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報紙的大肆渲染,現在大多數市民知道了泰拳,那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你要知道,接受一種新的格鬥技需要時間。有了名聲,來學拳的學員多了,泰拳自然會慢慢紮下根。”
說到這,乃逢輕笑一聲:
“我相信,經過時間的證明,慕名前來學習泰拳的學員隻會越來越多的。我會讓茲裡留在香港,在灣仔開兩家泰拳館。”
乃逢也了解過香港這邊武館的教徒情況。除了所謂的親傳弟子,武館的大多數學員往往學拳三四年都隻能學個皮毛。
而泰拳則不一樣,優勢很明顯,隻要學員能靜下心學習個一年半載,就能初見成效。
長此以往,來學拳的學員自然會越來越多。
餘九江首肯心折:“老師,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他站起身為自己老師續上一杯茶。
乃逢粗糙的大拇指摩擦著茶杯,語氣平淡:
“那個地下拳場怎麼回事?你帶過去的拳手短短幾天時間就折了三個?”
在泰國,拳手是很廉價的,打一場拳賽的出場費可謂是少之又少。
大多數都是一些靠出場費連老婆孩子都養不起的窮拳手。
拳手們為了養家糊口的那點錢,隻能拚命去接一些廉價的地下拳賽,才能勉強維持生計。
而想要和他這樣的泰拳王打上一局,就要提前打上幾百局無用的準備賽,才能在正規比賽中拿到稍微多一點的出場費。
所以當餘九江帶表演團的泰拳師去打拳,對方出場費又給足的前提下,乃逢也就沒有反對。
餘九江心裡緊了緊,連忙出聲:
“最近那個拳場來了不少拳腳犀利的拳手,所以才會連續折了三個拳手。”
“是嗎?”
乃逢來了點興趣:“那今天晚上我和你去拳場看一下。”
“嗯。”
餘九江點了點頭。
他默然了一會,還是說道:“老師,拳場的負責人馬鯨笙聽說過您的名聲,希望能和您談談,出場費好商量。”
“這個不急。”
乃逢擺擺手,話鋒一轉:
“你離開我的拳場回港也有五年時間了,剛好今天沒什麼事,我們打一場,看看你這幾年有沒有進步。”
餘九江隻是稍作猶豫。
“好的,老師。”
乃蓬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隨之站起身來。
兩人穿過休息室,來到前廳的拳館。
拳館不大,看著也就五十平左右。不過,一些沙包、拳靶之類的器材倒是一應俱全,中間矗立著一個五米見方的拳台。
乃逢脫掉腳上的鞋子,翻身上了拳台。
等餘九江上台,兩人對麵而立。
因為隻是老師和弟子之間的切磋,兩人並沒有如同正式比賽那樣漫舞和祈禱,簡單的見過禮之後,兩人緩步後退。
餘九江神色凝重,雙拳謹慎的護在身前。
乃逢活動了一下脖頸,整個人邁步衝了過來,一記又凶又狠的直拳直奔餘九江的麵門,右腳蓄勢待發。
餘九江伸手格擋,隻是稍一接觸就閃身避開。身體左右晃動,試圖尋找出手的機會。
可乃逢卻是不想給他拉開距離的機會,整個人邁步近身,結著厚厚老繭的手肘狠狠地砸向餘九江的太陽穴!
餘九江可不敢硬接自己老師的這一肘,他隻能再次前腳後蹬,打算閃身避開。不料,乃逢右腳驟然抬起,正蹬腿猛地踹了過去,目標正是他的胸腹。
眼見避無可避,餘九江想也沒想,就是一記膝撞頂了上去。
可讓餘九江沒想到的是,乃逢的蹬向自己腹部的那一腳卻是虛晃一招。
他隻覺膝蓋一沉,乃逢右腳踩在他膝蓋上一個借力,整個人淩空躍起,暴起的肘尖衝著他頭頂當頭砸下!
餘九江臉色頓時一變,身子往左歪斜,試圖避過這當頭一肘。
讓他始料不及的是,身在半空的乃逢再次變招,身子弓起,屈膝狠狠地撞向他的下巴!
餘九江這才明白,從兩人甫一接觸,他就完全陷入了自己老師的攻擊節奏中。
他手臂下意識的護住下巴,結結實實地擋住了這一膝撞。
嘭的一聲悶響!
伴隨著手臂上傳來的劇痛,餘九江隻覺一股沛然大力順著對方的膝蓋湧來,他整個人止不住的後退。
乃逢雙腳落地,一個衝刺,淩空躍起,一記飛膝衝著他胸口撞來!
眼見飛膝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餘九江隻能忍痛伸出手臂進行格擋,嘴裡忍不住出聲:
“老師!”
乃逢充耳不聞,飛膝撞在餘九江的格擋的手肘上!
餘九江整個人被撞飛一米開外,呯的一聲摔在拳台上!
“從我拳館出來,這麼多年了,一點長進也沒有。”
乃逢盯著起不來身的餘九江,語氣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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