華的事?”
“死了也好。”陳壽冷笑道:“他瞞著社團私下盯上人蛇,做打蛇人的生意,敗壞社團的規矩,還以為我不知道?”
周偉峰聞言,頓時臉色一變。
即便他是社團中人,對打蛇人也是厭惡至極。
打蛇人,近兩年興起,一門專門綁架勒索人蛇的行業。
被打蛇人抓住的人蛇,下場通常極為淒慘。
如果沒有親人為其付贖金,男的會被丟進大海自生自滅。女的則大多會被折磨的精神失常,最後被賣進紅燈區.
聯公樂本來就是做人蛇生意的,講的是一個口碑。
如果胡華私底下做打蛇人,那抓的人蛇哪裡來的,不言而喻。
這件事情傳揚出去,聯公樂的人蛇生意就不要想做了。
陳壽麵無表情:
“最近不是有夥越南佬劫了好幾個金鋪?那就把胡華的死推到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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