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婆瞥了她一眼,有些不高興了。
“我跟你說,你是柯萬長的女兒,要不是小貓求我,我才不會讓你待在我店裡,早把你轟出去了。”
柯德莉走上前,雙手挽住泰婆的手臂,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
“泰婆!我知道我爸是個大壞蛋,做了很多壞事,也對不起城寨的人。但他是他,我是我,我又不是壞人。”
“這種事誰又能說的準呢?”
泰婆語氣平淡。
話雖這麼說,可也沒有推開柯德莉的手。
見狀,柯德莉臉上露出笑容。
“女兒。”
這時候,一道喊聲傳來。
柯德莉轉身,就看到柯萬長快步跑進店裡,一把抱住了她。
“爹地!”
柯德莉開心地喊道。
“來,讓爹地看看,有沒有受傷?”
柯萬長鬆開雙手,仔細打量著身前的柯德莉,當看到對方胳膊上的刮傷時,頓時一臉地心疼。
“哎呀,你怎麼胳膊上有傷痕,沒事吧?”
“我沒事。”
柯德莉搖了搖頭:“多虧小貓救了我。”
“誰是小貓?”
柯德莉撲哧一笑:“是成虎啊,成虎連命都不要,救了我。”
說著,她四下環顧。
“成虎呢?他不是去通知你了嗎?怎麼沒回來?”
柯萬長不在意地說道:
“哦,他在後麵,爹地擔心你,就先過來了。”
柯德莉頓時有些生氣了。
“爹地,你怎麼這樣,他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早上傷口才剛止血,來到城寨連傷口都沒縫合就去通知你了。”
“你放心,爹地不會虧待他的。以後他的薪水雙倍,再加獎金。”
“爹地,這不是錢的事。”
柯德莉語氣不悅地打斷自己爹地的話。
衝出店門口,這才看見緩步走過來的龍成虎。
看到對方被鮮血浸透的衣物,擔心道:
“你傷口怎麼又流血了。”
“我沒事。”
龍成虎搖了搖頭。
泰婆再也坐不住了,小跑著過來,看到自己兒子麵色蒼白,擔心之餘,沒好氣地說:
“你看你,人家女兒刮破點皮都心疼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你可倒好,給他賣命,受了傷也不見他關心你一下。”
“阿咩。”
“你不聽勸,死了都沒人心疼。”
泰婆生氣地說道。
柯萬長走了過來,看著泰婆,攤了攤手說道:
“我這個人很公道的,龍成虎這次救了我女兒,他要是有什麼要求,隻要說出來,我肯定答應。”
“那我讓他以後不再跟你,也不打拳了,行不行啊?”
泰婆一點好語氣都沒給他。
看到柯萬長不回應,她轉身就往店裡走去,語氣冷淡地說:
“我這裡不歡迎你們,也不想看到你們。”
“你什麼意思.”
柯萬長一臉的怒氣。
“爹地。”
柯德莉一把拉住他。
“成虎受傷了,先把他送去醫館。”
柯萬長板著張臉,語氣不容拒絕:
“這個事不用你管,我會讓人送他去醫館,你跟著我回家。”
柯德莉卻是搖了搖頭,堅持道:
“不行,我陪他去醫館了再回家。”
“小姐,你還是聽柯先生的話,先回家去。”
龍成虎幫了句嘴。
隻是沒等他話說完,柯德莉走過來,扶著他就準備往外麵走去。
龍城站著不說話,柯德莉拉了一下沒拉動,不由看向柯萬長。
“隨便啦!”
柯萬長臉色陰了一下,擺了擺手。
“謝謝爹地!”
柯德莉扶著龍成虎就走。
一邊走,一邊說:
“你現在受傷了,那就不要說話。”
等到兩人走遠,柯萬長出了士多店,一張臉徹底陰了下來。
阿倫湊了過來。
“柯先生。”
“安排兩個人看著點,龍成虎傷口處理完,就讓他們送小姐回家。”
阿倫點了點頭:
“那福壽金呢?”
“他現在實力受損,當然是痛打落水狗了。掃了他光明街的煙館和粉檔,一定要找到那批貨,還有他手下的製粉師傅。
再開出兩萬塊錢的暗花,我要買下他的人頭。”
是夜。
飛旋地彩光下,舞台上四名身材窈窕的女人,扭動著腰肢,舞姿迷人。
花曼把李安身前的酒杯斟滿,揚了揚下巴:
“這些舞女之前都是跳脫,衣舞的,經過我這幾天的培訓,算是勉強合格了。你感覺怎麼樣?”
李安一本正經地回答:
“欲拒還迎,欲語還休,比大咧咧的脫光衣服更有看頭,也更能撩撥起男人的興趣。”
花曼抿了一口金黃色的酒液,嘴唇越發紅豔。
“看來你真的很懂!”
說到真的很懂這幾個字時,女人咬了咬嘴唇,語氣重了些許。
李安麵不改色:
“這不是懂不懂的問題,而是一個正常男人在欣賞女人時一種天生的本能,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說到底,你們開舞廳,不也是根據男人的本能投其所好,吸引顧客。”
花曼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出了聲:
“這話倒是沒錯,聽上去也有點道理。”
一名爛仔快步走了過來,湊到花曼近前,小聲說道:
“花曼姐,福壽金出了老人街,現在帶著人往光明街去了。”
“我知道了。”
花曼擺了擺手,這人快步離開。
“福壽金消失了大半天,手下的地盤全部被柯萬長一掃而光都沒出現,我以為他還會再躲幾天的呢?”
花曼冷笑一聲,端起酒杯,把裡麵的酒水一飲而儘。
李安淡淡一笑:
“他早上和柯萬長交易時,手下折損了大半,又躲了大半天,貨也丟了。現在偷偷摸摸地現身,大概率是準備拿錢跑路了。”
“我們也走吧。”
花曼放下酒杯,站起了身。
兩人走出舞廳。
噠噠
腳步聲由遠及近。
一個穿白色襯衫,灰色西褲,戴著黑框眼鏡的青年迎麵走來,正好瞧見李安,有些驚奇。
“是你?”
李安看見段迎風,張嘴打了聲招呼:
“你好呀,牙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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