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共三萬四千四百塊,等會我去取出來給你。”
divcass=”ntentadv”“明天再給我吧,忙完報檔的事,我還要去九龍。”
李安擺擺手。
又思考了一會,說道:
“你再留下一萬塊,幫我拿點貨。順便再找二十個會槍法的,送去城寨交給軍叔。”
伍世豪有些詫異地問:
“城寨的事不是解決了嗎?”
“讓他們去城寨維持治安的。”
李安含糊了一句。
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站起身來。
“行了,你們先忙,明天我再過來。”
又看了眼阿花,語氣柔和地說:“你下個星期來碼頭,哥哥帶你去玩。”
“謝謝安哥。”
阿花點了點頭。
見李安起身準備離開,伍世豪問道:
“那眾坊街的房子,要不我再幫你找一間。”
“不用,我住城寨的。”
李安擺了擺手,走出涼棚,離開了六號碼頭。
臨近中午。
張家新提著兩個食盒,匆匆來到報檔。
“安哥,吃飯了。”
“好。”
李安應了一聲,揉了揉眼角,合上賬本。
儘管張家新賬目記得夠清楚,但簡單地盤算了一遍賬目,也花了三個多鐘頭。
吃過飯,李安也沒有多待,和張家新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去往了小輪碼頭。
而就在李安乘坐小輪離開上環,去往九龍找馬氏兄弟的時候。
另一邊,油麻地,靠海的一間鋸木廠中。
馬少霖兩兄弟被綁住手腳,背靠著堆積的木材箕坐在地上。
他們對麵,陳阿十手提明晃晃的片刀,一臉怒色地盯著馬少霖兩兄弟,臉上的青筋幾乎爆裂開來。
他身旁五六名四九,看著兩人同樣眼神不善。
見到這場麵,馬世豪喉嚨有些發緊,臉上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十哥,怎麼回事,搞這麼大陣仗把我們兩兄弟抓過來?”
“你們兩個雜碎,平日裡我和吉叔當你們是個寶。
沒想到你們倆個雜碎卻是勾結外人害字花檔虧損,吃裡扒外,好接手吉叔的字花檔生意。
叼你老母,養不熟的兩頭白眼狼!”
陳阿十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眼中的怒火噴薄欲出。
兩兄弟心跳都慢了一拍,對視了一眼。
馬少霖臉頰抽動:
“十哥,哪有這回事,你也看到了,之前字花檔可是虧損的,我們接手字花檔這幾個月讓字花檔起死回生,弟兄們也不少賺,你不能冤枉人啊。”
“好!你說我冤枉人是吧?那我就讓你們倆死個明白!”
陳阿十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揚了揚手:
“把人帶過來!”
“快點。”
一名帶著眼鏡,看上去四十來歲的中年被綁住雙手,被兩名四九帶了上來。
看到被抓住的那人,馬少霖和馬世豪眼皮一跳,額頭上豆子大小的冷汗岑岑而落。
陳阿十瞥了兩兄弟一眼,快步走上去。
“快說,他們兩兄弟是不是和你串通一氣,吃下字花檔。”
中年人瞟了一眼馬世豪,又看向凶神惡煞的陳阿十,心裡明白,如果承認絕對死路一條。
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
“沒有啊,十哥.”
陳阿十把刀架在中年人的脖頸:
“說!”
“.沒有啊。”
“說啊,說了就放你一條生路,快點說。”
陳阿十怒吼出聲,手中不由用力,中年人脖頸被刀鋒劃出一道血痕。
他拚命搖頭:
“真的沒有啊。”
“好,沒有是吧?”
陳阿十把手中的片刀遞給身旁的四九,從地上撿起一塊鋸開的木板,掂量了一下,猛地轉身。
木板狠狠地抽砸在中年人的臉上,一瞬間鮮血就冒了出來,順著臉頰流淌,整個人也被打倒在地。
“說不說,說啊.”
一下一下狠狠地抽擊在中年人的身上。
中年人身上臉上滿是血汙,氣息也變得微弱:
“十,十哥,我真的沒有啊”
馬世豪看的心驚肉跳,忍不住出聲:
“十哥,你這樣打,擺明是想屈打成招,冤枉我們。”
“你說我冤枉你們?這個事我查了幾個月,你以為我沒有證據會找上你們。”
陳阿十咬牙切齒。
“哢嚓!”
用力一擊砸下,木板再也承受不住,斷成兩截。
看到奄奄一息,也不開口的中年,陳阿十終於失去了耐心,眼中閃過凶戾之色。
“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一把將中年人提起來仍在台鋸上。
拉動電閘。
轟隆一聲!
鋒利的鋸齒高速旋轉。
“乾你娘的,你去死吧!”
冷水順著鋸台噴灑而下,眼見距離鋸齒越來越近,中年人終於開口:
“十哥,我。”
可是晚了
隨著鋸齒的高速旋轉,中年人一聲慘叫,鮮血噴濺而出。
陳阿十被鮮血噴了個滿臉,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拉下電閘,扭頭看向馬氏兄弟。
“該你們了。”
他一指馬世豪:
“把他帶過來!”
兩名四九如狼似虎的撲過來,抓起被綁住雙手的馬世豪就往台鋸走去。
馬少霖掙紮著站起身,哀求道:
“十哥,不要這樣,阿豪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
隨著馬世豪被按在台鋸上,陳阿十拉動電閘。
“你們兩個小王八蛋,說不說?”
降熱的冷水噴灑在臉上,馬世豪破口大罵:
“陳阿十,你他媽的陷害我們!”
“十哥,你就放了阿豪,你要考慮清楚啊,乾爹知道後不會原諒你的。”
眼見馬世豪腦袋距離鋸齒越來越近,馬少霖驚慌出聲。
陳阿十不為所動,紅著眼睛嘶吼:
“你他媽的快說啊!!”
馬世豪渾身抖如篩糠,嘴裡卻是大罵:
“說你媽,我沒做過的事,你讓我怎麼說!”
“去死吧你!”
“十哥,你放過阿豪吧,十哥.”
馬少霖苦苦哀求。
“死就死吧,去你媽的陳阿十!”
馬世豪歇斯底裡的大喊出聲。
他清楚,如果承認,死的隻會更快。
自己兩兄弟被陳阿十抓來,肯定有人通知王佬吉,他現在隻能祈求乾爹快點找過來了。
就算自己死了,大哥也還有活命的機會。
“十哥,住手,住手啊,我。”
“哥,你不要求他,他不會放過我們的。”
馬世豪嘶吼出聲,打斷馬少霖的話。
他側著腦袋,望著飛速旋轉,越來越近的鋸齒,心底的驚恐再也按捺不住:“啊~”
陳阿十則是麵色凶戾。
“嘴硬是吧?說不說你們都要死。清理完門戶,我再去找吉叔請罪!”
“住手!”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王佬吉在一名四九的陪同下,來到了鋸木廠。
“我讓你住手啊!”
陳阿十雙眼圓睜,隻能不甘地拉下電閘。
望著近在咫尺,緩慢停止的鋸齒,馬世豪喘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了下來。
他知道,他賭贏了。
“家夥還不收起來。”
王佬吉怒哼一聲,快步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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