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今天在碼頭上吃了這麼大虧,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
“從中拿五千塊出來,給我師兄送過去,讓他分給剛才出力的兄弟。我師兄幫了我這麼大忙,總不能讓他又出力又出錢。”
李安點了點頭。
就在兩肘相接的瞬間,曹燕君空出來的右手卻是斜著穿插而上,手指直戳李安的咽喉。
李正濤臉上帶出一絲笑意。
李安環視了一圈碼頭。
刷刷寫好支票,筆尖一收,把撕下來的支票遞給李安。
他把腰間的短狗遞給身後的伍世豪,走到曹燕君對麵,饒有興趣的說:
“一直聽聞工字伏虎拳流傳於洪門社團,今天倒是可以好好見識一下。”
見到這一幕,讓觀望的馬尾青年忍不住驚呼出聲。
直至快退到圍觀的冷峻男人身前,曹燕君把腿一曲,膝蓋迎向李安的右腿。
說這話時,侯世傑眼裡躍躍欲試。
李安既然遞過來一個台階,那對於一心想將社團洗白,不願大動乾戈的她來講,這個抽身的台階剛剛好。
李安把侯世傑的表情看在眼裡,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馬尾青年愣了一下:“開會做什麼?”
“還有,過段時間等雄叔出院,我準備召集社團裡的叔伯開會。”
呯!
兩人雙肘相接!
兩人各退了一步。
隨著長樂社的人離場,不遠處的差佬也隨即收隊。
交手了這麼長時間,她心裡也有個大概,李安的身手比起她絲毫不差,又精通多種拳法,論靈活多變,還要略勝一籌。
“這是兩萬塊錢的支票,趁現在銀行還未下班,你去銀行把這兩萬塊錢取出來。”
李安一個衝刺,僅三步的距離轉瞬即至,一式撐錘照著曹燕君脖頸直劈而下。
“哦,好的。”
“找幾個人把碼頭上的血跡清理乾淨,還有這些片刀之類的也收拾一下。”
“細威。”
“碼頭上的事你自己處理,我就先走。我剛才匆忙趕來事情都沒安排,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那些家夥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順帶著也能提升一下自己的專精。
趁著曹燕君閃身後撤的機會,李安左腿已經接替擺蕩落地的右腿繼續纏上。眨眼間,連續踢出的五六腿好似狂風驟雨一般,將曹燕君逼得連連後退。
曹燕君則是準備趁機繞到一邊,和李安拉開距離。
“至於剩下的一萬五千塊,扣除醫藥費和誤工費,大概還能剩餘一萬出頭,分給你手底下那些兄弟,就當是今天的辛苦費了。”
“莫家拳的莫家三腳,好功夫!隻是讓我好奇的是,你是三江水的師弟,難道練的不是八極拳?”
互相抵住,似乎有些僵持不下。
“長樂是什麼?是社團。這些叔伯哪裡會做什麼白道生意,你一句轉型,那就意味著丟掉了長樂下麵的賭檔、煙檔這些賺錢的偏門生意。而且這年頭,做貿易哪有做走私生意賺的多。”
“傑哥,伱要想切磋,我陪你也是一樣的嘛。”
當他看到貳萬元這個數字,臉上也是帶出一絲笑意。
“君姐大氣,這下不止醫藥費,就是誤工費也是綽綽有餘了。”
“姐。”
“受傷的兄弟安排好了?”
“這麼長時間過去,歇也歇夠了。你們腿又沒斷,還躺在地上乾什麼?難道還準備指望我把你們抬回去?”
男人上前一步,一雙眼睛盯住對麵的李安。
似乎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練的八極拳?
其實不止是她,就連圍觀的三江水和侯世傑也是一臉的吃驚。
這時,站在三江水身旁的侯世傑忽然接過話,又舔了舔嘴唇說道:
至於曹燕君.
對於李安的提議,她也樂意見成。
三江水卻是一瞥嘴:“阿安,你彆搭理他。他要是心臟不好,早死女人肚皮上了。”
“.人你可以帶走了。”
divcass=”ntentadv”曹燕君目光掃過地上躺滿的四九。
他瞥了一眼強忍著笑意的何宜,扭頭瞪著三江水,沒好氣的說:
“喂,有你這麼講話的嗎?”
這個時候,曹燕君終於認定,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男人,竟然是個精通莫家拳腿法的高手。
李安指了指碼頭上的血跡以及散落四周的家夥事。
哼哼唧唧的聲音為之一頓。
“我輸了。”
青年站起身來,反駁道:
“那就這樣說定嘍。”
正是工字伏虎拳的散手絕招,標指戳喉!
電光火石之間,李安一個身子後傾,避過標指的同時,闖步近身,整個人幾乎撞進曹燕君的懷裡。緊接著雙手曲臂成肘,一記雙羊頂衝著她胸口上挑。
儘管有些意猶未儘,但他還是笑著說道:
從褲兜掏出剛才曹燕君給的那張支票,遞給了伍世豪。
曹燕君麵色如鐵:
“你沒聽我講一筆勾銷?這件事從今天起就這樣過去了。不要自作主張!不要敗壞長樂的聲譽!清楚了沒有?”
她把掛在脖頸上的珍珠項鏈取下,連同手提包一起遞給身後的冷峻男人。
還有一點,就是社團中人一般不大願意和武行的人起衝突。
“都安排好了。我讓苦力強和王勝光帶著他們去的,刀傷送去廣華醫院,一些皮肉傷則是讓他們送去了醫館。”
“那你想要我怎麼講?”
細威小跑著過來,臉上的興奮怎麼也藏不住。
曹燕君眉頭一挑:
“拳腳無眼,那你可得小心一點嘍。”
今天出了這麼大風頭,這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曹燕君反應極快,身子剛一往後撤,手肘順勢格擋過去。
李安問了一句。
三江水懟了他一句,就不再理會。
曹燕君上下打量了一眼侯世傑,沒有說話,隻是衝男人擺了擺手,脫掉腳下的高跟,走到一旁的空地。
他頓了一下,又說:“依我看,剛好相反。如今我們長樂財雄勢大,就應該借勢,繼續擴大,鞏固我們長樂的地位。”
“世傑!”
曹燕君看著自己弟弟,語重心長地說:“從爸爸過世,這些年我為了長樂,手裡拿的是刀,染的是血。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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