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向你賠罪好不好?”
李安抬起頭,嗬嗬一笑。接著伸手招呼老板:“再來一碗,謝謝。”
divcass=”ntentadv”“你說的呀!”
阿咪眼珠轉了轉,這才坐直身子端起碗筷,夾了一口麵條放進嘴裡。
馨夢情調時鐘酒店。
也就是所謂的日租酒店。
302號房。
嘩啦啦的水流聲中斷,李安走出盥洗室。
他腰間僅圍了一條浴巾,赤著的上身肌肉線條分明,讓倚靠在盥洗室門口,用毛巾擦著頭發的阿咪眼睛一亮。
她湊上前,笑吟吟的說:
“你先前跟我講的賠罪呢?”
李安環住她的腰:“哇,我衣服都脫了,難道不是在跟你賠罪?”
“.”阿咪吃吃一笑,伸手推開李安。
李安眨了眨眼睛:“喂,負荊請罪懂不懂?”
“負荊請罪我當然知道啦!”
阿咪放下毛巾,撩了撩頭發,白了他一眼:
“但是荊呢?”
“荊!不就在身上嘛。”
李安環住阿咪的腰,來到床前。看著眼前嬌俏的臉,吞咽唾沫的聲音清晰可聞。
他直接將阿咪壓製,房間儘是女人銀鈴般的笑聲:
“哎,你這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呀。”
話音未落,李安就感覺一張溫熱的嘴唇貼在了自己的嘴上
“你猜對了!”
李安嘴裡含糊說著,埋下了頭。
激情澎湃似山火!
第二天,當李安睜開眼睛時,阿咪正趴在他胸口睡得正香。
李安掀開薄被,把女人腦袋托著,光著身子小心下了床。
拉開窗簾看了一下,天色早已大亮。
李安深吸一口氣,轉身走進盥洗室。
等他洗漱完,穿好衣服走出來時,就見阿咪早已醒來,正坐靠在床頭,薄被搭在胸前。
“你醒了。”
阿咪嗯了一聲,臉上滿是紅暈。
“我還要上工,就先走了。”
阿咪臉上的笑容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
儘管她也清楚,出來浦,上過床,激情過後,第二天就是路人。
或許是感激這個男人的出手相助,自己鬼使神差的和這個男人上了床,可見對方好似毫無留戀,一時間心底竟然有些不舍。
遲疑了一下,她還是開口說道:
“李安,我等會就坐船走了。記住,我叫張希雅,在輔仁大學上學,你要是過海可以來找我。”
“好啊,一定。”
李安笑著回了一句。
沒有說一些矯情挽留的話,對方是台妹,還在上學,現階段不可能留下來。
李安身子略微頓了一下,啪的一聲關上門,轉身離開。
走出酒店,招了一輛黃包車。
“師傅,三角碼頭去不?”
“去,坐穩嘍!”
也就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黃包車停在了報檔門口。
“師傅,多少錢?”
“五毛。”
“師傅,謝謝了。”
李安走下車,付過錢之後,徑直來到報檔。
“安哥,今天怎麼來這麼晚,都快到飯點了。”阿新迎了上來。
“有點事耽擱了。”
李安隨意應付道,接著扯開話題:“今天有什麼新聞?”
“大新聞!”
阿新連忙拿過一份時報遞了過來。
“新界元朗昨天被殺了二十多人,就連很少刊登時事新聞的商業報都有報道。”
“有這麼誇張?”
“安哥,你看看就知道了。”
這話引起了李安的好奇。他接過報紙,攤開後一眼就看見報紙上的醒目標題。
“打蛇集團被覆滅!為民除害還是報複?”
“昨日下午,有新界鄉下市民在尖鼻咀發現屍體,隨即報了警,在警隊的現場勘察下,這才發現死者竟然多達二十三人,凶手手段殘忍”
“據知情人士透露,被殺的這些人屬於一夥近兩年興起的打蛇犯罪分子,頭目劉鶴。
專門從事綁架勒索過海的偷渡客”
李安看著印在報紙上的幾張黑白照片,被殺的人脖子和胸口有明顯的刀傷。
而且透過這些模糊的照片,他可以看到,其中兩人的致命傷應該是槍傷,脖頸及胸口的刀傷更像是被人補刀,好似擔心這些人沒死透。
雖說報紙上每隔幾天都有持刀械鬥的新聞。
但殺人案還是很少的,特彆是這種連殺二十多人的。
這讓李安有些暗自乍舌。
把報紙放回報檔:“阿新,報檔有我看著,你去給夥計們買點吃的過來。”
直到日上中天。
何宜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差館有點事,來遲了點。”
“喝瓶汽水解解乏。”
見何宜臉上沁出汗水,李安遞過一瓶汽水。
何宜湊到李安身前,壓低聲音說道:
“今天早上,鬼佬警司特彆交代,要求警署嚴厲打擊蛇頭。所以最近碼頭上可能會巡邏的比較頻繁,對社團爭搶地盤也會抓的比較嚴。
這段時間,你碼頭上也要儘量少發生爭鬥。”
說完,他接過李安遞過來的汽水,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
李安明悟:
“是因為今天早上的新聞?”
“嗯,本來隻是元朗警署過去現場勘察,也不知道那些記者怎麼聽到的消息。各大報紙把這個消息一刊登,現在鬨的是沸沸揚揚。
雖說,那些打蛇人該死,但一下子死了二十多個,又擺到了台麵上,已經引起了市民的恐慌,警署的投訴電話都差點被打爆。
鬼佬本就在意名聲,現在事情這麼大條,不止是蛇頭,就連前幾天搶劫的那夥越南佬,中環和下環差館的刑事組也開始聯合抓捕。”
“行,我知道了。”
李安點了點頭。
何宜喝完汽水,把空瓶放進箱子,想起什麼似的。拍了拍李安的肩膀,笑著問道:
“對了,昨天那個叫阿咪的台妹呢。”
“……哦,應該坐船走了。”
李安隨意回了這麼一句。
略過這個話題,說起了正事:
“宜哥,走吧,我們先去南北行看看。”
文鹹東街。
兩旁商鋪小販叫賣聲彼此起伏,街上人群摩肩接踵,人聲鼎沸。
“這裡比碼頭都熱鬨啊。”
何宜笑著說道。李安和他並行往前走。
“最大的華商轉口貿易行,自然熱鬨了。”
在經過街頭的報檔時,李安稍稍停頓,打量了一眼對麵的報檔。
“南北行有三家報檔,文鹹東街有兩家,分彆處在街頭和街尾,文鹹西街一家在街頭。”
“這好位置全被被人占了啊。”
聞言,何宜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要不要”
何宜點到即止,但李安很清楚對方的意思。
“宜哥,這個沒必要的。”
李安擺了擺手。
“兩街並非完全相連。文鹹東街東聯皇後大道威靈頓街,西連德輔道西。”
“文鹹西街與永樂街組成參茸燕窩街。這幾個街道的連接點同樣相當於南北行的入口,人群密集,彆說開兩家報檔了,就是三家也綽綽有餘。”
“行,你既然心裡有底,那就算了。”
何宜也就沒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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