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世豪緩緩地搖了搖頭,寸步不讓。
“你以為你是誰?給你麵子叫你一聲黑牙生,不給你麵子喊你短命生呀!我說了,這些泊位你一個不能動。”
divcass=”ntentadv”黑牙生氣極反笑:“好啊,那你的意思就是擺明車馬,沒得談嘍”
兩人爭鋒相對。
“阿豪!”
這時候侯世傑站了出來,瞥了黑牙生一眼,語氣平淡地說:
“這碼頭,總歸要靠拳頭說話,你跟他講那麼多,有什麼用。
他既然不讓,那就搞定他,把他手底下的地盤順道拿過來就行了嘛。至於李安那裡我去說,反正這六號貨運碼頭他早晚要拿下來的。”
“你哪位啊?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講話了?”
黑牙生把目光移到侯世傑臉上,頭向上揚了揚,語氣不善的說道。
可他話還沒說完,侯世傑忽然一個墊步上前。
一股勁風撲麵而來,磅礴的壓力讓黑牙生下意識的瞪大雙眼!
侯世傑右手穿劈而下,一記劈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耳根!
砰的一聲悶響!
黑牙生整個人宛如倒栽蔥一般,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瞬間失去了意識,絲絲縷縷的鮮血從他耳中滲出。
侯世傑一點點收回拳頭,衝伍世豪咧嘴笑了笑。
“嘰嘰歪歪有什麼用?乾脆點不知多好。”
伍世豪喉嚨上下湧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侯世傑距離黑牙生少說也有四五步的距離,可是從侯世傑動手,到黑牙生被打倒,自己壓根就沒看清侯世傑的動作。
彆說伍世豪了,就是原本站在黑牙生身後的四九也被侯世傑的突然暴起嚇了一跳,望著麵前其貌不揚的青年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還愣著乾嘛,動手啊。”
侯世傑漫不經心的催促了一聲。
他整個人不退反進,麵對眼前這二十多名四九絲毫不虛,一記炮拳衝身前的四九當頭罩下。
“呯!”
石鎖被穩穩的放在地上。
夕陽低垂,刺眼的陽光照射下來,讓李安不由的眯了眯眼睛。
他喘了一口粗氣,待呼吸平順。這才活動了一下酸痛難當的手臂,望向站在門口的安靜身影。
“師姐,這麼早就收工了。”
“還早啊,都五點多了。”
林招娣一身繡花的素色袍裙,素麵清雅不施粉黛。
她走到李安近前,看了一眼地上的石鎖,問了一句:
“這個石鎖?”
“師父讓我練的。用來盤拳架的。”
李安笑著回了一句,右手扯過圍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來到天台角落的木桌前坐下。
林招娣用手握住木質握把,掂量了一下。
“這是三百斤的,你要是練的話可以從一百斤開始練起。”
李安提醒了一聲。
他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水一飲而儘,這才感覺人舒爽了許多。
林招娣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這個石鎖並不適合我。師父平日都是讓我揉石球來鍛煉掌指的力量。”
“還沒吃飯吧?”
李安問了一句。
“沒有。”她點了點頭:“你吃什麼?我去買。”
“等會還是我去吧。”
“.好。”
林招娣莞爾一笑,也不堅持。
她來到兵器架前,拿過擺放在上麵的雙刀,交叉橫抹。
李安隻是看她練了一會,待雙臂的酸痛感緩解,站起身來。
“師姐,那你先練,我去買點吃的回來。”
此時剛好是飯點,沒等走進福源酒樓,鼎沸的人聲便傳入耳中。
李安環視了一圈熱氣繚繞的酒樓,朝櫃台走了過去。
除了角落的一張桌子,店內幾乎坐的滿滿當當。
王老板坐在櫃台後麵,拿著鋼筆低頭寫著什麼。
“王老板。”
身材發福的王老板把筆頭一收,見是李安,忙笑著問道:
“吃點什麼?”
“老樣子,打包。”
“沒問題,你先去坐會,桌上有茶水,等會我再讓夥計幫你添壺熱茶。”
王老板說了這麼一句,扭頭就往後廚走去。
等了大概半個鐘的時間,王老板提著兩個食盒來到李安近前。
“謝謝了。”
付過錢,李安也沒逗留,徑直回了理發廳。
進門的時候剛好碰到一線天把客人送出門。
李安穿過前廳的店麵,來到後麵餐廳,把左手的食盒放在桌子上。
“師父,吃飯了。我買了你平日最喜歡吃的燒鵝皇。”
走過來的一線天欣慰的笑了笑。
“行了,你就不用管我了。和招娣吃飯去吧。”
“嗯。”
李安推來右手邊的門,沿著斑駁的樓梯上了樓。
“師姐。”
林招娣把手中雙刀一收,走向兵器架。
等李安把食盒內的飯菜擺好,林招娣也走了過來,落落大方的坐在李安的對麵。
“來,吃飯。”
李安遞了一副碗筷過去,然後端著身前的碗筷,垂著頭開始吃飯。
林招娣看了一眼對麵的李安,頓了一下後,夾了一片青菜放進嘴裡,默默的咀嚼著。
兩人隻是默默無聲的吃著飯,可安靜之餘,又似乎透著一份彆樣的溫馨。
吃到一半,李安好似想到了什麼,忽然停下筷子。
“師姐,最近這段時間,我晚上有點事,可能天黑就要走了,那就不能陪你練習兵刃了。”
林招娣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她咽下口中的飯菜,臉上帶著矜持的笑。沒有多問什麼,隻是說道:
“本來師父讓我過來就是為了陪你練手的,你既然有事,那就去忙,我一個人練就行啦。”
“嗯。”
李安對著林招娣豁然一笑。
安靜地吃完飯。
李安把碗筷食盒還回酒樓,林招娣則是收拾桌子。
直至夜幕降臨,樓下街道上的霓虹燈光接連亮起,李安收了手中的長槍,徑直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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